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把他的心給撞碎了。
一個把他的給撞斷了……
好慘!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從里面沖出了一大群人!
傅家人趕來了,傅松媽媽跑在最前面,一聲小松還沒喊出來,眼淚汪汪狂涌不停。
“怎麼搞的?”傅晨跟在后面,后是和他形影不離的喬年年。
“誰撞的?報警了嗎?一定要撞回來,撞斷我兒子的,我也要找人撞斷他的!”傅松媽媽哆嗦著,揮著手里的包,往墻上用力砸。
丁夏白的臉,比這墻還要白。
微微抖著,走到了傅松媽媽面前:“伯母,真對不起,是我撞的,我沒看到……”
傅松媽媽看清是丁夏白,那些更狠的罵詞又吞了回去。看了看丁夏白,又看傅惜年,又看沈鳶……最后的視線回到了傅惜年上,眼神越來越困。
“惜年,你什麼意思?是你這兩個人打架,本來是要撞你,最后把我兒子撞了?”
場面一陣死寂。
傅松媽媽最看各種戲劇,這種編故事的本領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怎麼不說話?所以我猜對了?”傅松媽媽見傅惜年沉默,眼淚流得更兇了,往墻上虛弱地一靠,開始哆哆嗦嗦地抹眼淚:“惜年,我家小松從小就跟著你,他從來沒想和你爭過什麼,你要當總裁,把他趕去醫院,他可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吧?你要做什麼,他是第一個跳出來支持你!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丁二小姐,你也要跳出來搶!”
傅家人震驚地看向傅松媽媽。
在傅家,沒人不知道傅松喜歡葉青湮。年時就常悄悄跑去看,后來年了,更喜歡追著葉青湮跑,這幾年更是在上砸了巨資。沒人知道傅松媽媽原來也在給他相親對象,的還是丁夏白。
“你怎麼好意思左擁右抱的,你和你那個媽一樣討厭!”傅松媽媽咬咬,嗚嗚哭得更傷心了。
沒法子,除了哭,確實拿傅惜年沒辦法。
而且是整個傅家都拿傅惜年沒辦法!
誰讓他有能力呢,整個傅氏集團被他抓在手里,像樂高一樣,越搭越龐大,越搭越繁華。就算有個別傅家人了心眼,想搶到幾個功勞,但很快都被傅惜年給打老實了。
“小嬸子,傅松斷了也好,正好好好躺著治病。”傅惜年沉聲道。
傅松媽媽猛地打了個激靈,哇地一聲,哭得更凄慘了。
“你們聽聽,都聽到了吧,他想我兒子死。”傅松媽媽哆哆嗦嗦地,又哭又指責,突然雙眼一翻,竟直接氣暈過去了。
傅家人這才圍上來,醫生護士,手忙腳把傅松媽媽抬進了搶救室。
“四哥,怎麼回事啊?”傅晨這才有機會進來,張地問道:“真是故意撞的?”
“真不是故意的,我今天畫廊簽了個大單,想要去謝一下幫過我的人。正好從傅氏集團前面過去,沒想到傅松突然出來了,我就把他給撞飛了。”丁夏白握著手帕眼淚,害怕地直抖。
“傅松生病了,我懷疑他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你們最近都沒見過他嗎?”傅惜年擰眉,看著傅晨問道。
傅晨搖頭:“沒有。”
傅松已經有很久沒在他們面前出現了,每次約他,他都說要上手。
“他現在連食的氣味都味不了,一顆葡萄也能讓他吐到胃痙攣,我讓他去看專業的醫生,他卻不愿意。”傅惜年沉聲道。
幾人都聽愣神了。
傅松,他怎麼會得這樣的病呢?
他以前不知道多開朗,每天不知道過得多開心。
“因為葉青湮?”喬年年瞪大了烏溜溜的眼睛,捂住了。
“難怪。”傅晨皺眉,惱火地說道:“五哥他鉆牛角尖了!怎麼就非不可呢?”
這時電梯叮叮兩聲,丁岱和趙珩昱一前一后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二人著氣,沖到了幾人面前。
丁夏白看到弟弟來了,終于松了口氣,抹著眼淚就走了過去。
“二姐你別哭啊,我來了。”丁岱趕扶住,小聲說道:“有事我頂著。”
“對啊,夏白姐姐,你又不是故意的。”喬年年也過去勸。
“去休息室等吧,都站在手室面前也幫不上忙。”沈鳶拉著丁夏白往一邊的休息室走。
丁夏白本來就膽小,今天真的被嚇壞了,一直在發抖。沈鳶讓傅晨買了幾杯熱可可過來,丁夏白小半杯熱可可下肚,這才緩過來一些。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五哥生病,”喬年年猶豫了好一會兒,小聲說道:“那天我同學打球腳扭到了,我帶同學去五哥的醫院。正好別人發給我一個視頻,是葉青湮給幾個男人跳舞,里咬著一顆葡萄,扭得像蛇一樣……我正和同學議論,不知道五哥什麼時候來的,就站在我后。當時他的臉就很難看,我都嚇到了。可他一個字也沒說,轉就走了!那天我好像就聽到了他的嘔吐聲。”
難怪傅松看到葡萄反應那麼大!
傅惜年的臉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
……
夜深了。
傅惜年和沈鳶一前一后地從電梯出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我去開車。”傅惜年說道。
沈鳶點點頭,站在電梯口的燈下看著他。
他的車停得有點遠,凌晨兩點的地下停車場幽暗得像異世界,似乎隨時會從角落里鉆出幾個奇形怪狀的幽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十七分。擰擰眉,掏出眼藥水,仰頭往眼睛里滴了幾滴,然后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眼睛適應這清涼的覺。
嘀嘀。
車喇叭響了。
沈鳶瞇起眼睛看了看,眼前停的是黑的小車,于是拉開門坐到了后排上。
“我想躺著,坐后排了。”隨口說著,關上了車門。
車很快就啟了,直接躺在了座椅上,閉著眼睛休息。
在幽暗的角落里,一輛銀灰的小車里,葉青湮慢慢地從方向盤上抬起頭,輕輕地呼了口氣,推開車門剛想下車,但很快就猶豫了起來,一只腳在外面放了好幾分鐘,又收了回來。朝電梯那邊看了一眼,咬了咬牙,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啟車就走。
傍晚的雨很大。男人將傘撐過阮清頭頂,目光炙熱:“跟我去個地方?”後來……那一場無關情愛的旖旎風月,終究成了她賠上所有的惹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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