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程津與被懟了這麼一句,一點兒也沒生氣。
反而慢悠悠說:“我是怕現在不吃,待會你們就真的吃不下了。”
“你就直接說吧,我先聽聽看。”江岷安催促。
程津與視線在他們三人上巡視了一圈,這才慢悠悠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說。”
江岷安一直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急子。
他聽到這兒,真快不了了。
“你趕的吧,”他催促道。
程津與輕撇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的茶幾旁,在上面拿了個杯子,給自己不不慢地倒了一杯酒,隨后他著酒杯,淡聲說:“主要是怕你們聽到之后,嫉妒的不了。”
“……”
“老子要真嫉妒你,早就活不下去了,”江岷安無語道。
柳泊舟在一旁看著他:“主拉踩自己,還是你比較牛。”
江岷安也沒說錯,從小到大,程津與就是他們這幫人里面最優秀的那個人,江岷安他爸一直拿程津與當別人家的孩子。
就在此時,衛垣看著程津與握著杯子的手,突然眼眸一。
“行吧,”程津與微微點頭。
隨后只見他將拿著酒杯的左手換了右手,而他則是輕抬著左手,微晃了下;“我結婚了。”
包廂,三人齊刷刷又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左手。
他們都是一臉不敢置信。
直到江岷安在沉默中,突然出一句:“我。”
程津與似滿意般地輕掃了他一眼:“你看,我就說你們會嫉妒的不了。”
第46章
偌大的包廂里, 線充足而明亮,但是整個包廂卻安靜地陷一片死寂, 連空氣都被冰封了一般,呼吸都似乎消失了。
程津與。
結婚???
明明這三人平日里誰都是見過大場面,能冷靜理問題的人。
但這一刻,三人竟只能死死盯著他那只戴著婚戒的左手。
“婚戒?這是婚戒?”柳泊舟像是不確定什麼似得,轉頭看著江岷安問道。
但他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因為江岷安正死死擰著眉心,盯著程津與。
至于一旁的衛垣,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倒是程津與勾著角,看著他們, 以一種慢悠悠地語調說道:“嫉妒歸嫉妒, 這時候你們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聲……”
程津與微頓了下, 臉上笑意綻放;“恭喜。”
他這句話不說還好,說完,算是徹底點燃了整個包廂。
江岷安似乎才從震驚中緩過來,轉頭問柳泊舟:“他,他真結婚了?”
柳泊舟無語:“你問他,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江岷安:“你真結婚了?”
柳泊舟:“對啊?真的嗎?”
江岷安:“不行,老子還是不信, 他肯定耍我們呢。”
柳泊舟:“沒結婚的話, 他沒事買個婚戒干嘛呢?”
此刻江岷安看向一旁的一言不發的衛垣, 忍不住說:“衛木頭,你趕說句話啊?”
衛垣:“你真的結婚了?”
這句話一下逗笑了另外兩個人,果然連衛木頭都震驚到不行。
柳泊舟:“你看連衛木頭不信。”
江岷安:“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好嗎?”
江岷安:“怎麼覺跟做夢似得。”
江岷安:“要不我給你來一下, 你看看疼不疼。”
他真覺得自己這會兒還是做夢呢,就想要給旁邊的柳泊舟來一下。
誰知他話音剛落,柳泊舟直接一拳打在他口。
柳泊舟面無表問道:“你疼嗎?”
江岷安被他這一拳打的, 捂著口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等那陣疼勁兒終于緩過去之后,他才看向柳泊舟,低吼道:“你還真來啊,你就不能下手輕點?”
“不輕,你怎麼能知道這不是在做夢,”柳泊舟假笑。
程津與見他們話又多又,只覺得耳朵都疼了,干脆直接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這下更惹急了江岷安。
江岷安:“我說你怎麼還好意思坐下?”
程津與抬頭看他:“累了,就想坐下。”
隨后他慢悠悠說:“怎麼就因為我結婚了,你已經嫉妒到連沙發都不讓我坐了?”
