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鯨序搖頭否認：“沒有。”

他怎麼可能喝半瓶啤酒就醉了，就是有點困而已。

姜明織起扶了他一下，被無推開，“不至于。”

“......”

行。

姜明織看著他去里面吧臺買單，能看出來，他確實不算醉了，頂多算微醺，走路還能走直線，但能看出來有些飄了。

無語扶額，沒想到他酒量這麼差，看來之前是一滴酒都沒沾過。

等關鯨序買完單，兩人走出夜市，姜明織站在路邊掏出手機，“打個車回去吧。”

件還沒點開，手機屏幕被關鯨序大手一把蓋住，“不打車。”

他的手很大，手指覆蓋在指間。

姜明織無奈：“那你想怎麼回去？騎共單車還是坐飛機？”

沒等到回答，倒是覺右手食指的第一個骨節被人了下。

關鯨序正低著頭手，“你這里也有老繭。”

“對啊，寫字多了的人都有。”

關鯨序玩的手玩上癮了，一手指過去。

姜明織本著不和醉漢計較原則，忍著沒回手，耐著子又問一遍：“那你想怎麼回家，是你家人來接還是......”

關鯨序：“走回去。”

姜明織：“......”

把手機在關鯨序眼前晃了晃，“大哥，馬上零點，你還想走回去？”

關鯨序指尖落空，沒再去抓的手，只是點了點頭。

那乖巧中著一委屈的模樣讓姜明織了心腸。

“行，今天剛考完，陪你瘋狂一把。”

京市的夜晚很安全，一路上除了他們倆，見不到幾個活人，馬路上倒是時不時有汽車經過。

姜明織走得不快，關鯨序與同頻走著，連擺手的弧度和左右腳的步伐全都一致。

轉頭看年，發現對方也正在看，“看路。”

見他如此聽話，姜明織抿笑了，不由得又想起莊賀楊給看過的視頻。

“怪不得你關甜甜。”

等會就讓莊賀楊把那個視頻發給。

走了兩步，發現邊人沒了，轉頭一看。

關鯨序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幽怨地盯著看。

眼神是三分幽怨，四分無辜和三分霸道。

姜明織扶額，這人喝了酒怎麼和三歲小孩一樣。

“怎麼了？”

關鯨序：“我不關甜甜。”

他越是不讓，姜明織越想逗他。

歪著頭用一種逗小孩的語氣問道：“哦~那甜甜什麼？”

關鯨序認真回答：“關鯨序。”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太過可，姜明織點開相機錄像功能。

一步步靠近他，語氣是循循善：“那關鯨序討厭的外號是什麼？”

關鯨序皺眉：“關甜甜。”

姜明織語氣拉長，充滿*：“所以~關甜甜是誰？”

關鯨序：“不是我。”

姜明織：“......”

這人不上當啊。

關鯨序傲偏過頭：“我又不是傻子。”

姜明織暫停錄像，點開微信，當即就給莊賀楊發消息。

【甜甜小時候的視頻發我一下。】

莊賀楊先回了個【？】

隨后立即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稍等】

五秒后，姜明織收到了視頻。

炫耀似的晃了晃手機，“你看我有某人小時候視頻噢，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

關鯨序看見手機屏幕上一閃而過的“甜甜”兩個字。

要是想這樣他的話，也不是不行。

勉強可以接。

還沒等他張口，姜明織又威脅道：“想清楚噢，否則我把這視頻發網上。”

“你是誰~”

關鯨序：“關甜甜。”

得到本人親口承認，姜明織滿意了、舒服了。

手機里跳出好幾條消息。

莊賀楊不管已經灰屏的游戲界面，瘋狂給姜明織發消息。

【突然要他視頻干嘛？】

【那些燒烤是你和他一起吃的嗎？】

【他有沒有說什麼？】

姜明織：“？”

問題怎麼這麼多。

手指飛快打下三個字發送。

【逗小孩】

莊賀楊：“......？？？”

兄弟你在干嘛？

姜明織收起手機，招呼關鯨序：“走吧，關甜甜，回家了。”

關鯨序紅著耳朵跟上的步伐。

兩人安靜著走了許久，空曠的街道上，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半夜的風是涼爽的，吹在人皮上很舒適。

姜明織許久沒如此放松過，不自哼起了歌。

唱的是喊樓時大合唱的一首。

唱了兩句，關鯨序也跟著小聲哼唱。

他好希這條路沒有盡頭，就這樣一直和走到白頭。

只不過聚散終有時，不管走得多慢，最終還是走到了名樾。

姜明織有些擔憂地看向關鯨序，“你自己回去能行嗎？要不我送你回去？”

關鯨序：“你送我回去，我再送你回來？”

姜明織：“你不是喝醉了嗎？”

不太放心一個喝了酒的人單獨回去，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關鯨序：“我沒醉。”

剛剛只是有點困，一路走過來，清醒得很。

姜明織看他眼神確實比剛才清明多了，也明白那點小酒揮發得快，他應該是醒酒了。

“那你......”

話還沒說完，道路另一頭打過來兩束遠，閃得姜明織瞇了瞇眼睛。

好在遠很快消失，一輛銀轎車駛過來。

車子在他們倆旁邊停下。

裴晉那張臉從車窗探出來，“這麼遲姜明織你在這干嘛？”

姜明織皺眉：“要你管。”

關鯨序在一旁點頭。

就是，要你管。

裴晉從車上下來，陳湛北從后座車窗探出頭，“既然你妹妹在這，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汽車調了個頭開走，剩下三人留在原地。

姜明織無視裴晉，和關鯨序說話，“那你回去吧，明天見。”

明天他們F4約好一起去吃烤。

關鯨序不舍，“那我走了，拜拜。”

姜明織揮揮手，先抬腳往里面走，毫不留。

關鯨序看了眼裴晉，裴晉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