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著一份看不太懂的認真,這聲道歉,從他口中說出,分量似乎格外重。
心里的那點不快和委屈,竟也散了些。
“嗯……好吧,”司甜甜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
“看在你幫我理了腳傷,又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原諒你啦。”
語氣輕快,帶著小孩特有的憨,角也微微向上翹了翹。
厲寒野的目在俏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那抹笑容晃了他的眼。
他薄輕啟:“厲寒野,我的名字。”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記住了。”
司甜甜心頭一跳,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厲、寒、野。
倒是符合他給人的覺,冷冽,又帶著點難以馴服的野。
尤其是最后那句“記住了”,霸道得讓有些不過氣,卻又奇異地沒有生出反。
這時,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尖銳地劃破了兩人間有些微妙的氣氛。
司甜甜連忙接起電話,是顧雅知。
“喂,知知,我沒事,你來……”頓了頓,側頭看向旁的男人,帶著詢問的眼神:
“這是哪個包房?”
厲寒野沒有移開視線,清晰報出:“8888。”
“8888包房,你過來吧。”司甜甜掛了電話,心里稍微松了口氣,閨來了,就不用一個人面對這群氣場強大的人了。
沒過兩分鐘,包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顧雅知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人未到聲先至:
“甜甜!你怎麼樣了?沒事吧?嚇死我了!哪個不長眼的撞到你了?”
然而,當看清包房的景象時,聲音戛然而止,眼睛都睜大了幾分,也張了“O”型。
沙發上,除了司甜甜,還有一個氣場強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正專注地看著司甜甜的腳踝。
而另一邊,晏程——京市有名的晏,正一臉看好戲的表。
旁邊還坐著幾位不上名字,但一看就非富即貴,只在財經雜志封面或頂級圈層傳聞中出現過的人,此刻都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冒失的闖者。
顧雅知倒吸一口涼氣,腦子里“嗡”的一聲,瞬間石化。
我的天,這都是些什麼神仙級別的大佬聚會!甜甜怎麼會在這里?
趕收斂了臉上的咋呼和臉上的驚恐,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挪到司甜甜邊,低聲音,用氣聲道:
“我的姑,甜甜,這、這都是些什麼神仙人啊!你……你腳怎麼樣了?嚴重嗎?”
目落在司甜甜依舊紅腫的腳踝上,語氣立刻張起來。
司甜甜安地拍拍的手:“沒事,就是不小心崴了一下,已經理過了。我想回家了。”
有顧雅知在邊,膽子也大了些。
厲寒野眸微,上前一步,語氣自然:“我送你。”
司甜甜立刻搖了搖頭,指了指樓下:“不用麻煩了,我家司機就在樓下等著呢。”
可不想再跟他有過多牽扯。
顧雅知看了看司甜甜的腳,又看了看腳上那雙至十厘米的細高跟鞋,犯了難,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甜甜,你這腳……還穿著高跟鞋,怎麼下樓啊?這不得疼死?”
司甜甜也蹙了蹙眉,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子,確實是個大問題。總不能單腳跳下去吧?
厲寒野看著蹙眉為難,腳踝的紅腫讓他目微凝,心中某個角落似乎被輕輕了一下。
他上前一步,原本清冷的聲線里摻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和:“腳還疼?我抱你下去。”這不是詢問,更像是一種不容置喙的決定,但尾音卻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試探。
司甜甜臉頰瞬間升溫,他的影帶著一無形的迫籠罩下來,抬眼,正好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目專注而直接,讓心跳有些失序。
確實還疼,挪都困難,猶豫在心頭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幅度極小地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麻煩你了。”
下一秒,男人上清冽好聞的松木香氣便將徹底包裹。
一陣短暫的失重后,已經穩穩落一個堅實又帶著灼人溫的懷抱。
厲寒野打橫將抱起,手臂穩得像磐石,甚至覺不到毫晃。
厲寒野著懷里的人兒很輕,的著他的膛,發間的馨香縷縷地鉆他的鼻腔,攪著他的心神。
他的手臂下意識地收了幾分,從未有過的滿足與一種霸道得近乎蠻橫的占有在他心底瘋狂滋生。
他想要!
這個念頭躥出來,連厲寒野自己都到一錯愕。他自詡冷靜自持,何曾對一個初識的孩產生過如此強烈的緒?
可這覺清晰得可怕,強烈得讓他無法忽視。
他垂眸,孩微微泛紅的耳廓和張輕的濃睫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到溫熱的呼吸。
“真乖”他嗓音有些啞,像是刻意抑著什麼。
他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似乎也不錯。
此刻包房,晏程等人下掉了一地,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瞪出來。
尤其是晏程,他張著,半天沒合攏,使勁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這真是他那個不近,視人為麻煩的寒哥嗎?
那小心翼翼的作,那眼神里藏都藏不住的在意……晏程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鐵樹開花?千年冰山融化了?還是直接一步到位,要開花結果,給他整個措手不及?
厲寒野對后那些足以穿墻壁的驚愕目恍若未聞,抱著司甜甜,步伐沉穩地穿過走廊,徑直走出“天上人間”金碧輝煌的大門。
司機早已將車開到門口候著,恭敬地拉開了后座車門。
顧雅知總算從震驚中回過神,三步并作兩步沖回之前的包房,一把撈起司甜甜和自己的包包,也顧不上跟其他人細說,只匆匆丟下一句“我們先走了”,便火燒眉似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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