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良意說服不了寧綰,他實在無奈,見鐵了心執意如此,最后花高價聘請了兩個保鏢時刻跟著。
一個是某格斗賽冠軍,另一個是退役全能兵,各個上都有真功夫,最起碼能保證寧綰基本人安全。
陸政延狀況稍有好轉,婁良意辦好相關轉院手續,至于轉到哪所醫院,只有寧綰知。
當初那封未查收的郵件,終于在時隔一個月后,被寧綰點開查看。
原本,并沒有抱太大希,但當點開郵件后,黯淡的瞳仁深滿是驚詫與震驚。
每一段視頻都是絕拍攝,角度各不一樣,以及雙方談的私錄音,其中有陸政遠的聲音,也有其他人的聲音,時而嘈雜時而安靜。
長達兩個小時錄音和數十段零碎視頻完整看完之后,寧綰心跳如雷,的掌心浸滿冷汗。
這些信息量非常大,不知道秦雯雯究竟是怎麼弄到手的,但能很明顯到,秦雯雯想要做的事,就是現在想做的。
也許兩人一開始出發目的并不相同,但全都指向同一結果。
陸政遠必須該到應有的法律制裁,與他同流合污的那些人也同樣該為他們的畜生行徑付出代價!
寧綰猛然想起,當初是秦雯雯的代理律師發給的這份文件,一定也是相關知人。
一刻都不曾猶豫,從手機通話記錄里找到當初那通陌生號碼,回撥過去。
響鈴許久,寧綰太附近青筋突突跳。
終于,漫長的煎熬等待,電話被對方接起。
“喂?”
“你好,我是寧綰,你還記得我嗎?”
人急切開口,那端在聽見的名字后,沉默半晌,寧綰也一直沒出聲,等待對方答復。
良久,那側傳來幽幽一聲嘆息,“寧小姐,我記得你。”
“當初秦雯雯托你給我的東西,我已經看到了,當時你說可以給我提供幫助,現在這話還作數嗎?”
“當然。寧小姐,你需要什麼幫助呢?”
“我們方便見一面嗎?我有太多問題,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那邊又沉默了會兒,寧綰聽見有椅子地板發出的刺耳聲響,隨即就聽問:
“寧小姐,你現在是在國嗎?”
“對,我回國了。”
二人很快約定了見面時間和地點,就在距離不遠的一咖啡廳,從這到那邊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隨行的兩個保鏢,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盡職盡責將護送到目的地。
前方副駕上的年輕男人回過頭看:
“寧小姐,待會兒我就坐在你旁邊的位置,你裝作不認識我就好。”
寧綰看了眼時間,離約定見面還有十分鐘,思忖片刻,點頭同意。
兩人一前一后進咖啡廳,寧綰本以為自己會比對方早到幾分鐘,沒想到對方竟來的比還要早,而且已經喝完了半杯咖啡。
更沒想到,對方樣貌看上去竟這麼年輕,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干練的職業套裝。
在見到的剎那,人主站起,嚴肅的臉龐展一抹笑,朝出手自我介紹:
“寧小姐你好,我是莊一錦。”
“莊律師你好。”寧綰出手和短暫握。
在后面進來的保鏢坐在斜對面的位置,沖略微頷首,神自若的點了杯咖啡,隨即拿出手機假裝查閱消息,注意力卻始終留意著寧綰這邊。
經過半小時的談,寧綰才了解到,莊一錦比知道的幕更多,調查時間也更久更。
起初僅是接手一起人口失蹤案,孩父母前來尋求法律援助,他們懷疑兒的無端失蹤就是與那個慈善基金會有關,但苦于沒有任何證據。
莊一錦在跟進案件的過程中也的確發現一些蛛馬跡,可沒來得及繼續深,孩的父母就再也沒來過律師事務所。
包括這個案件,初苗頭就不了了之。
但莊一錦沒有放棄,繼續追查下去,發現這些似乎都和一個陸政遠的人不了干系。
也是主找上了秦雯雯,那些零碎視頻和錄音,都是秦雯雯從陸政遠的電腦里拷貝出來。
“秦小姐一直很謹慎,但父親出事后,有過一段時間的神經錯,那時候我們之間斷了聯系。
我懷疑應該就是從那時候起,陸政遠約知道了什麼,甚至囚了秦小姐。
不過我猜測秦小姐并沒有把我的存在給對方,所以至今為止,沒有人來找過我的麻煩。”
聽完這些,寧綰沉默許久,莊一錦又接著說道:
“后來,雯雯用路人的手機給我打過一次電話,說讓我暫停調查,陸政遠已經引起警惕,怕我會有危險。
還說曾經聽過陸政遠提過你的名字,你就是陸政遠的退路,也許有一天事發,他會把手里那些證據都偽造是你所為。
也正因為如此,雯雯才會讓我一年后聯系你。
也許那一天不會到來,如果那一天提前來了,我會盡全力幫你。”
“莊律師,謝謝你。”寧綰抬眼認真看向對方,“謝謝你告訴我真相,也謝謝你還愿意幫我,還有你一直以來的堅持。”
“寧小姐。”莊一錦溫婉一笑,“你不用謝我,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
“這件事很危險。”寧綰再一次看著的眼睛認真道。
莊一錦卻笑了,“寧綰,我可以這樣你嗎?”
人點頭,對方收斂笑意,嚴肅且認真回應:
“我們這行,每天都在和各種不公正的案件打道,每一項案件背后都有潛在風險。如果僅是因為危險而不去做,那公平正義又該由誰來維護呢?”
“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個問題我以后不會再問。”
寧綰輕聲說話,對方反而疑看向:
“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是意味著陸政遠他......”
寧綰搖頭,把前因后果詳細的和說明,莊一錦聽后卻更加奇怪:
“既然陸政遠讓你離開,你又為什麼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莊律師,我的想法和你一樣。這件事總要有人做。
我的丈夫現在還在醫院于昏迷狀態,也許你們會覺得我此刻應該在他邊悉心照顧,可是我做不到這點。
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下尋求庇護,那才真的辜負了他對我的一片意。
我希,有朝一日,有罪之人到應有審判,無辜之人再也不用無故擔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