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姚高明親自下廚,給沈鳶下了碗面。
謝瑤今天趕過來了,傅惜年親自給人事打了招呼,給謝瑤放了帶薪假。
“鳶姐。”謝瑤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我還在那里傻乎乎的過生日,我真是個大傻子啊!張箏也是個大傻子,他還和你坐一個車上,他才是個瞎子。”
“不要哭了,也不怪張箏,傅惜年都沒看出來呢。”沈鳶到紙巾遞給,笑著說道:“你陪我下樓走走吧,我想散步。”
“我也去。”姚高明馬上說道。
“我們兩個孩子說一下悄悄話,你不要聽。”沈鳶拉著謝瑤的手站起來,對著姚高明搖頭。
“我隔遠幾步唄,不然我真不放心。前天在公園就出了那樣的事,所以我必須跟著。”姚高明立刻說道。
“嗯,也好。”沈鳶沒再拒絕。
三人下了樓,在小區的花園里慢慢吞吞地散步。
小區大的,有六期,沈鳶當初咬牙買這里,就是因為小區里綠化做得好,有個可以活的地方,附近中學也不錯,到時候小妹就在附近的中學上學,學累了有個活的地方。
繞了兩圈,在長椅上坐下,讓姚高明幫忙去買茶。
姚高明爽快地應了,大長邁得飛快。
“我以前還以為你能和姚高明呢,沒想到是張箏。”沈鳶小聲說道。
“怎麼可能,姚高明一直喜歡你啊,就是他太膽小了,不敢對你說。”謝瑤答答地看著沈鳶的眼睛說道:“鳶姐的男人,我可不搶,是你的,全是你的。”
沈鳶笑了起來,握著紙巾給謝瑤臉上的眼淚:“紙巾你去扔到垃圾筒吧。”
謝瑤點點頭:“那你坐著別哦,我馬上就回來。”
抓著一大團過眼淚鼻涕的紙巾,跑向對面的垃圾筒。
轉時,一輛小車慢悠悠地從面前開過去,等到的視線再度落到對面時,沈鳶已經不在長椅上坐著了。
“鳶姐?”謝瑤愣了一下,飛快地跑回來,繞著長椅找了幾圈,急得腦子里嗡地一聲就炸開了。
剛想去追方才那輛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沈鳶打來的。
“別急,我出去辦事,暫時不回來了。謝瑤,以后工作要仔細一點,不要那麼馬虎。你和張箏的婚禮,我可能參加不了,祝你們幸福。”
“你什麼意思?你去哪里?鳶姐,你回來啊!”謝瑤整個人都懵了,只是散個步,沈鳶怎麼走了?
“暫時不能回來,我給傅惜年留了信,在床頭柜里放著,你拿給他。”
“姐,咱們眼睛可以治,你跑去哪里?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姐……”謝瑤慌得發,拖著哭腔往小區外追。
“怎麼回事?你哭什麼?沈小姐呢?”姚高明急聲問道。
“走了。”謝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語無倫次地說道:“還說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話,說去辦事,不參加我的婚禮,是不是想不開……”
姚高明腦子一片空白,突然間又想到了沈鳶昨晚對他說的那些話。現在想想,確實很奇怪!
“怎麼走的?從哪里走的?”他一邊打電話,一邊快步往小區大門的方向狂奔。
“我看到一輛黑的小車從這邊走的。”謝瑤拖著發的步子在后面追。
途中遇到了好幾輛黑小車,姚高明任憑車里的人對他破口大罵,不管不顧地全攔了下來,還把里面的人都拖出來一一問了個遍。
等到半個小時后,姚高明這才意識到沈鳶是提前聯系好了人,又是故意借口下樓散步,就這樣走了!
與傅惜年聯系上,剛剛說出沈鳶走了的四個字,傅惜年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戴著黑紗的傅惜年回到了小公寓,謝瑤拿著從床頭柜找到的信,小心翼翼地遞到他面前。
信上的字歪歪扭扭,有些筆劃重疊了,非常簡單的兩句話:我去辦事,歸期不定,勿等。
辦什麼事?
就這麼拋下他,走了?
傅惜年死死地攥著信,轉頭看向姚高明:“不是讓你看好嗎?”
“一直很平靜,我真不知道啊……”姚高明懊惱地說道:“昨晚傅太太打了電話過來,罵得太難聽,想必……實在接不了。”
“能幫離開的在江城就這麼幾個人,找!”傅惜年呼吸沉了沉,埋頭打通了傅松的號碼。
“我和你一直在靈堂,我去哪兒接……你等等,你什麼意思?跑了?眼睛看不到能跑去哪兒?”傅松震驚的聲音傳了過來。
傅惜年摁斷電話,想了想,打給了陳煊。
“鳶鳶不見了?會去哪兒?我聽謝瑤說失明了,一個人能去哪兒!傅惜年,你到底怎麼搞的嘛!”陳煊向來好脾氣,這時候也在手機里面吼了起來。
傅惜年的手開始抖,除了這兩個人之外還會有誰?
黎俟寒?
他抿了抿角,迅速撥通了號碼。
響了好幾聲,那邊響起了黎俟寒吊兒郎當的聲音:“不會吧,想讓我去給老爺子上香?”
“沈鳶是你帶走的?”傅惜年沉著臉,一字一頓地問道。
那邊的呼吸頓了頓,這才重新響起來:“又不見了?你怎麼連個人都看不好。這回我先找著,可就不還給你了。”
傅惜年的心猛地一墜。
沈鳶到底被誰帶走了?
整整一天,傅惜年都沒坐下,整個人繃得的,一直在想到底還能找誰帶離開。
“小妹呢?”這時謝瑤弱弱地問了一句。
傅惜年愣了一下,馬上看向了姚高明。姚高明反應過來,飛快地打通了學校的號碼。
果然,小妹也被人接走了。
沈鳶要想尋短見,不會帶著小妹。
“車牌查不到,行程查不到,也沒有沈小姐任何出境和購買車票機票的記錄。昨天一共有四架私人飛機從江城起飛,機主都和沈小姐沒關系。”姚高明沮喪地掀了掀眼皮,聲音漸小。
“監控呢?”傅惜年抬起全是紅的眼睛,沙啞地問道。
“奇怪就在這里,所有的監控都被人做了技理,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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