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特別好,”程津與的在的耳畔,低聲說道。
許久之后,孟初重新在副駕駛上坐好,看著側的人啟車子。
等到車子開出停車場。
孟初才想起來問道:“我們去哪兒?”
“不是說好了要好好哄你,當然是想讓你開心。”
雖然程津與避重就輕,并未直接回答。
孟初也沒在意,而是安靜等著。
直到開了半小時,車子在一個地方停下,孟初看著外面的牌子上面寫著。
——擊俱樂部。
等孟初站在擊場,程津與手里拿著耳罩,他抬手將耳罩輕輕扣在孟初的頭上,便指著彈道盡頭的擊靶。
“把一切不開心的事,都徹底發泄在這里。”
孟初輕輕點頭,隨后轉盯著盡頭的靶子。
砰砰砰。
巨大的后坐力讓手掌發麻。
可是隨著每一次擊,就像是一次酣暢淋漓的宣泄。
抑在心頭的那些不開心,真的像程津與所說的那樣,隨著每一發子彈徹底宣泄了出去。
程津與站在側,看著表冷靜的孟初。
一張雪□□致的小臉,臉上戴著的明眼鏡將小半張臉都遮住了,角微抿著,神冷峻,像是個專注任務的漂亮殺手。
不知打了多久,程津與終于讓先去休息。
畢竟第一次擊太久的話,對手掌也會有影響。
兩人到休息區的時候,孟初臉上還帶著興,盯著程津與:“我剛才居然打到十環了。”
“看來你很有擊天賦,”程津與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孟初淡笑:“應該是運氣分。”
“說明連老天爺都站在你這邊了,”程津與著,慢悠悠說道。
孟初原本正咬著吸管喝東西,一下揚笑了起來。
“程津與,你真的說到做到了。”
對面的男人被這麼一夸,反而有些錯愕,只是抬眸著。
“你說要哄我開心,”孟初眼睛晶亮地看著他:“我現在真的很開心。”
*
晚上回去,孟初就給孟海川打了個電話。
要是以前的話,或許會出于種種原因,不會打這個電話。
但是現在只覺得,一味的退讓并不會換來和平,只會讓別人得寸進尺。
“初初,”孟海川顯然還開心。
孟初問道:“您現在在家嗎?”
孟海川說道:“剛吃完晚飯,怎麼了?”
孟初點點頭:“那看來肖楠和肖依馨都沒對您說,今天發生的事?”
孟海川一頭霧水:“什麼事?”
“們今天來我公司了,”孟初隨后直接在電話里直接說了今天發生的事。
孟海川在那邊聽著,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
也不知是怒的,還是氣的。
“初初,爸爸絕對不知道們今天做的這個事,我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讓們去打擾你的,”孟海川語氣很愧疚。
孟初其實已經不太在意了,說:“爸爸,從我創業到現在,我沒有尋求您一次,所以我不希你的家事影響到我的工作。”
孟海川聽到這句話,沉默了很久很久。
孟初說的很明白,和他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不應該讓他的家事,影響到。
久到孟初覺得應該掛斷電話時,他卻忽然開了口。
“初初,對不起,是爸爸對不起你。”
雖然這句話,孟海川也曾經說過,卻從未有一次這樣艱難。
“您已經跟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只希這次您能說到做到,”孟初輕聲說道。
即便雙方都在努力,可是孟初卻知道,和孟海川的父關系,早已經不可彌補了,那些痛苦的過往橫隔在他們之間。
就在孟初要掛斷電話時,孟海川突然說道:“那個房子,爸爸確實是給你準備的。”
孟初愣住。
“爸爸什麼都沒給過你,就是希最后能給你留點東西。”
這次孟初沉默了許久,還是說:“我先掛了。”
而書房里,程津與也正在打電話。
姚錚在電話那頭說:“孟海川的公司狀況并不算好,目前資金鏈已經瀕臨斷裂,他正在向各大銀行貸款。但是估計很難,所以他正在尋求出售名下的個人資產。”
程津與聽到這個結果,還是很驚訝。
“居然到這種地步了?”他低聲說道。
他又想起孟初今天說的,那套五千萬的房子。
看來是孟海川知道公司要撐不下去,盡最后的努力,想要給孟初留點東西。
姚錚有些猶豫:“程總,您是想要救他嗎?”
