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甜甜應付完一圈介紹,略放松時,旁邊卡座忽然探過來一個小腦袋。
那是個剪著利落短發的孩,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笑起來頰邊有兩個甜甜的梨渦,顯得格外俏活潑。
似乎已經觀察司甜甜好一會兒了,見得空,便毫不猶豫地端著自己的飲料杯,一骨碌從自己的卡座挪到了司甜甜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主打招呼:
“你好呀,我馮玉純,很高興認識你!”
司甜甜見笑容明朗,眼神清澈,沒有毫年人社場上的客套與疏離,心下頓生好,也回以微笑:
“你好,馮小姐,我司甜甜。”
“我玉純就好啦!”
馮玉純自來地擺擺手,目在司甜甜臉上轉了一圈,由衷贊嘆。
“甜甜,你名字真好聽,人也長得太漂亮了吧!真的,比我朋友圈里那些P圖怪多了!而且你看起來就好溫,不像有些的,看著就不好相。”
被這樣直白又熱的夸獎,司甜甜臉頰不由泛起淺淺的紅暈,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玉純你也很可。”
馮玉純像是得了莫大的鼓勵,立刻往司甜甜邊又湊近了幾分,低了聲音,帶著一種發現新大陸般的神和興,悄聲說:
“甜甜,我跟你說個哦,這可是我,還有我們這幫人,第一次看見寒爺邊出現雌生!還是活的!會氣的那種!”
說到“活的”時候,還特意瞪大了眼睛,做了個夸張的表。
眨了眨眼,聲音得更低,幾乎湊到司甜甜耳邊:
“你都不知道,以前我們出來聚會,寒爺永遠是角落里的背景板,方圓十米自降溫。他就一個人坐在那兒,煙一接一地,酒一杯接一杯地灌,那臉,嘖嘖,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多前仆后繼想去搭訕,人家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直接凍冰雕!嘿嘿,所以啊,甜甜,你絕對是打破歷史記錄的頭一個!里程碑式的存在!”
馮玉純繪聲繪的描述,逗得司甜甜忍不住彎起了角,先前因陌生環境而產生的些微張也消散了不。
想起厲寒野為擋酒的樣子,想起他默默為做的那些細微小事,心里像被羽輕輕搔過,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甜意,垂下眼睫,輕聲回應:
“嗯,他……其實溫的。”只是那溫,似乎只肯展給一人看。
厲寒野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晏程的喋喋不休——后者正唾沫橫飛地吹噓自己最近又淘到了什麼寶貝,眼角的余卻始終沒有離開過司甜甜半分。
他敏銳地察覺到,從那個馮玉純的短發孩湊過去開始,司甜甜臉上的笑容就明顯松弛和真心了許多。
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時不時發出抑的輕笑。
尤其是司甜甜,說著說著,還會不經意地抬起眼睫,朝他的方向瞥上一眼,那眼神里帶著幾分初識的好奇,幾分的,還有一不易察覺的、因聽到“聞”而產生的探究與淺淺笑意。
當的目與他不期而遇時,又會像驚的小兔子般迅速垂下,耳卻悄悄泛紅。
厲寒野端著酒杯的手指輕輕挲著杯壁,角不自覺地向上牽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這兩個小姑娘,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拿他當話題。
他甚至能猜到馮玉純那丫頭會說些什麼,無非是他過去的那些“輝”事跡。不過,看甜甜的反應,似乎并不反,反而……有點小得意?這個認知讓他心莫名愉悅起來。
他不聲地出手,攬過司甜甜的腰,稍一用力,便將帶懷中。
司甜甜猝不及防,鼻尖幾乎撞上他堅實的膛,屬于他的獨特氣息瞬間將包圍。
低呼一聲,腰間那只手掌的溫度隔著薄薄的料傳來,讓有些發。 他低頭湊近小巧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廓:“在講我壞話?”
司甜甜的耳朵瞬間紅了,帶著一被抓包的赧和笑意,仰頭看他,聲音細細的:
“們說……說你人還不錯。”說完,自己都覺得這話有些蒼白。
厲寒野失笑,眼底閃過一愉悅,出手指,寵溺地勾了勾翹的鼻尖,指腹的薄繭輕輕過,帶起一陣微。
“想不想聽我唱歌?”他突然問,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引。
司甜甜愣了一下,眼睛倏地睜大,里面盛滿了不敢置信的驚喜:
“可以嗎?”甚至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平日里冷峻寡言、氣場迫人的男人,唱起歌來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他的聲音是真的很好聽,像醇厚的大提琴平日說話時就帶著一種能安人心的低沉厚度,若是唱起歌來……心頭不生出幾分莫名的期待。
厲寒野看著眼底清晰的期待與好奇,那純粹的芒讓他心中某個角落微微一,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嗯,只唱給你聽。”
這幾個字,他說得云淡風輕,卻讓司甜甜的心跳驟然加速。
說著,他朝不遠的晏程招了招手。
晏程正跟幾個朋友說笑,見狀立刻會意,幾步湊了過來,臉上掛著慣有的戲謔笑容:“寒哥,有何吩咐?”
厲寒野低聲代了幾句。晏程聽完,先是驚訝地挑了挑眉,隨即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被厲寒野半攬在懷里的司甜甜,那眼神仿佛在說:
“我懂了!果然英雄難過人關,居然能讓寒哥開金口,還是專門為唱歌!稀奇,太稀奇了!”他強忍著笑意,比了個“OK”的手勢,轉去安排。”
周圍原本喧鬧的氛圍似乎也因這邊的靜小了一些,幾道好奇的目投了過來。
不一會兒,晏程親自遞給厲寒野一個話筒,還沖司甜甜了眼。KTV的點歌系統屏幕一暗,隨即切換了一首經典的旋律——《月亮代表我的心》
前奏悠揚響起,包房瞬間安靜了不,幾乎所有人的目都下意識地聚焦在厲寒野上,帶著探究和驚訝。
畢竟,厲寒野在他們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不茍言笑,更別提當眾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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