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在電話里與負責小蘭案件的刑警沈正就陳梅剛才所說的所有事聊了很久,直到確定陳梅說得都屬實,林嵐才敢肯定陳梅與陳桂東的案子無關。
除此之外,沈正也通知林嵐,小蘭的案子結了。
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唐德鑫。
林嵐本想打聽唐德鑫的作案機,是什麼時候對小蘭下的手。話到邊又沒問下去,無論兇手還是死者,跟非親非故,實在沒有多問的必要。
結束與沈正的通話,林嵐坐在床上深思許久,一番衡量之下,最終決定留下陳梅。小箬習慣有陳梅的照顧,突然給換個保姆,肯定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去適應。最重要的是,林嵐接下來這段時間會很忙,本無暇全心地照顧小箬。
陳梅既然會如此誠懇殷切地乞求回來,若不計前嫌再次接納陳梅,不僅會讓陳梅心懷恩,陳梅在以后的工作中定然會盡心盡力,也省了再去找保姆的麻煩。
陳梅得知自己可以繼續留在這里上班,高興地抓住林嵐的手,一個勁兒的說謝謝。林嵐反手回握住陳梅的手,算是接了陳梅的謝意。
下午四點半,林嵐開車將小箬送往藍家,打算讓藍暫時幫忙照顧小箬幾個小時。
目前把小箬給陳梅,有些不放心。
途中江越又打電話來了。
“陳梅的事理的怎麼樣了?”電話里江越語氣低沉。
林嵐一邊關注路況,一邊回應電話里的江越,“陳姨今天跟我說了的個人況和這些天的經歷,我向沈警一一證實過了,跟陳桂東和小蘭的案子確實沒有關系。所以我決定暫時把留下來,先觀察一段時間。”
“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江越頓了片刻,“今晚的活,需要我陪你去嗎?”
紅燈,林嵐將車緩緩停下,看著后座兒安全椅上正專心扳著手指頭數數的小箬,“你給我的份已經足夠了,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的‘朋友’。而且今天去的都是南城有頭有臉的人,容清們應該無暇顧及我,我就權當去市長和江太太面前混個臉。”
江越笑了聲,“希這個份能幫助到你。”
林嵐微笑,語調上揚輕快,“謝謝。”
“客氣。”江越說:“我先掛了,晚點再給你電話。”
“嗯。”
古古香的茶室里,古箏樂曲與流水和鳴,更顯得空靈婉轉。江越將手機放在檀木雕琢的茶桌上,目落在對面坐著的陸臨舟上,“容清也邀請了你?”
陸臨舟將泡好的茶湯倒陶瓷茶盅,湯清澈。對于江越的問題,他只淡淡的嗯了聲。
“正好,幫我照顧。”
陸臨舟將茶湯分到兩個陶瓷茶杯中,漫不經心地道:“上次聽到類似的話,好像是在七八年以前了。這次又是同?”
江越皺了皺眉,似乎在琢磨這個問題,幾秒鐘后,無聲一笑,“或許。”
陸臨舟搖頭,喟嘆,“被你同,真不知對林嵐而言是福還是禍。”
江越單眼微閉,目鋒銳,“我給的并不。”
“你給藍音的也不,結果是被人謀殺,還死的很凄慘。”
提起藍音,江越眸底浮過一抹冷意。陸臨舟見好就收,不再深聊那個話題,轉而問道:“陳桂東被抓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不是。”
“慕珩?還是老板?”
“杜蕓。”
陸臨舟驚訝的揚起下,隨后又無奈搖頭,端起一杯茶遞給江越,江越抬手接過,陸臨舟再才道:“林嵐跟老板找了陳桂東三年,慕珩聯合唐德鑫陳桂東現,你跟警方合作抓捕陳桂東歸案,杜蕓因為害怕自己被曝出來,肯定會讓陳桂東永遠翻不了。唉,陳桂東遇上你們這群人,也是倒了八輩子霉。
江越不置可否。將茶杯送到邊,輕抿了一口,茶香饒舌,中帶甜。他意猶未盡,將杯中的茶湯一飲而盡。
喝完這一杯,江越問:“李慕珩今天不去嗎?”
