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點破了他們倆,遇上之前都是冰山,誰也沒想到兩座冰山的撞竟然能變大暖爐。
祈淮京淡淡道:“又胡說八道了,我向來都這麼親和善良,哪里沒有笑?”
祈差點翻白眼,小叔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他在說什麼。
從有意識開始見小叔就沒見小叔笑過。
“會議晚上結束,但是我提前走了。”
實在是思念得厲害,當時看見那則新聞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怕再晚點,老婆要被拐。
想了想,還是回來看著的好,畢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道要看看誰敢他老婆。
周霜驚訝又擔心,在新聞上看到他可是京都商會的會長啊。
“提前走沒關系的麼?會不會有影響。”
祈淮京輕笑,要不是祈這個沒眼力勁的還在這里礙事,他早抱著老婆親了。
“當然不會。”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祈還想說點什麼卻發現本沒有發聲的份。
“算了,小叔叔,我看你和小嬸嬸兩個人好久沒聚,就不打擾了。”
還是識相的走吧,他們倆眼神都快拉了,周霜剛想出聲挽留,祈淮京先了一步。
“好,我讓王郁送你回去。”
“······”
祈哀怨的看了一眼小叔,好容易勾搭上的閨被他搶了,害又得一個人。
周霜被祈淮京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半點不帶多余的擔心祈會想歪了。
祈干脆拿了包包直接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生氣。
兩個都重忘友的家伙誒。
還能不能照顧著點這單狗的了。
周霜與祈淮京兩人纏綿了一整晚,第二天周霜醒來的時候邊已經空了。
略有不滿,不喜歡跟他睡了之后只有一個人。
但是目不小心瞥到了墻上的掛鐘,快早上十一點了,驚了,直接坐了起來。
手機里是祈淮京發來的消息。
“覺怎麼樣,沒弄疼你吧·····”
看到的第一句話就把周霜弄得面紅耳赤,再往下移,祈淮京說已經讓王郁去人事部幫請假了,今天讓休息一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周霜很是不好意思,哪有人為這事請假的,等掀開被子下床,卻因為差點滾在地毯上。
好吧,現在不得不佩服祈淮京,的確需要為這種事請假。
快速的洗漱,再化了點淡妝,整張臉看起來清靚眼,及腰的長發放了下來,蹦蹦跳跳下樓吃早餐去了。
管家看見周霜活蹦跳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個世家太太,反而像個鄰家小孩,眉頭不自的收,這樣的人,真的能跟先生一輩子嗎?
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傭人擺好了餐食,自己去忙別的去了。
吃完早飯,周霜百無聊奈,祈的消息也停在手機里,大致問候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周霜不好意思,哪里會跟說,隨便敷衍幾個字便去院子里的錦鯉池喂魚去了。
發現中式建筑都很講究風水布局,祈淮京養的錦鯉貴,而且很,在假山綠植間緩慢穿梭,以前養的幾只快“錦鯉豬”了,新進的幾條很漂亮,觀賞很強。
站在池子邊上喂魚,冬日里的落在上暖融融的,一頭烏發沾染了細碎的浮,纖長的眼睫隨著呼吸和作輕輕著,依然是側驚人。
在院子里灑掃的傭人看見新夫人都會忍不住在心里驚嘆著,先生真的找了一個人啊。
