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惹我惹狠了,”傅惜年抬眸過來,沉聲道:“我會。”
惹狠了?
到哪種程度?
沈鳶托著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信傅惜年現在是的,眼神騙不了人,呼吸也是。傅惜年每次抱著的時候,呼吸纏綿滾燙,故意惹他生氣的時候,他會忍耐,用他烏沉沉的眸子一直盯著,直到自己先認輸。
所以應該不可能把他招惹得太狠,畢竟怕他又打屁。
“傅惜年你喂我吃飯。”又開心起來,捧著碗直接一屁坐到了他上。
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這也及時止損。
傅惜年子往后仰了仰,手里的筷子也因為這一下子給撞飛了。
“沈鳶你屬炮彈的?”傅惜年擰眉,扶住了的腰。
“我屬傅惜年的。”沈鳶滿眸笑意地看他。
開心的心藏不住,不僅眼睛在笑,在笑,心也在笑。
管家重新拿來了筷子,笑地看了看二人,把站在一邊的傭人都了下去。
“張。”傅惜年的耳子又開始紅,他夾了一塊小排喂到邊,聲音啞得不像話。
沈鳶溫馴地吃了小排,還賴在他上不肯下去。傅惜年又夾了塊魚,一地挑刺,再放進的碗里。
“我爸都沒給我挑過刺。”沈鳶眸子瞇了瞇,起了壞心。
小時候,正是爸爸最忙的那幾年,媽媽見他辛苦,也去了公司幫忙,所以家里請了兩個保姆照顧。如今回想起來,傅惜年竟然是第一個給挑魚刺的家人。
“別想,不許爸爸。”傅惜年立刻攔住了后面的話,耳子更紅了,像被玫瑰花染過了一樣。
沈鳶了他的耳朵,一口就咬了過去。
兩枚牙印,月牙兒一般留在他的耳朵下面……
“傅先生,您媽媽又打電話過來了。”管家站在門口,無奈地提醒二人。
傅惜年的手在沈鳶背上挲幾下,小聲說道:“松口,我得走了。”
沈鳶在他懷里賴了一會,這才松開了他。
“等我。”傅惜年捧著沈鳶的臉,在眉心親了一下,起往外走。
沈鳶沒送他,坐在餐桌前,一直看著他出去。
房間里突然變得很靜,沈鳶的右眼皮子狠狠地跳了三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不對,應該是右眼跳財?
沈鳶捂了捂眼皮子,回房去工作。就算是跳災,也要靠雙手化災星為財星。公司的事正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若是完全順利的話,再過兩個月就能正式開張營業。準備先拿兩個國外品牌的代理,今天見過的方緒,可以試著談一下合作。
的電腦沒拿過來,用手機辦了會兒公,眼睛又開始難。可的藥都沒拿來呢,若是跑送,不見得能送進小區里面來。
了會兒眼睛,越來越難,于是給姚高明打了個電話。姚高明是值得信任的人,可以幫去家里取藥,然后送過來。
電話拔過去,響了好久姚高明才接聽,那邊靜聲不小,聽著就像是賓客滿棚的覺。
“你在傅總家?”小聲問。
“是,明天訂婚宴……”姚高明后面的話咽回去,尷尬地說道:“沈小姐是有事要找傅總?”
“不找。”沈鳶相信傅惜年會解決好,不管傅家多客人,反正難過的人不會是。
掛了電話,想了想又給傅松打了個電話,只響了兩聲,那邊迅速接聽了。
“唷,傷心難過了是不是?”傅松在那邊調侃。
“你也在那里?你能不能讓醫院開兩支眼藥水,讓人送到他別墅來?”沈鳶對著鏡子拉眼皮子,眼睛越來越紅,真的可能是這兩天和他沒日沒夜的胡鬧,把眼睛給鬧狠了。
果然字頭上一把刀,不分男,說砍就砍。
“嘖,他把你弄他別墅里關著了?”傅松的聲音沉了沉,隨后便是一陣風聲響過,咣地一聲,那邊的嘈雜聲消失了,只有他的呼吸聲傳了過來。
“眼睛什麼況,給我視頻。”傅松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鳶打通他的視頻,站在燈下給他看眼睛。
“沈鳶我有時候真的想罵你,我早提醒過你,你就不聽。”
“我聽有什麼用,以前醫生就下過結論了,我聽一萬遍勸,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二十。”沈鳶淡定地說道。
為什麼拼命掙錢,就是想趕在眼睛還好的時候趕多賺錢,妹妹以后有個依靠。而且確診的時候,醫生告訴費用起碼百萬起步,哪敢想?
再說手開顱的方案,更不敢。萬一沒能活下來,這輩子真的什麼都沒干,就這樣悄悄死掉,太虧了。親眼見證父母離開的慘況,真的害怕死掉,那種恐懼是別人難以會到的。父母剛出事的有段時間,腦子里經常會幻想,死后瘦弱的妹妹流落街頭,挨凍,還有可能被拐子給賣掉,挖心挖肝挖腎,越想越怕,越怕越哭,越罵眼睛越痛……
“明天到醫院來,一個小時后讓人去小區門口拿藥。”傅松聲音匆匆傳過來。
沈鳶掛斷電話,關了手機,到被窩里躺著,等著人送眼藥水回來。
眼睛里就像有砂子,磨得眼球生痛,好不容易熬過一個小時,藥終于到了手里。
清涼的眼藥水滴進雙眼,沈鳶舒服了一些。天剛亮,就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了。
這次眼睛的疼痛比之前都厲害,得去找劉醫生看看。
事業還未功,眼睛絕不能瞎。
“沈小姐起這麼早?已經做好早餐了,您是現在就吃,還是去花園散散步,先鍛煉一會?”管家看到下樓,笑地打招呼。
“早安,我出去一趟,就不麻煩了。”沈鳶連忙停下來,向管家問好。
“沈小姐,傅先生待過,您不能出去。”管家怔了一下,連忙上前來攔住。
“我去看醫生。”沈鳶見態度溫和,只能耐心地向解釋。
“你哪里不舒服,有家庭醫生,我打電話他過來。”管家立刻說道。
家庭醫生不了解的病,沈鳶眼睛痛得厲害,來不及過多解釋,匆匆往門外走,隨口說道:“我有自己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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