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大學畢業是分手季，那麼高中畢業就是告白季。

暗許久的愫終于能宣之于口，不必再假裝不經意地掃視一圈，只為看到心里的那個影。

草稿紙上不止有數學題，還有那個很特別的名字和藏在心里的喜歡。

畢業這個詞好像給人無限勇氣，哪怕膽小的人也會說一句：“同學，可以和你合張影嗎？”

關鯨序和姜明織有不合影，一張張打印出來，收藏在一本掌大的相冊里。

這天關鯨序閑著沒事，翻看了一會兒，發現里面了張照片。

有一張姜明織的一寸照不見了。

那是考試前和姜明織互換的寸照，學生中流行在畢業時與朋友們換寸照，算作一個紀念。

那張寸照背后還有姜明織給他寫的一句話：

畢業快樂，青春之我，無問西東。

關鯨序在桌面上、桌子底下、床底下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也沒看見那張寸照。

想起昨天媽媽來了一趟他房間，關鯨序當即給許紅打去電話。

“媽，你昨天在我房間有沒有看見一張寸照？”

許紅：“寸照，是姜明織那小姑娘的？”

關鯨序：“嗯。”

許紅，看見了，昨天掉在地上，我給撿起來夾在你書里了。“

關鯨序立馬去翻桌上的書本，“哪本書里？”

許紅：“就是那本戰斗機里。”

“哦，”關鯨序嘩啦啦翻著書頁，“那我先掛了。”

許紅：“誒誒誒，別急著掛，媽媽問你個問題。”

關鯨序終于在書里找到了那張寸照。

許紅：“你和人小姑娘談上沒？”

關鯨序“......”

被母親如此直白地問私人問題，耳朵有點熱。

“沒有。”

許紅似乎是嫌棄地嘖了聲：“那你要抓點啊，我看姜明織那小姑娘在學校應該很多人追吧？長得漂亮學習好，家世也好，什麼條件都是個頂個。”

關鯨序將手機放在桌上，“喂......媽我信號不太好......”

掛了電話他拿起那張寸照，前后看了兩遍，才將照片裝進相冊里。

——

考完試的第二天，裴兆華他們圈子里有位家長組織了一場畢業晚宴。

邀請的全是家里有同齡小孩的家庭，個別人家里孩子差個一兩歲的也能參加。

主要是為了讓小輩們開始接圈子里的人脈。

邱棠提前和姜明織說了這事，并開始幫挑子。

組織者估計是個社達人，姜明織從邱棠里聽到不人名字。

除了盛喬希孫世爻，還有林婉。

幾乎全是一中本部和國際部的，圈子就是這樣形的。

姜明織穿了條簡單的米白子，頭發披散著，簡單涂了個口紅。

邱棠嫌太素，想幫化個妝。

姜明織拒絕，“都是同齡人和長輩，我不想化妝。”

這次聚會就安安靜靜和小姐妹聊聊天，不想整得和走紅毯一樣。

邱棠沒辦法，“行，年輕就是任。”

兒這樣打扮很好看，只是有些素凈了，最終還是去樓上拿了兩件珠寶讓姜明織戴上，素凈歸素凈，排面不能。

姜明織也退一步，戴上了手鏈和項鏈，“謝謝媽媽，還搭。”

邱棠了頭發，“是我兒怎麼樣都好看。”

姜明織笑了笑：“是啊，傳得好，同學都說我媽是個大人才能生出我這樣的。”

母倆一陣互夸，邱棠笑得都合不攏。

裴晉打量了姜明織一眼，先上車了，他坐在副駕，邱棠和姜明織坐在后座，裴兆華有事，得遲點過去。

一路上姜明織都能覺到一目黏在自己上。

是來自前面的裴晉，他通過后視鏡在看。

晚宴在一葡萄酒莊園舉辦，天有些暗，姜明織沒太看清莊園的景，只覺得很大。

車子開進第一道鐵門后又開了好一段距離，才看見一幢城堡似的房子。

燈火通明，外面泊著不豪車。

只要踏進了那道門，笑容和寒暄就不可能停下。

姜明織角一直沒放下，掛著標準的笑，打招呼沒停過：“你好，叔叔好，阿姨好。”

邱棠一直在社，認識的人不，想結識的也有，還有想結識的人。

姜明織一直乖巧地跟在邱棠邊，裴晉早就告辭，去樓上找他那群朋友了。

他離開時問姜明織想不想一起去，被拒絕，他也沒強求。

姜明織在微信上問林婉什麼時候到。

林婉：【剛剛有點堵車，拐個彎就到了】

林婉是和爸爸媽媽一起來的，等那邊寒暄完，姜明織迫不及待挽上手臂，“聽說上面有個空中花園，上去看看嗎？”

“好啊。”

林婉這個年紀是最害怕見長輩的，張口就是關心績，鋼琴彈得怎麼樣，未來規劃是什麼，所以這會兒躲都來不及。

同父母說了聲，兩人往電梯那邊去。

姜明織：“幸好今天你也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找誰玩。”

林婉很高興自己這麼重要：“那我等會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下次就算我不在你也有人可以說話。”

一開始說話就停不下來，“真的好羨慕你們，畢業了，不像我還得熬一年啊。”

姜明織安：“一年時間一晃眼就過了，而且你不是走藝路線，會輕松一點。”

林婉：“希吧。”

電梯直達空中花園，這邊也被布置了一番，有桌椅，能一邊賞花一邊賞月。

小花園里有不人，或憑欄遠眺，或觀賞植，也有坐著閑聊的。

兩個小姑娘掏出手機就開始拍照，拍完就發朋友圈。

照片拍完，林婉說想吃點東西，兩人又下樓去吃自助。

對別人來說這場晚宴是社興致，對們倆來說就是小姐妹拍照打卡。

自助區在一樓后花園，說是花園其實是草地，很空曠一片，還有個泳池。

今天來得大部分小輩們都在泳池那邊玩，是年輕人的小天地。

林婉指了指不遠的一個生給姜明織看：“上次你被污蔑那事就是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