管家見玩得歡,讓人送了點心到院子里,祈淮京的院子大多選擇了四季常青的綠植,即使是冬日也能讓人覺到一派生機的景象。
欣賞了一會兒景,周霜便去書房取了畫架,料,尤其是那日白下的青金石,已經讓人做了群青。
祈淮京為買了很多珍貴的原料,以前覺得用掉可惜了,現在覺得不用掉才是真的可惜。
擺好了畫架,躲在樹蔭里執筆細細的描繪著腦海里的畫卷。
傭人們從未見過有人畫畫,見專注的樣子,偶爾會有幾個過去看幾眼,然后帶著驚訝走了。
周霜將庭院里的生機躍然紙上,那畫栩栩如生,傭人們驚嘆新夫人不只是漂亮,還多才多藝。
兩小時后畫完了百分之八十,周霜有些泛了,便喝了點茶,又挑了幾樣喜歡的點心吃了。
剛到院子里的時候就見到管家讓傭人給送了茶過來,過了這麼久,茶還是熱熱的,發現下面有一塊黑的巖板當茶盤托著,那塊石頭能給任何放在它上面的東西加熱,但又不會熱過頭。
以至于過了這麼久,茶依然保持著它應有的溫度,連味道也不曾變過。
好東西見得多,自然亦見怪不怪。
到池子里又喂了會魚,活了筋骨后,周霜取了朱砂凍開始刻章印。
來榕城,很多東西都沒帶過來,原本只是覺得這個城市適合居住散心,沒多想,拿了點簡單的行李就走了。
加上第一份工作很忙,沒時間讓重拾畫筆過閑適的生活,也利用忙碌來麻痹自己亦敏的神經,以此來忘卻心里那時常會牽的傷痛。
只有做這些能讓心靜下來的活,才能忘卻一切。
低著頭,出的細脖子,白到發。
手里的木頭石塊到了周霜手里仿佛有魔力,又過了一個半小時,雕出了想要的樣子。
還記得小時候在太爺爺家看到不古法印章,太爺爺見喜歡便拿給玩,后來自己學會了刻印章,對那些古法的東西愈發的興趣了。
去太爺爺家問他要東西,老人家就開始吱吱唔唔,說什麼記不好,不知道放哪了。
懷疑太爺爺是怕把東西順走了,才藏起來了。
不過,憑著記憶也能雕出的花紋,一個印章刻好了已過了午飯時間,因為早餐吃得晚,管家卻也沒有過來喊。
直到祈淮京回來沒找著,到院子里才知道已經在那里待半個上午加半個下午了。
“吃飯了沒?”
祈淮京將自己順路帶的火燒和豬糊送到了周霜面前,那人的香氣立刻勾出了周霜的饞蟲。
連炫了三個才發現自己是真的了,因為直接跳過了午飯時間,距離早餐中間已經差不多五個小時沒進食,而且還頻繁的使用腦力和力。
畢竟刻印章也是要力氣的。
“你不吃?”
周霜發現祈淮京正眼角帶笑的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手里的火燒送到他面前。
是真的了,就著豬糊喝了一大口,那火燒就更香了。
“不用,專門買給你吃的。”
周霜就不客氣了,祈淮京買了六個吃了五個,還有一個實在吃不下了祈淮京才陪吃完最后一個。
豬糊也喝了,周霜很滿足的坐在了院子的躺椅上,吃飽喝足,暖和的曬了,真是皇帝都不想做了。
看周霜滿足的樣子,祈淮京覺得莫名高興。
他像變魔般拿出一個致的盒子送到面前,周霜狐疑的接了過來,一邊拆一邊問。
“是什麼,珠寶麼?”
“不是。”
周霜打開看了,荷爾拜因的料,瞬間愣了下,抬眸看他。
“你給我買的?”
“嗯,上周就托人找了給你,看看號齊不齊,不夠我再讓人買。”
周霜心里熱熱的,如果祈淮京又給送什麼珠寶首飾,肯定是沒這麼驚訝和的,周家不缺這個,從小到大,想要的張張就有。
雖然料也能買,差的是祈淮京這份心。
為數不多的里,錢寧也不覺得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小姐,偶爾會送點小禮給,都是看不上的,當然也沒說,分手后幾乎全退還了。
怎麼會不齊全,他對那麼上心仔細,拍賣行遇上青金石差點激到暈倒,是群青啊,那種最古老最鮮艷的藍料原料,價格比黃金都高五倍,多畫家為它傾家產。
有些畫作就是因為缺群青而讓畫家含恨而終,學的多人夢想著能用這華貴的彩來渲染自己的畫作。
“夠了。”
真的很夠。
周霜開心之余沒發現祈淮京的手臂悄無聲息的將環進了自己的懷抱里。
“很喜歡麼?”
