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喝這麼多酒?
我在心里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想要給沈晨打電話問一聲,看已經后半夜了,人家這會早就睡了。
把手機扔在一旁,我倒在沙發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里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王妍著子趴在薄焱上的畫面。
我不斷給自己洗腦跟我無關。
越是不想去想,偏偏那畫面好像定在了腦海里,揮之不去!
搞到最后,我干脆一點睡意都沒了。
起拿了一瓶酒,自斟自飲,一瓶下肚有點迷糊了。
我倒在沙發上,在酒的催眠下,總算是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聽到有人出了門,我猛地驚醒過來,起來到落地窗前,看到王妍背著個包,拖著行李箱漸漸的消失在了我的視野里。
比起幾年前,我的心都發生了很大變化。
若是在幾年前發生這樣的事,我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我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沒跟任何人提過。
吃早飯的時候,王大媽還跟我說,說王妍自己找到了個房子搬出去了。
我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飯后,我上樓取東西,王大媽上來找我,“夫人,王妍是不是出了啥事了,我早上起來去,結果進去后才發現的東西都收走了,還給我留了紙條,說租到了房子,還讓我跟姑父不要擔心,我咋覺這孩子好像出了啥事呢,這段時間,在酒吧里表現的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不要多想,年輕人都想有自己獨立的空間,或許覺得在這里住不太方便,回頭多跟聯系聯系。”
我拍了拍王大媽的肩膀,寬道:“別多想了,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也是,哎,姑娘大了都想有自己的空間,我理解,那我回頭多跟聯系聯系。”
“嗯。”我點點頭,拿過包包挎上就出門了。
那天,王妍早上到了酒吧跟陳怡提出來辭職,陳怡給我打電話詢問怎麼回事,要不要同意。
我說:“你同意就是,另外給把這個月的工資按照每天多錢結給。”
“哦,好,你什麼時候到?”
“再有半個小時。”我說:“先掛了!”
等我到了酒吧,王妍已經拿著工資走了。
陳怡在辦公室等我,我進屋之后就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多了沒說,只說了幾個字讓自己會意,“家丑不可外揚,就這樣,你自己合計吧!”
“……”陳怡的臉從平靜到最后不敢置信,然后歸于平靜,灌了口咖啡,子靠在辦公桌前,一手墊著另一個胳膊肘,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看來跟我預料的一樣,就是沒想到會這麼急切,哎!”
“嘆什麼氣,這事又沒發生在你上。”
陳怡白了我一眼,“有什麼區別嗎?不過,你就這麼放過了?”
我揚眉反問:“不然呢?”
“當然是得好好教教如何做人。”
“該教訓的已經教訓了,得饒人且饒人,況且這事你覺得鬧大了,對我好?”
陳怡點了點頭,“也是,哎!你說說,你也是想要好心幫個忙,結果還是引狼室了。”
我無力的靠在椅子上,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事過去了,以后別提了,也不要跟佳佳說,就爛在你我的肚子里。”
“你放心,我不是那嚼舌的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三天后,我正在酒吧辦公室里看當月的統計表,王大媽就給我打來電話,哭著跟我說:“夫人啊!求求你救救我侄吧,嗚嗚……”
我騰地一下就站了氣來,“怎麼了?”
坐在對面辦公桌的陳怡聞聲看了過來,用型問我:怎麼了?
“好,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后,我跟陳怡說王妍出事在醫院搶救。
陳怡說要跟我一起無,我說不用,“你在這盯著吧,我一個人去就行。”
“那行,又是你給我打電話。”
“好。”
出了酒吧,我還沒上車,忽然響起的喇叭聲嚇了我一一跳。
心里暗罵誰這麼沒公德心。
結果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停在路邊的車子,車窗落下,薄焱的一張臉看不出喜怒的映我眼簾。
他對我丟下兩個字,“上車。”
“我要去醫院。”
“沈晨已經過去了,不用你去。”
我的腳步生的頓住了,遲疑了下,最后還是上了他的車。
直覺告訴我,王妍的事跟他不了干系。
上了車后,他讓我把安全帶系好,我也聽話扯過安全帶系好。
隨后車子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這是明顯帶著緒來的!
我下意識的抓安全帶,的抿著。
等著他發泄后,車子逐漸降下了車速,最后停在了路邊。
他拿出煙點燃,車窗落下,他夾著煙的那只手拐在了車窗上。
“你難道沒有想跟我說的嗎?”
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他隨之看向我,“桑雅,我喝多了,但是不代表是我失憶了!”
我一聽,他這是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
可是記得,為什麼今兒才算這筆賬。
“這兩天,忙不開。”
他用食指敲了敲煙灰,明顯是在對我心里的疑作解釋,“王妍的事,我以為你會質問我,結果這三天,你像是沒事人一樣,桑雅,你還真是冷靜的!”
雖說我冷靜了,其實那天晚上我并沒有表面那般冷靜。
如果冷靜,我也不至于差點把他禿嚕皮了。
他第二天醒來,難道就一點覺都沒有嗎?
沉默了一會,我輕輕的嘆了口氣,看向車窗外的街景,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夠淡然,“我冷不冷靜并不重要,你跟誰在一起跟我都沒關系。”
“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我有點不敢回頭與他對視。
可他讓我看著他的眼睛回答他。
我咬了咬后牙槽,深深的閉上了眼睛,隨即張開后轉頭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在不在意又如何?薄焱,就算我心里真的有你,我也不會選擇回到你邊,做那個薄太太,我厭倦了,一旦回到那個位置上,那些我不愿意回憶起的過往就像毒蟲一樣侵蝕著我,往我腦子里涌,薄焱,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賤嗎?當初我對你掏心掏肺的時候,你在做什麼,你在拿著刀子往我心口上扎,那顆心已經爛掉了,你才想著挽回,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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