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運會是普通校區和國際部一起比賽,兩個學校一直共用一個場。
開幕式所有班級都得走方陣,現在育課上一直在練習走方陣。
休息時間,大家聚在一起討論誰會是方陣舉牌人。
舉牌人會舉著班級號走在方陣最前面,得長得漂亮帥氣、態好的人才能勝任,那天他們的服裝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生一般會穿小禮服,男生一般穿西裝,不過現在網絡發達,也有搞象的,穿個青蛙或者小熊道服領隊。
上午班主任老余在班上說:“想領隊的同學到我這里報名。”
大家的眼睛瞬間瞄準班上那幾個樣貌出眾的。
楊輝第一個舉手自薦,“老師,我cos奧特曼領隊行嗎?”
他同桌嗤笑,“我們班這麼多門面擔當,得到你搞象?”
“就是,有肯定要上,到時候往前面一站,我們班多有面子。”
楊輝訕訕放下手,“那我就退居幕后吧。”
在同學們心中,危戴晴和姜明織是領隊熱門人選,關鯨序也不是不行,但班上男生多,故而兩位生的呼聲更高。
據知人士稱:危戴晴中午就去老余那報名了。
而姜明織直到最后一節育課都沒靜。
眾人紛紛猜測為什麼不報名。
“估計是低調吧,舉牌子而已,又不是什麼至高無上的榮譽,人家不想要吧。”
“我覺得也是,姜明織也不是高調的人。”
“也可能是在拿喬呢,想軸出場驚艷眾人呢。”
“你們還記得去年校運會吧,危戴晴穿了件白子,媽呀,仙似的,當初4班的男生嘚瑟了好久。”
“那估計是姜明織知道競爭不過危戴晴,自棄權。”
孟媛媛知道姜明織和危戴晴有過節,認為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只要姜明織拿到這次舉牌機會,就贏了,能揚眉吐氣了。
“織織,你什麼時候去老余那報名啊,別去遲了,估計明天老余就要選一個出來。”
姜明織故意板起臉生氣,“你是覺得我只有去舉牌才能贏?”
孟媛媛趕否認:“沒有沒有。”
姜明織做生氣狀:“你這樣是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還是說你和做過同桌,其實心一直向著?”
孟媛媛急了,“怎麼可能呢織織,我就開學的時候和做了幾天同桌,有一次還嫌我積大,占位置多。”
眼看好友急得都要站起來了,姜明織換上笑臉,拉住的手:“我知道,逗你呢。”
拍了拍孟媛媛的手背安:“你別急,你看我一點都不急,這樣危戴晴才會更著急。”
孟媛媛想了想,豎起大拇指,“高!”
就是要讓敵人拿不準自己的態度,才能讓對方抓心撓肝。
故而在楊輝來問去不去報名舉牌手時,姜明織明確表示自己想上去一展風采。
一聽說姜明織要去,危戴晴立馬就切換了戰備狀態。
姜明織有些想笑,原本是不打算和危戴晴抬杠的,不過自從兩人結下梁子,就時不時很微妙地刺自己一下。
這讓姜明織很不舒服。
不是宰相,肚里撐不了船。
面對危戴晴厭惡的表,姜明織就會回以一種似嘲非嘲的表。
下一定要抬起來,用居高臨下的表側看,再意味不明地在上上下掃一遍,偶爾加一個微妙的笑。
保證能讓危戴晴難一整天。
第二天上午老余在上課前提了一:“還有沒有同學要報名舉牌手的,抓時間了啊,晚自習我會來班上讓大家投票。”
危戴晴一整天都像只斗一樣看姜明織,可見是多麼想贏。
姜明織只是意味不明地回一個笑。
笑得危戴晴十分不安,聽說已經開始在私下拉票了。
晚自習開始前,楊輝問姜明織:“你要是選上了,準備穿什麼樣的子?”
姜明織認真和他討論起來:“公主怎麼樣?其實我也喜歡那種氣場很強的子,皇穿的那種。”
三言兩語之間,勾得越來越多同學一起討論,從子長短聊到日系系。
危戴晴腦袋氣得快冒煙,以為姜明織是想迎合這些臭男生審,好讓他們投票給。
一句不要臉還沒罵出口,就聽見姜明織說:
“可惜我對舉牌一點興趣都沒有,名額就讓給危戴晴吧,你們有好的建議可以和說。”
楊輝失:“啊,你不想舉牌啊。”
他還真想投給姜明織,畢竟已經見過危戴晴舉牌,想換一個欣賞了。
孟媛媛:“對啊,我同桌名都沒報名,你們一個個圍在這干啥,想推舉呀?”
于是,危戴晴功為舉牌人。
老余是直接在講臺上宣布的:“這次同學們一點都不積極啊,就一位同學報名,那就不用投票了,直接讓危戴晴當舉牌手。”
危戴晴臉難看,并沒有勝利的喜悅。
當你牟足勁準備比賽,卻被人通知對手不屑于你過招,是怎樣一種憋屈。
而且為什麼就一個人報名了?哪怕再有一個,也能走個投票過場,讓有個勝利結算畫面也好啊。
這樣搞得是姜明織讓給的一樣。
姜明織笑著帶頭鼓掌:“恭喜啊。”
班上稀稀拉拉響起三兩聲掌聲,似嘲笑,似掌扇在危戴晴臉上。
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別人都不要的東西,跟寶貝一樣去搶。
老余站在講臺上:“好了,我希下次有集活的時候大家都要積極參與,馬上就是校運會了,沒有參加比賽的同學要幫助比賽的同學,送送水,多寫演講稿往廣播站送,要讓我們班名號響徹校園每一個角落!知道了嗎?”
“知道了。”
——
校運會如約而至。
開幕這天是個大晴天,所有同學以班級形式集中在場外圍,等會兒一一進場,
空氣中是聽過千萬遍的出音樂,混著塑膠跑道被曬出的干燥氣息,譜寫獨屬校園的青春譜曲。
姜明織和孟媛媛踮著腳朝升旗臺那邊看。
列隊路過升旗臺都會在那邊停留三分鐘,有些班級是表演舞蹈,有些班級是喊口號,有些班級會唱歌。
這些自己做起來很傻很尬的事,在旁觀者眼中是熱鬧。
奈何烏泱泱的全是人,姜明織沒有絕對的高優勢,實在看不到那邊況,只能通過廣播里主持人的話語來推斷況。
后關鯨序問:“一直踮著腳不累嗎?”
姜明織腳后跟悄悄落地,道:“不累,我是小天鵝。”
年垂眸輕笑,“開幕式結束后學校公眾號都會發視頻的。”
姜明織撇,“那就不好看了。”
哪個學生會認真看學校公眾號,不是現場看的,興趣都已經消失了,最多看看自己班的那一段,有些同學還嫌尬,沒眼看。
姜明織不再關注場上的況,拉著孟媛媛轉,“別看了,又看不見,不如聊會天。”
一個轉,正好和關鯨序面對面,他整個人仿佛浸在里,額發垂落,上穿著和其他男生一樣的夏季校服套裝。
藏藍領口和袖口的白POLO衫,被關鯨序闊的寬肩一撐,帥氣有形。
他見姜明織轉過來,笑意更深,眉眼都彎了,仿佛都要融進他的笑眼中。
年的心很好,眉梢角都出來。
縱使姜明織自認為比一般生有更多閱歷,這一眼也結結實實被帥了一個大跟頭。
還不等說話,維持秩序的同學喊了一聲:“馬上進場了,隊形站好!”
姜明織沖他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轉站好。
一個個班級走過升旗臺,在這個夏天,青春持續,共同翻過了歲月中最明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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