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要警惕對象凌晨兩三點發來的表白信息。

姜明織看到消息時直接撥通了視頻電話給關鯨序。

不是不信任，而是擔心。

他今天是安失的莊賀楊去了，怕他接收太多負能量想太多。

手機屏幕中，關鯨序高的鼻梁在昏暗的燈下更加顯眼，深邃的眼睛里滿是笑意，“織寶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怕你喝醉了。”

關鯨序轉頭看了眼另一張床的莊賀楊，笑著對姜明織說：“我對自己酒量有數，才不會讓自己喝醉。”

姜明織：“是了，鯨魚寶寶最聰明。”

關鯨序笑臉突然垮下來，“寶寶我好想你。”

“所以我們在聊天呀。”

關鯨序不說話了，本不夠，就算出現在他懷里，他都無時無刻不在想，的一切。

姜明織對著手機膩膩歪歪說了不話，才將哼哼唧唧緒低落的關甜甜哄好。

這可能就是以后他們異地的常態了，姜明織在心里嘆了口氣，就當是提前適應異地了。

聊到手機都有些發燙，莊賀楊應該是醒了點酒，爬起來去衛生間吐了一趟，吐完迷迷糊糊出來，看向床上的關鯨序，疑道：“你怎麼在這？”

關鯨序：“......”

“我要是沒在這你今天就得睡大街。”

莊賀楊見他舉著手機，屏幕還亮著，“你在和誰打電話呢。”

“我朋友啊，”關鯨序把手機對準他，“打個招呼啊？”

姜明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莊賀楊你不是吧......”

“......”莊賀楊，“不想和小說話，你走吧。”

關鯨序立馬下床，“行，我看你也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莊賀楊呆子似的從床上仰起上半，不可置信道：“不是哥們，你真走啊，幾點了。”

剛剛他瞄了眼手機，都凌晨三點了，他合理懷疑關鯨序就等他那句話呢。

關鯨序沒理他，對著手機里的人說：“織寶，留門等我回去，先掛了”

莊賀楊：“......”

好煩他這種腦，還是趕走吧。他的存在會無時無刻刺痛著自己的心。

“我看你也吐過了，就不用我看著了，你以為我想守著個臭熏熏的醉鬼啊？要不是怕你被嘔吐嗆死......”

關鯨序留下一句話，毫不留地離開了。

莊賀楊頭痛裂，抬手聞了聞自己，確實一酸臭味。

他強撐著爬起來去洗澡，溫熱的水從噴灑里流出，腦子里不斷閃回和溫向竹相的片段。

男人在花灑下捂臉痛哭。

——

關鯨序打車回到公寓是凌晨3:48分。

打開那扇悉的門，客廳里亮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沙發上蜷著一個蓋著薄毯的影，聽到門口的靜，轉過臉來，語氣雀躍：“你回來啦。”

他走過去一把抱住姜明織的腰，將臉埋在前，“想死你了。”

姜明織回抱住他，“我也想你。”

關鯨序的鼻腔里充滿悉的香味，令人心安，埋在口悶悶的聲音傳出：“你怎麼坐到外面來了？”

打視頻的時候還躺在床上呢。

“我出來等你啊。”

預料之中的回答，能聽到親口說，關鯨序勾起角。

沒有什麼比深夜回到家，發現被等待更溫暖人心。

的懷抱是世界上最好的安劑，讓他那顆不安的心找到歸。

沒舍得在上太久，關鯨序起，將抱回房間，“回房間休息吧。”

深夜的人們總是，今天關鯨序罕見地沒手腳，只是摟著。

姜明織明顯到對方緒明顯低落，在黑暗中開口：“莊賀楊他們因為異地分手，你是不是有點擔心我們？”

關鯨序沒吭聲，算默認了，其實他有點于承認。

姜明織拍了拍他的背，溫聲問道：“對我們的這麼沒信心？”

關鯨序悶悶地否認：“不是。”

是怕他自己無法抑制思念的瘋長。

安：“其實復大回京市方便的，兩個半小時的航班，每周你都可以回來，或者我去找你哦。”

這兩個市離得不算遠，圈子里不人都兩頭住，突發奇想去那邊蹦迪，第二天飛回京市的二代三代們多著呢。

關鯨序沉默，說起來簡單，短短的兩個半小時而已；但生活中可能會有一些瑣事需要理，可能哪個周末就沒空回來了。

姜明織見他還是沉默，只能進行比慘大賽，“而且我們又不是異國，沒時差信息隨時可以回復，兩個小時的航程而已啦。”

關鯨序想想莊賀楊，因為時差、因為近二十個小時的航程而分手，心中泛起一同三分慶幸。

幸好他的朋友不出國。

“再說了，我是很相信你的，你也應該相信我。”姜明織說著，在黑暗中去找他的。

小啄米似的親了他好幾下，“相抵萬難。”

雖然是一句不切實際的話，但這會兒十分管用。

關鯨序心里的憂愁散去許多，回親，“我相信你，織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