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異世的問題,從異世離開,姜栩栩和褚北鶴卻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
而是通過鬼樓中轉,直接進地府。
之前的地府通行令被五拿走,與易盞配合在異世強開了鬼門。
那之后也沒能再收回來。
如今事已了,不管姜栩栩還是褚北鶴,都想再看看五。
雖說以凰神魂鎮厄窟中的惡念,但鎮的方式也分很多種。
如今的姜栩栩或許沒有力量再幫五擺這一切,但親眼看過,也許能找到另外的方法呢?
兩人進地府這事沒有預兆。
但為閻王的冥鄢卻是第一時間應到了。
知曉他們的來意,冥鄢幽幽看一眼兩人,也不打算親自帶路。
抬手一揮。
只見一只黑的小紙人伴著一陣風落地。
冥鄢兀自理著案上堆的“公務”,頭也不抬道,
“它會領你們前往厄窟。”
黑的小紙人,比姜栩栩的小紙人要大上一圈,上還帶有特殊的青符紋。
它小小一個站在那里,卻莫名給人一種冷酷又威嚴的樣子。
就像它的主人。
金小鶴和金小栩在小黑紙人現時便忍不住探出了腦袋。
而后兩只小紙人落地,一左一右,有些好奇地把小黑紙人圍住。
小黑紙人似乎覺得這兩個小東西妨礙它帶路,腦袋轉過,威嚴的氣息自小紙人周散出。
金小鶴和金小栩本來就比它小一號,再被它氣勢著,頓時后退了兩步。
只是沒等兩小只跑回姜栩栩和褚北鶴邊,歸小墟已經先一步騰著黑霧沖了過去。
大大的鱷呈碾式的型差豎在小黑紙人跟前,歸小墟一派大哥威嚴,沖著小黑紙人開口,
“我兩個小弟想跟你個朋友,你不要不識好歹。”
似乎是附和歸小墟的話,兩個小金紙人從它后再次探出子,小短手搭著歸小墟的殼,仿佛在附和大哥的話。
聽到這靜,原本伏案的冥鄢倒是抬起了頭,黑幽的眸子掃過歸小墟,沒有說話,只是手指一抬。
姜栩栩以為他要手,剛要有所作,就見下一秒,小黑紙人腳下忽然騰起了和歸小墟一模一樣的黑霧。
黑霧托著它徑直繞過歸小墟和它的兩個小弟,來到姜栩栩和褚北鶴面前,停留一瞬,而后略過他們徑直朝著外頭飛去。
“走吧。”
冥鄢說著,便不再理會兩人。
姜栩栩視線落在他案前的那一堆公務。
總覺得那些文書略有不同。
非要說哪里不一樣的話,那大概是……有一半似乎帶著靈事的標識。
姜栩栩雖然是靈事的合同工,但需要參與的事務并不多,因此也不太清楚靈事和地府的合作深到何種地步。
就是直覺兩邊合作的文書應該沒有這麼多。
但冥鄢又這麼忙,這些需要理的文書總不能其實是靈事的吧?
心底閃過小小的疑慮,姜栩栩卻并未深想,眼見著小黑紙人已經騰著黑霧飛出了大殿,兩人連忙轉跟上。
歸小墟則是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同樣帶著兩小弟快速跟上。
追上姜栩栩,當即沒忍住罵,
“它學我!”
鬼霧已滅,它就是唯一可以使黑霧的存在,換言之,這就是它的專屬!
這個閻王的小黑紙人,居然學它!
不要臉!黑子!
姜栩栩和褚北鶴聽著歸小墟一路罵罵咧咧,再看前面帶路的小黑紙人。
很難說對方是不是學了。
但就算學了,那又怎麼樣?
在復刻法這件事上,姜栩栩可沒有什麼發言權……
*
帶著閻王氣息的小黑紙人在地府一路暢通無阻。
地府來往鬼差都曉得這是閻王的紙分,自然對它帶領的這些個外來者不作阻攔。
姜栩栩和褚北鶴就這樣一路跟隨著小黑紙人,來到了地府的十九層,厄窟。
小黑紙人上的黑霧在進厄窟后終于散去,落地后的小黑邁著小短,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穩重。
兩只小紙人覺得有趣,跟在它后面學著它走路。
一行人就這樣進了五以神魂鎮的厄窟。
本以為這個地方哪怕不是看守嚴也該是魂鬼罕見。
沒曾想繞過門,來到厄窟深,卻冷不丁地見到好幾個人。
只見厄窟上方,易盞,屠星竹,三樹,全都在這。
而幾人眼前,是一眼不到頭的厄窟。
厄窟中,眼可見的有黑惡念在掙扎咆哮著。
但在這些惡念之上,是五以神魂化作的凰之火織的巨大的法網。
法網一層層下,底下的惡念除了囂,卻始終沒有一惡念鉆出法網之外。
讓姜栩栩欣喜的是,屬于五的神魂意識并未消失,而是散于火焰制作的法網之外,仿佛一道法向神佛,時刻盯守著一切。
這也讓姜栩栩和褚北鶴同時意識到一件事——
五并沒有以神魂獻祭的方式鎮惡念,他的神魂意識還在,雖然要時刻盯守厄窟中的一切,但卻可以保證他神魂不毀。
甚至……如果能找到和凰神魂同等分量的鎮,他們或許能將五神魂從這地府厄窟中重新解放出來!
姜栩栩和褚北鶴在近距離應到這一結果后,心底皆生出某種希。
正琢磨著,耳邊就聽易盞的聲音傳來,
“來了?”
聲音慵懶而好聽,那隨意婉轉的調調,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家。
而他們則是今天約好上門的客人。
屠星竹原本拉著三樹在地上琢磨什麼。
聽到靜,抬眼看見姜栩栩和褚北鶴兩人,頓時滿眼驚喜,
“姜栩栩,褚北鶴!你們從異世回來了?!”
屠星竹更是刷一下從地上站起來,
“正好,易盞拉我和三樹過來,讓我研究可以徹底鎮惡念的法陣,你來了剛好給我提點建議!”
姜栩栩聞言一怔,下意識看向易盞。
當初五決定以神魂鎮儵厄本這件事,除了易盞沒有任何人知道。
姜栩栩以為易盞是放任五為此犧牲的。
卻不曾想,他原來早有打算?
對上姜栩栩的視線,易盞勾了勾眉,只朝擺擺手。
姜栩栩見狀,張了張口,剛要上前,卻有一道小影比更快一步。
只見原本走得四平八穩的小黑紙人快步走到易盞前,而后姿輕盈地往上一躍,就那樣跳上了易盞肩頭。
小黑紙人頂著那略顯冷酷又威嚴的氣質,竟是用腦袋,有些親昵地在易盞下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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