“估計不會去。”陸臨舟想了想,“前提是在他不知道林嵐會去的況下。”
江越頷首,心中也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親自去現場看看。
畢竟,李慕珩都去了……
中容的周年慶地點定在北亞集團旗下的某酒店,三年前李慕珩與江容清舉辦在婚禮的那個會場,下午六點正式開始。
為了合中容文化出版的主題,江容清親自找國際知名設計師設計了會場。從進大門到會場舞臺,宛如置于古代帝王家的藏書館,輕中式古典的雅韻中,又融合了現代化的時尚簡約,將整個會場裝點的奢華而有文化氣息。
這次來的都是南城政商兩界的大人,必須保證所有環節都準備的萬無一失。江容清從早上八點一直忙到下午,眼看活時間將近,才去化妝間換禮服補妝。
坐在化妝臺前,江容清看著鏡中略顯憔悴的自己,不皺起了眉頭。路過化妝間的黎安看到這一幕,推門進來,坐在江容清旁邊的空位上,“很辛苦吧?”
“為自己做事,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江容清慨著,又看向黎安的眼睛,“謝謝你放下夢寐的生意,專程來做這場活的調酒師。”
“我們兩個之間,說謝就見外了。”黎安笑笑,又問:“他今天來嗎?”
提到那個他,江容清臉黯淡了幾分,很快又恢復燦爛的笑容,“他今天有個重要會議,結束的早就會過來。”
黎安意會,江容清與李慕珩的婚姻狀況略知一二。雖然江容清不再像以前一樣在面前抱怨李慕珩,但黎安深知,江容清過的并不幸福。如果不是因為有李太太這個名號支撐,或許江容清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只是作為一個外人,作為一個在江容清眼中僅有利用價值的朋友,黎安不會去主評說江容清的家事。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黎安也不想問的太多,以免影響江容清心。
故而轉走出了化妝間。
江容清目送黎安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六點開始,邀的賓客陸續場。或是夫妻挽手而來,或是朋友親戚結伴而行。西裝革履的男士邊,總有以為舉止優雅穿著名貴的士相伴。在悠揚婉轉的舞曲中,將活逐漸推向高。
季呈延與方蕾也在邀當中,并且準時場。方蕾今天穿著墨綠一字肩晚禮服,頭發挽起,給人大方得的端莊。手挽住季呈延的胳膊,微微朝季呈延靠著,兩個人看上去很是親。
季氏集團的再次崛起,已經傳遍商界。季呈延這個后起之秀,又了商界的傳奇人,很多人都會主上前結季呈延。深知人脈對現在的季氏集團有多重要,季呈延自然是一一迎合。
“這個會場布置的可真是詩畫意啊。”杜敬逸站在角落,手里端著一杯香檳,問旁的楊佳芮,“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會場很像文學流會?”
楊佳芮今天穿著一件晚裝抹禮服,厚厚的妝容將五修飾的很立。斜了杜敬逸一眼,淡淡道:“這藝?懂嗎?”
杜敬逸了然般點頭,目無意中落在前方人群里與幾名婦人談甚歡的江容清上,他放下香檳徑直朝江容清走去。
江容清正與幾位豪門闊太閑聊,余瞥見杜敬逸過來,禮貌地結束了恭維,轉朝人的地方走去,杜敬逸自然地跟在后。
“你一個人?”江容清順手端了一杯尾酒。
“當然是我一個人,難不像那些人一樣,參加場活都要帶著老婆一起?”杜敬逸指了指人群中幾對夫妻,聳聳肩。
江容清臉一沉,“今天到場的賓客,都是我發請帖邀請來的重要客人。你是我表哥,說出這樣沒禮貌的話,不覺得是在折辱我的面子?”
杜敬逸無所謂地挑了挑眉,他沒興趣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抬眼在人群中掃視一遍,問:“你不是說藍音今天也會來嗎?人呢?”
“估計快了。”
“我去門口接。”
杜敬逸說完就走,卻被江容清一把拉住,一臉鄙夷地道:“得了吧你,藍音現在可是我哥的朋友,要去接也不到你去接。”
杜敬逸冷笑,“藍音被我在下的時候,估計你哥都還不認識吧?你們江家可是名門族,難道真會接這樣的人進門?”
“我哥都帶回家了,難道還能阻攔不?”
“我說你哥眼睛是不是有問題,他好歹也是南城軍區的總司令,怎麼會喜歡一個在夜總會上班,而且聲名狼藉的高級小姐?”
江容清角勾起一抹嘲諷,想起那日在電梯里的場景,心底的怒氣就不得到解。打聽到杜敬逸跟‘藍音’關系匪淺,秉著人之的善意,對杜敬逸道:“怎麼,不甘心?不甘心就把人搶回來啊,我印象中的杜敬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你要真想得到藍音,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把。”
“你不怕你哥找你麻煩?”
“等他看穿藍音的真面目,說不定還會謝我。”江容清眼里滿是憤恨,話卻甜膩得很,“而且……你也是我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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