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織坐地鐵抵達攀巖館附近,出了地鐵口,舉著手機看關鯨序給發的定位。
跟著地圖上的圖標轉了一圈確定方向。
“前方直行200米。”
抬頭往前走,眼睛很敏銳地捕捉到那個正朝走來的影。
“怕你找不到,就過來接你了。”
姜明織關了導航,三兩步走上前與他并肩,“怎麼可能找不到。”
導航上把路線寫得清清楚楚,更何況他也和自己說了該從哪個口出。
關鯨序角往上翹,沒說話。
他就是想和多待一會,哪怕多走這麼一段路,心中都會泛起甜。
深秋的像蜂一樣,著暖黃,撒在路面偶爾被路過的行人或車輛攪。
年們邊走邊閑聊,姜明織主開啟話題:“你有去過戶外攀巖嗎?”
關鯨序:“去過兩次,其實我第一次攀巖就是野攀開始的,比較有趣。”
姜明織:“野攀比較危險吧。”
刷過一些視頻,那麼高的山壁,就吊一繩子徒手爬上去。
“不一定,野攀也有難度低一些的路線,加上有經驗的巖友和裝備,其實不會危險。”
一路上,關鯨序和姜明織簡單介紹了一下攀巖和抱石的區別,還有如何讀線。
姜明織聽了一腦袋知識點,雖說還是有點云里霧里,但比聽航空母艦的時候好多了。
到場館里,有個平頭男人接待了他們,是關鯨序的教練。
他上下打量姜明織兩眼,笑著問:“小姑娘平時有鍛煉嗎?”
關鯨序搶著替回答:“有的。”
“那就好,不過我先說啊,玩攀巖的上很容易有淤青傷,素質差一點的還有骨折風險。”
姜明織有點嚇到了,淤青和傷都可以接,骨折是不是有點嚇人了?
“陳教練你就別嚇了,”關鯨序轉頭對姜明織笑笑,“你素質好的,不會有事的。”
姜明織點頭,重活一次,還是比較注重健康的,對自己有點信心。
陳教練擺手,“行,那你和簡單介紹一下,等等來裝備室找我。”
關鯨序帶姜明織往攀巖館里面走,邊走邊介紹,“這邊是攀巖的,有繩索保護,上面不同是不同路線,有難的也有簡單的。”
目全是凹凸不平的攀巖墻,上面凸起各式各樣不一的攀點,目測高度有三四層樓高。
關鯨序:“對了,你恐高嗎?”
姜明織搖頭。
關鯨序繼續介紹:“那邊是抱石,沒有安全繩,高度在5米以下。”
抱石下面有厚厚的墊子保護著,看起來并不危險。
姜明織剛想說要不然先試試抱石。
關鯨序忽然停下,拉過的雙手,低頭檢查了一番:“幸好你沒留長指甲。”
雙手的指甲圓潤,沿著手指弧度修剪得很整齊。
手指長的,握在手里的,關鯨序心里的小鹿發狂似的撞。
“你手這麼,等等可能很容易傷。”
他忽然后悔一起來玩攀巖了,攀巖不能帶手套,這雙手肯定要起水泡了。
姜明織沒急著回手,“沒事的,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來的。”
說著了關鯨序的手,“怪不得你手上起繭子了。”
關鯨序手心有些薄繭,指節較大,指甲修剪得很短,直接陷里,看著就是一雙運細胞發達的手。
“嗯。”
關鯨序不敢張口說話,覺心里那條小鹿會在他張的時候蹦出來。
姜明織在放開他時,指腹過他手背凸起的青筋。
的,的。
——
裝備室里,姜明織據教練推薦挑選裝備,把外套一,出里面的運服,特意穿了長袖長的瑜伽服來。
瑜伽服比較修,關鯨序天天看穿著寬松校服,乍一看姜明織這樣穿居然有些不習慣。
他移開目,拿來鎂,“可以點這個在手上增加力。”
“好。”
姜明織躍躍試,現在已經能會到運帶來的快樂,相比喝酒,運也能釋放多胺,氣神會更好。
看別人攀巖,覺并不是很難,而且那姐姐的手臂線條真好看。
熱完,站在攀巖墻下拳掌。
關鯨序教手抓哪里,腳踩哪里,如何發力,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姜明織上了墻才發現攀巖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手臂不夠長,蹬不到;手臂沒力氣拉起;爬到中途沒力氣了怎麼辦;不敢往下看,有點高;遇到死角點了,好想放棄。
全是困難,才上升了兩三米,姜明織抓著巖石哭無淚。
關鯨序在下面給喊話,“我在別怕。”
“腳踩住右邊那個休息一下。”
“快到了,姜明織你真厲害。”
姜明織瞬間來了勁兒,咬咬牙繼續往上爬。
攀巖這項運不是脆皮能玩的,而可不是脆皮。
當攀上頂峰時,一切的困難都煙消云散,心里只剩暢快滿足。
從攀巖館出來,外面天已經黑。
姜明織:“我請你吃飯吧。”
作為他帶自己來攀巖的答謝。
兩人在路邊隨便找了家涮火鍋店,剛點完菜,關鯨序從包里掏出一管護手霜。
“你手是不是很干,抹點護手霜吧。”
姜明織眼睛一亮,“你還隨攜帶護手霜?”
該不會是姐妹吧?
關鯨序:“我媽的。”
手上抹了鎂會特別干,他媽會給他抹點護手霜,今天是他帶出來的。
果然派上用場。
姜明織出手,“確實太干了,給我來點。”
剛剛趁洗手在水里沖了好久,但是沒能緩解,沒想到關鯨序準備得這麼齊全。
關鯨序很大方地了不護手霜在掌心。
姜明織:“太多了。”
那麼一大坨全抹手上,等會兒到筷子都抓不住。
姜明織示意他出手,“分你點。”
拉著他的手,將手心的護手霜抹了一些在他手里。
兩雙年輕的手相,產生一微妙電流,是皮的溫熱,是護手霜的膩,也是骨骼的凸起,這一切細節仿佛慢鏡頭般放大。
大到關鯨序整個世界只有那兩只手,連服務員什麼時候上好了菜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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