男人溫熱的聲音吹拂著耳畔的,引得周霜麻一片,也跟著止不住的輕。
“喜,喜歡。”
周霜被他高超的技巧逗弄得幾乎站不穩,祈淮京還沒打算放過,接著用近乎帶著魔力的聲音低喃。
“是喜歡荷爾拜因還是我?”
一句話輕易就讓周霜落陷阱里,眼神瞬間變得清澈,也就一瞬,隨即又跟著落他那溫暖又令罷不能的之中。
傭人見主人家的恩,都識相的躲著走,盡量不去打擾他們,祈淮京與周霜深吻許久才不舍的將放開。
“去樓上,嗯?”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周霜腦子里的,織的全是他們倆昨天晚上的畫面。
“還要來嗎?”
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周霜用想的都覺得力不支,被折騰慘了,不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就不行了,這男人怎麼比年輕人還要力旺盛。
昨天明明就是他出力最多,可偏偏累到癱的卻是自己,要不是他給自己請假了,周霜怕是要暈倒在工位上了。
“嗯,你不想?”
想,又不想。
“是累了嗎?”
他似是很疼惜的親了親的額頭。
覺到他的溫,周霜的心得快化了。
“待會兒我就行。”
一句話惹得周霜直接把腦袋埋進了他懷里,即使知道沒人會聽見,或者傭人們聽見了也會裝聽不見,依然恨不得能找個地挖了鉆下去。
而且,現在還是白天呢,說這種話簡直沒臉見人了。
祈淮京盯著懷里人的樣子,笑得整個都在輕微抖。
從周霜的角度能清楚看見祈淮京的結,再往上便是他下頜的曲線,微垂的眼瞼,高的鼻峰還有的薄。
將腦袋著他的口,規律的心跳聲像節拍,隨著離樓上的房間越近,能到他心跳加快。
周霜也跟著張和害了起來。
祈淮京將輕輕放在床上,周霜直接往里一滾,被子就將包裹得嚴嚴實實了。
不久,聽到浴室傳來水聲,以為祈淮京去洗澡了,便將腦袋從被子里探了出來,沒想到竟然直接對上了他深邃的眼。
他如墨般的黑眸像古譚般深不可測,周霜意外的被嚇了一跳,說話都開始結。
“你,你沒有——”
想說你沒有去洗澡嗎?
祈淮京卻直接將從被子里挖了出來:“一起。”
今天祈淮京道是沒有那麼不知疲倦,他也看出周霜似乎有些力不支。
三個小時里來了兩次后祈淮京便沒再了,但會把抱在懷里細細的欣賞著的睡。
祈淮京沒談過,甚至不曾暗過任何人。
家庭的變故讓他遇上周霜前的生命里只有重振祈家,再無其它。
這本應該是大哥的使命,可是他大哥對什麼都興趣,唯獨對經商一竅不通,他十幾歲就被上位管著這堆爛攤子,雨腥風這些年,總算讓祈家在榕城重新站穩了腳跟。
緣分這種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祈淮京將祈家扶上正軌后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周家,他想今生若不報了這個仇,實在是不甘心。
誰會知道,有天他一見鐘的人,會是那個差點讓他們祈家灰飛煙滅的男人的兒,而這一切都起源于一塊八桿子都打不著的烏龍事件。
祈淮京看著周霜的臉,心復雜糾結。
他輕輕為掖好被子,起床去了臺。
經過這麼一折騰,院子里的燈都開始亮了起來,天邊最后一道晚霞也收起了,慢慢收斂了彩。
周圍漸漸暗下來,祈淮京從煙盒里出一支煙叼在角,一點猩紅跟著夜風明明滅滅。
倘若有天,周霜知道他要做的一切,會不會恨他,而且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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