江岷安:“……”
結婚、結婚、結婚。
江岷安只覺得這兩個字都快魔音鉆腦了。
好好好,全世界就你結婚了行吧。
但是此時江岷安看向其他兩人,說道:“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嗎?他怎麼會就突然結婚了?”
柳泊舟點頭:“是很不對勁。”
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勁啊。
衛垣在一旁聽著他們兩個說著車轱轆話,忍不住皺眉:“說點有用的。”
“這還不夠有用嗎?”江岷安無語:“行行行,你來問點有用的吧。”
柳泊舟正要勸他,還是別為難衛木頭了。
衛垣卻看向程津與,微偏下了頭。
衛垣:“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衛垣:“跟你結婚的是誰?”
衛垣:“還有誰知道?”
其他兩個人震驚看向衛垣,半晌,柳泊舟嘆氣:“你瞧瞧給人都什麼樣了?木頭都能開口說這麼多話了。”
衛垣出了名的不說話,打小就這樣。
而且自從工作之后,因為被迫要跟很多人打道,他說話的頻率都比以前要多很多了。
小時候那陣子,他話到,家里人都懷疑他是自閉癥。
幸虧衛家有錢,他爸媽還想著,就算是自閉癥家里也能養活他一輩子。
誰知去看了專家之后,得到的回答就是,孩子沒問題,就是不說而已。
行吧,正常就好,不說話就不說吧。
所以此刻他能問出這麼多話,也實屬是難得了。
“哎,可不就是,”江岷安在一旁也是怪氣的幫腔。
程津與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輕嗤了聲:“不稚。”
這句話算是一下中了江岷安。
他登時氣道:“沒你稚,我說你今天怎麼非要跟我們聚聚呢,合著來這兒跟我們炫耀來了。”
別看幾個人在外面,走哪兒都是有社會份的功英人士,誰看見了都要恭敬稱呼打個招呼,但是他們真是打小一塊的。
從小孩子開始就在一塊玩了,那會兒可沒什麼要穩重要自持份的概念。
以至于他們幾人在外面的時候,裝的還像那麼一回事。
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開什麼老總圓桌大會。
其實私底下稚的要命,天還會拿著對方小時候那點破事來抖落。
他們幾個人雖然偶爾也會有別人在參加他們聚會,但是誰都知道真想要他們之間那是不可能的事。
人家打小就攢下來的,不單單是時間的問題。
還代表他們那段誰都無法取代的歲月。
衛垣這種子的,即便他話再,一般人敢喊他衛木頭嗎?
也就他們三個人敢這麼喊了。
還有程津與媽媽去世的時候,也是他們沒日沒夜陪在邊。
“其實我結婚,確實有段時間了,”程津與緩緩說道。
這下連衛垣都出驚訝表。
柳泊舟:“不是,你怎麼還有段時間了?”
江岷安:“你直接就說吧,究竟多久了。”
程津與:“快半年了吧。”
“我。”
“狗東西。”
緒最激的兩個人,當即不了了。
柳泊舟手捂著口,對江岷安說:“不行,我心臟病要發作了,快給我救護車。”
江岷安沒理會他的戲上,直接看著程津與:“你結婚半年,你居然到今天才跟我說?”
這下原本還只是震驚的江岷安,瞬間有種說不出的無名火涌上心頭。
“程津與,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們當自己人。”
他這下是真生氣了。
程津與看著他,低聲說:“當然,所以我才親口告訴你們。”
他此刻神認真,倒是一下又讓江岷安覺得自己這火發的有點莫名。
但是程津與說:“只是畢竟結婚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我要考慮的。”
“啊?”柳泊舟疑,他說:“你的意思是,有個姑娘在跟你結婚之后,居然還不讓你告訴別人?”
這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這可是程津與。
這他媽的可是程津與啊。
雖然同樣都是男人,一般來說,大家都會覺得自己才是最優秀最出的那個,特別是跟兄弟之間相互比較,更是絕對絕對不可能輕易認輸。
但柳泊舟他們也知道,程津與這個人有招人喜歡。
就從小到大,多小姑娘想要生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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