“先留意他公司況吧,有問題隨時告訴我,”程津與思慮片刻,淡聲說道。
倘若孟海川沒有辜負過徐青盈,這種時候程津與會毫不猶豫出手。
想救一個孟海川,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他卻不知道孟初心底的想法。
或許會想要救,或許不想。
畢竟對孟海川的,一定很復雜。
幸好之后就是周末了,孟初原本周末都是要去公司加班,正好趁機在家里歇著。
程津與因為臨時去杭州了一趟,好在晚上就能回來了。
孟初一個人在家里,也沒什麼事兒,就在書房里隨意看了看書。
程津與書房里的藏書多,而且雜的。
只是突然看到有一本看著年份很久,也不是特別是名貴的古籍,看著就是十幾年前的書,而且顯得很舊。
甚至是那種比較文藝的。
不太像是程津與會喜歡看的那種書。
孟初出于好奇,將書翻了出來。
當打開扉頁的時候,就看到上面赫然寫著“贈我最的津與”。
啊?
孟初低頭看著落款
——梅知雨。
隨后立刻看了一眼書封上面的作者名字,居然真的是梅知雨。
顯然這本書是程津與的媽媽寫的。
居然曾經是個作家。
孟初忍不住翻開書開始看,這是一本散文集,平日里并不算太喜歡看這類散文集,但是這次卻看的很專注。
就站在原地,細細讀著關于書里的每一個文字。
甚至還看到了有一段是梅知雨描寫關于程津與的。
并未提到他的名字,只是全篇以兒子代替了。
字里行間,那種意都要溢出了。
難怪這本書會這麼舊,或許程津與時常也會把這本書拿出來看吧。
就在孟初沉浸在其中時,突然覺書里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原本以為是自己把里面的書簽,不小心弄掉了。
等孟初低頭看著地上,就見一個明黃的東西在地板上,看起來向是紙,卻又被折三角形狀。
孟初彎腰將東西撿起來。
發現這個明黃外面還有一層明塑封。
顯然是為了保護里面的東西。
孟初翻開看,居然是一個平安符。
想到程津與媽媽的病,他去求平安符也正常。
孟初正準備把平安符放好。
可是盯著平安符又看了兩眼,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符箓……怎麼那麼眼。
就好像是南承寺的那個平安符。
孟初又盯著看了好久,隨后立馬上網搜索了南承寺,好在現在很多人求了平安符也會發到網上。
終于找到了有人發的平安符。
孟初和手里的比對了一番,發現大致一樣,但又有所不同。
不對,明明記得看過這種一模一樣的符箓圖案。
之后孟初又仔細搜了,這才發現南承寺每年的平安符都會有所不同,是每年寺都會有所改變,包含了當年年。
也就是只有同一年的平安符才會一模一樣。
所以為什麼會覺得看過一模一樣的?
孟初突然想起來什麼,立馬給徐青盈打了個電話。
在徐青盈聽到,孟初居然讓把自己的平安符拍照給,雖然不懂要干嘛,徐青盈還是拍了。
沒一會兒,對面的照片發了過來。
孟初對比兩個平安符,這才發現居然真的是一模一樣。
說明這是同一年求來的平安符。
程津與媽媽居然也有一個南承寺的平安符?
或許是他們家里去求的吧,畢竟當家人有病人的時候,除了求醫之外,很多人都會開始選擇求神拜佛。
可為什麼是南承寺?
偏偏就是南承寺。
雖然南承寺在孟初家鄉很有名,但是在國并不是像雍和宮或者白馬寺那種全國聞名的地方。
孟初突然想起來,自己曾經也送過別人一個平安符。
就跟這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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