“黃毅都告訴你了吧！”

他嗓子有點啞，說完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磕出一煙點燃。

繚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神。

我吭聲，等著他接著往下說。

他磕了磕煙灰，像似自嘲般的笑了笑，“防來防去，我還是沒防住他。”

這個“他”我知道指的是薄焱。

“桑雅，你應該見過他了吧！”

我不確定他這話是在詐我，還是真的知道。

我也只是在心里掀過一抹震驚，面上卻不顯分毫，“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他低低的又笑了起來，“怎麼辦？這個問題問的好，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話騙騙他自己也就行了。

我是不信。

他那麼能算計，肯定早就給自己謀劃好了退路。

事實上，我猜對了。

卓凡能夠坐在老大的位置上，靠的是著薛嵐的命脈，加上他坐在市長的位置上，這樣可以繼續給組織行方便，如今他落馬了，薛嵐肯定會計劃出下一步，只不過，卓凡手里著的命脈，輕易不敢反了卓凡。

他現在還是這里的老大。

不過，我看得出來，那些人都是面服心不服。

“一起吃個飯吧！”

他將煙碾滅在煙灰缸里，起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朝外走。

我沒跟著，他站在門口看向我，十分無奈的用指使了太，“這可能是咱們最后一次吃頓飯，桑雅，你就給我這個面子，行嗎？”

飯桌上，我沒怎麼筷，他卻吃的很認真，時不時還會給我夾菜。

只不過我沒他給我夾的菜。

“怕有毒嗎？”

他笑看著我，笑的眼角細紋都出來，“放心，沒毒，吃吧，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吃，我知道你這會很容易，以后月份大了，你會更容易，吃吧，真的沒毒。”

我還是沒，看著他問道：“你跟我說實話，后悔嗎？”

他吃飯的作一頓，推了推眼鏡框，他放下筷子，扯過紙巾了，那個煙盒磕出煙來，吸了兩口他才看向我說：“我說不后悔，你信嗎？”

“我信。”

“呵，那你還問我做什麼？”

他呼出口煙霧，眼睛在燈下有點反，有些看不清他眸子的神，“桑雅，你覺得我輸了嗎？”

“……”

“其實，我還沒輸，目前他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我違法犯紀，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磕了磕煙灰，沒等我開口，只顧的往下說：“因為副市長的兒在我手里，在我沒把人放出來，他不會輕易我，只能力保我，不只是如此，我的手里還有他的把柄，我落水了，他那個位置也別想坐穩。他能把我扶上去，說白了都是相互利用，他覺得能控制住我，拿得住我，呵，真可惜，他的算盤的響，最后還是被我掐了七寸。”

他在笑，眼底掠起的算計深邃又沉。

我看的不由得起了皮疙瘩。

這樣的卓凡說實話，讓我惶恐，更多的是慶幸我不是他的敵人。

若是他真要算計我，恐怕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桑雅，你知道嗎？”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莫名的問道：“什麼？”

“在我帶你去見黃毅的時候，我故意把碼輸給你看，就是想要知道你是否真的背著我放走黃毅，結果，你沒有讓我失，你沒放他走，回頭看監控的時候，我最擔心的是你從排水管掉下里，讓我意外的是，你的手竟那麼的好，估計我都不是你對手，看到你開著黃毅手下的車離開，我想著你會半路把車棄掉，至那樣，你還能有機會逃開我的眼線。”

越聽越覺得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莫名的有種麻古悚然的覺，全泛著寒意，“這麼說，你是故意放走我跟黃毅的？為什麼？”

我想不用他這樣安排的目的是什麼？

“你猜呢？”卓凡將煙碾滅在煙灰缸里，眼神清明的好像一點雜質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到。

他推了推眼鏡框，子前傾，胳膊肘拐在桌子上，雙手叉，下頜點在上面，看著我就像看著學生一樣，見我猜不到，他就輕聲細語的給我解釋，“在法律面前，證據越多越有利，我手里雖然有黃毅的罪證，可是我不怕多，他的人在我別墅里殺了了那麼多人，這些人命，他們總是要還的。”

“你故意讓他們進去，然后放著他們走，合著就是想要更多的殺人罪證！”

我見他揚揚眉，沒有否認，寒意從心尖開始往外冒，良久我才開口說：“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溫，很善良，很的好哥們，對病人，你細心周全，哪一場手你都盡職盡力做到最好，是個口碑極佳的好醫生，如今看來，認識你這麼久，我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你。”

“人都有兩面派。”他聳聳肩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我對你跟佳佳與別人不同，是因為我對你們是真心的，真心的把你們當做我最好朋友，所以面對你們到時候，我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們，在沒確定你之前，我是很矛盾的，我不想讓你有負擔，卻又不想一直這樣以好哥們陪在你邊，我想給你依靠，想要為為你遮風擋雨的參天大樹，我更想為你的另一半，與你長相廝守。

可事不如愿，好不容易盼著你跟薄焱結束了，又多出來了個沈喻，說起他來，倒是讓我意外的，他竟然是臥底！雖然發現的有點晚了，沒關系，他做的那些，也剛好能幫到我，總求生，存活的幾率更大，我想想，他現在應該跟薄焱站在同一戰線上，你知道為什麼到現在他們都不敢行嗎？”

“你說吧，我猜不到。”

我也不想猜，因為我知道他最后還是會跟我說。

卓凡像似說多了口，拿過水杯喝了口水，“因為這里埋了很多的炸藥，他們要是來，后果只會死亡慘重，正義一派講究的是保全之法，所以他們不敢輕舉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能如此淡定的在這里該吃吃，該喝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