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湊了。”傅惜年看著瞇著眼睛看屏幕的樣子,一陣心疼,把手機拿回來,掃了一眼剛收到的消息,這才手作給沈鳶轉了一筆錢。
某付寶到帳一萬二的聲音響過,沈鳶滿意地拿回了手機。
傅惜年收攏文件,抬頭看向吊瓶:“藥水快打完了,拔了針我回去一趟,晚上回來陪你。想吃什麼,我帶給你。”
“不用了,我請護士幫我在食堂買點飯。”沈鳶躺回去,朝他揮揮手:“你去忙吧。”
傅惜年等到拔了針,給把水杯放到床頭柜,這才起出去。
沈鳶等他關門,馬上從枕下出了手機,剛準備打開,病房門再度推開,傅惜年擰著眉盯著看。
“沈鳶!”他教訓道:“不聽話是不是?”
“它硌著我頭了,所以我收起來。”沈鳶理直氣壯地說完,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
傅惜年看著手腕上藍的病號腕帶晃了又晃,長又邁了過來,解了領帶,俯把的眼睛蒙上,然后舉起手機拍照。
“我現在做好記號了,若有半點偏差,我真的會罰你。”
“罰我干什麼?哥哥?打屁?不理我?不給我飯吃?”沈鳶躺在雪白的枕上,一頭黑發糟糟地鋪開,原本紅潤薄的現在毫無,整個人病懨懨的,偏偏要勾著角笑,讓人又心疼又無奈。
“罰我自己不吃飯,我認真的。”傅惜年角抿了抿,手指尖在的小臉上輕輕了。
沈鳶角的笑淺下去,出雙臂去摟他的脖子:“那可不行,你瘦了就追不上我了,我搶走你的紅楓林項目,了富婆,你得給我低頭,給我打工。”
“只要你喜歡。”傅惜年忍不住在冰涼的上親了親,整個人俯下來,啞聲道:“再抱著,我可走不了了。”
“你看你多變態,我在生病,你還有興致。”沈鳶上不饒人,一雙的手臂卻抱著他不放。
不知道為什麼,很害怕他離開,說不定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呢?
說不定,下一秒瞎掉,傅惜年不在邊,一個人呆在這里怎麼辦?
人在有的時候最脆弱,沒人的時候,就是鐵人,坦克都碾不爛的那種。
“乖乖的,我去去就回。”傅惜年在上碾轉半天,低低地說道:“全是藥味兒……”
“你嫌棄我。”沈鳶撇角。
“不嫌。”傅惜年又往上了,這才拉開的手臂,起說道:“我先去一趟,不許取下領帶,好好睡一覺,醒來我就在了。”
“拉勾,蓋章。”沈鳶朝他出小手指。
傅惜年勾住纖細的手指,輕輕搖了搖。
聽著關門聲響后,沈鳶了眼睛上的領帶,琢磨著怎麼解下來再復原,不會讓他發現。想了半天,還是放棄了。不想變瞎,想好好的。好好人生,好好掙錢,好好擁有傅惜年……
用語音和張箏通了個電話,了解了一下工作進展,再用語音作給張箏轉了筆錢,當辛苦費。人家有自己的工作的,完全是靠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才一直幫跑。
辦完工作上的事,把手機放到枕頭下,踏踏實實地睡起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好像看到了爸爸媽媽,他們坐在飛機上正看著笑,下一秒,飛機就在空中解了,眼睜睜看著爸爸媽媽四分五裂,大片的鮮猛地朝潑了過來……
啊……
一聲尖坐了起來。
息聲又急又重,一額頭全是汗,連領帶都汗了。取下領帶,一團在臉上和脖子上拭著,然后用力摁在心口上,企圖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有兩年多沒有夢到這可怕的一幕了。
父母出事的那一年,幾乎每晚夢到,連有飛機畫面的新聞都不敢看,更別提坐飛機了。這幾年出差也多是坐高鐵或者開車,聽到機場兩個字都覺會發。
可能是這幾天神力太大,所以才又一次作了噩夢。
得找個時間祭拜爸媽去,順便告訴他們自己了,說不定還會結婚。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驚了沈鳶一跳,睜著眸子到了放到床頭柜上的手機,劃開接聽,把手機到耳邊。
“你轉院了?”黎俟寒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有。”沈鳶聽出他的聲音,想了想,很認真地向他道了聲謝:“昨天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不用謝,偶爾也會做個好人,撿個流浪貓狗。”黎俟寒不客氣地說道。
“那我掛了。”沈鳶難得地對他客氣。
“傅惜年和你在一起?”黎俟寒又問。
“現在沒有。”沈鳶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到底為什麼有這麼深的矛盾,但我還是那句話,你們男人之間的爭斗,我不參與。你不必把切點放到我上,這威脅不到他。他做事的風格我相信你也清楚,他喜歡的人或者東西,都不是個好辦法。我有個小小建議,就算是想下黑手,也能挑個刁鉆讓他說不出來的角度。”
“你這是吹捧他,還是算什麼?”黎俟寒略帶嘲諷的低笑聲響了起來。
“吹捧,傅惜年就是最強的。謝謝。”沈鳶掛斷了電話。
不說別的事,就生意場上,沈鳶覺得傅惜年就算不是天下第一,起碼在認識里的人里面,絕對排第一。他看著高貴優雅,但實際做起事來,該臟的手段一件不差。他這種人,天生就是狼王,下得了狠口,也做得了純之人。
黎俟寒和他斗這麼多年,連一個切點都找不到,早就輸了。
躺下,打了個哈欠,想了想,用語音喚醒拔打了傅惜年的視頻,拿著領帶蒙在眼睛,一手拎著一頭輕輕地搖。
過了一會,視頻接通了。
這回聰明了,鏡頭先對著墻,等到聽到他的聲音,這才慢慢轉過來,給他展示解下來的領帶。
“資本家,我把領帶取下來了。”兩細白的手指拎著領帶搖晃。
“不吃飯吃什麼吃你?”傅惜年低醇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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