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有的線索都指明了葉昭鶴的死另有原因，如果查明背后有戚秀榮的影子，那戚秀榮就得一命抵一命。

要是用別的手段去搶，賀蘭舟或許還不會那麼恨，偏偏，戚秀榮采用了最極端的方式。

覬覦別人的東西，謀別人的命，在賀亭遠眼中這樣的人純良？

所以最可恨的是賀亭遠。

他應該是知道一點什麼的，可是卻選擇了包庇戚秀榮。

狗屁的！

謝明珠想起上次戚秀榮帶過來的那兩個賀蘭舟的弟妹，問：“爺爺，賀蘭舟的那個弟弟有沒有去街道辦查他的出生年月？”

顧立勤點頭：“查了，聽說查到了一點，但是賀亭遠一直否認，如今父子倆正冷戰。”

不過最后賀瑾瑜應該還是會原諒，畢竟那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還能怎麼著？

反目？

他沒有那個能力，除非他真能豁出去不要京市的工作，而是選擇下鄉遠離這里。

賀瑾瑜不是賀蘭舟，他長在溫室里，沒有見過太多的險惡，戚秀榮把自己的孩子保護得很好，不然賀蘭舟不會被賀中元帶走養大。

顧立勤覺得賀瑾瑜不會選這條路，不是他看不起賀瑾瑜，而是賀瑾瑜被賀亭遠養了這麼一個天真的子，戚秀榮的狠他半點沒學到。

要真去下鄉，他還能高看他一眼。

謝明珠：“那我明天去一趟區里問問我的事，然后下午我們就去賀家，拿著蘭舟給我們的單子，一樣一樣去取。”

這也是顧立勤的想法：“行，我找了些老朋友來助陣。”

謝明珠以為顧立勤說的是他之前的戰友，就沒仔細問：“好，那我明天去買點菜回來，晚飯就請他們一起過來吃。”

總不能辛苦大半天，嗓子都啞了，忙一下午飯都沒吃上一口。

謝明珠可不是那樣的人。

顧立勤：“好，這是買菜的錢，珠珠，你拿好。”

謝明珠沒拿：“爺爺，蘭舟回部隊的時候給我留了錢，我有。”

誰知道顧立勤直接塞在了謝明珠手里：“他給他的，我給我的，不沖突。”

這是他這個老頭子給珠珠的己錢，放心花。

行吧，謝明珠把錢收好，這錢給顧立勤攢著，以后用得著就拿出來。

隔壁傳出了靜，似乎有人在搬東西。

謝明珠沒有爬墻頭上看，家里那麼多會說話的老件早就把事告訴了。

胡三海從七姐那里回來后神就不對，謝明珠后的高人竟然比七姐還厲害！

可這陣子他從來沒在謝明珠邊見到過生人，除了賀蘭舟和顧立勤外，謝明珠認識的人就只有公安局的。

除非謝家人已經回到首都。

但這個可能嗎？

這幾年什麼形勢胡三海很清楚，外頭的人想回來難如登天。

出去也難。

總之就沒有容易的，但是不排除謝家人在這之前就回來了，最近才找到謝明珠。

胡三海越想越不安，謝明珠似乎有很多籌碼，還有，到底知道多曾經的事？

在忐忑中，胡三海去見了戚秀榮。

是一條沒什麼人居住的巷子，離賀家不是很遠，這個區域當初都是有錢人，政策變了后被下放的下放，被理的理，留下的房產歸房管局管理。

也沒有租出去，沒人想來這邊，主要是說這邊出了好幾件怪事。

胡三海坐在那兒，很安靜，戚秀榮和戚老太對胡三海十分忌憚，但倆不想被胡三海牽著鼻子走：“你找我們有什麼事，之前你讓我去做的事我做了，謝明珠那麼厲害，你自己沒發現？”

“你們沒打到蛇的七寸，還打草驚蛇了，之前我還以為你們有謀略。如今看來，你們純粹就是運氣好。”

戚秀榮：“運氣好也是實力，你說吧，想讓我們做什麼。”

胡三海直奔主題：“鮑寶春這個人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這個人？

戚秀榮想了好一會，沒想起來，但是戚老太，睜著眼，不信：“你說的是麻胡子屯的鮑寶春？”

胡三海：“看來你這腦子里裝著不東西，是，麻胡子屯，當年，你就是從他手里買的藥吧。”

戚老太覺得時間這麼久了，誰還記得陳年舊事：“什麼藥，你別污蔑人，我只是聽說他賣牲畜吃的藥，說是治了不牲畜。”

也死了不牲畜，所以真不知道是有真本事，還是運氣好。

胡三海知道戚秀榮不見棺材不掉淚：“行了，人家賣出的藥，有個名單，尤其是賣那種不常見的東西，鮑寶春的名單全乎著呢。”

戚秀榮垂著眼皮，鮑寶春會有名單？

一個泥子，會有這個警惕？

不信，應該是這個老頭在誆他們。

戚秀榮拉了戚老太一下，戚老太回頭，深呼吸一下，沉住氣：“從前我還住鄉下的時候，我家的牛怎麼都配不上種，就聽人介紹過這個人，那會還是他爸在做這個營生。”

差點被這個老狐貍繞進去。

戚老太得意了一會，誰知道胡三海手上還真的有名單。

他抖開一張紙：“這上頭寫的啥，你們倆誰認字？”

戚秀榮這些年跟著賀亭遠已經學會了紅袖添香，所以是認字的，看到的是上頭彎彎斜斜寫著：五二，一月，月底，七婆子購買雷公藤紅素二錢。

這藥，確實是自己媽買的，戚秀榮臉上的神沒有毫變化，時間過去這麼久了，鮑寶春寫的這名字都不對，們咬死不認就行。

戚秀榮氣定神閑地說：“拿一張破紙寫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上去就誣陷別人，這是新時代，什麼事都要講證據。”

胡三海冷笑：“行，要是以前我高低要贊賞你兩句，只是如今我的事有些棘手，如果你們不能讓賀亭遠辦我代的事，那你們就等著吃花生米。”

他的耐心有限，如今更是煩躁不堪，胡三海什麼話都敢說，戚老太回懟了一句：“這是你說了算的？你是公安嗎？沒證據就說送人吃花生米，這麼能耐怎麼還要來找我們？”

之前胡三海是帶了東西來的，知道那是好家伙，就和兒收了，說是試試，結果這老頭竟然去刨他們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