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靜終于停下來，南珠已汗涔涔，弱無骨躺在沈燕白下，沈燕白輕輕靠近肚子，聽腹中響。

他半天未，南珠忍不住問：“爺聽到什麼了？”

沈燕白撐起子，親紅一下：“聽到南兒了。”

南珠抬頭綿綿圈著他頸子：“沒力氣了，抱我去沐浴，等會還要吃點冰酸梅湯，你去給我做。”

沈燕白不允：“酸梅湯可以，冰的不行。”

南珠氣咻咻推他：“臭男人，剛婚時還說龍肝髓也給弄來吃，如今孩子給你懷了，只一碗冰酸梅湯都不許，你走開，我不與你過。”

“不與我過你與誰過？我纏你終。”沈燕白知故意玩笑，親親熱熱摟抱，呢喃低笑：“誰能將你伺候這麼舒服？”

要說伺候人，這泉州城里，沈燕白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南珠同他撒起：“吃半碗冰也不好麼？”

沈燕白引：“那我什麼？”

南珠：“爺？”

“夫君？”

這也不行，南珠眨著氤氳水霧的眼兒，嗓喊道：“燕白哥哥~”

沈燕白被喊了骨頭，中沉一口氣：“允了。”

說罷，人抬水進來，抱沐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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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最后一日，二十位繡娘終于定下來。

南珠給每人發了一兩銀子，當作是鼓勵。

又同們講解規矩以及日后的打算，先學好刺繡，手藝了繡樓可正式開張，眾人應是。

紅學堂提供一日三餐和臥房，四人一間，午膳后可回去休息一個時辰。

繡娘們開心不已，過關斬將，總算沒白費一番辛苦。

在廚房幫忙的本是一對夫妻，這日里領了一位婦人進來，喚陳阿姐，問能不能留下來幫忙做些雜活。

南珠看這婦人面容靦腆，眼神怯懦，不過上倒是樸素整潔，想來是個講究人。

“老家是哪里的？”南珠問道。

陳阿姐低聲回道：“是臨州溪澗的。”

南珠又問：“娘家呢？”

陳阿姐：“在臨洲黑崖。”

“臨州離這可不近，怎要來這里做工？”

“只因我男人半年出意外摔斷了，干不了活，原和劉家哥嫂有些，帶我過來尋個糊口的活兒。”

南珠打量：“做過什麼？”

陳阿姐忙道：“廚房的活都能干，打掃院子的活也麻利，求給個活路。”

南珠思索稍頃點點頭：“你先留下吧，半個月后若瞧著滿意，可定下來，頭半個月也不占你便宜，給你算銀子的。”

陳阿姐忙磕頭道謝：“謝謝，謝謝。”

南珠待三人離去后，與聶蓁說：“我瞧這陳阿姐有事瞞，口音分明是北方的，卻說是臨州人。看也是老實人，是不是有難言之苦。聶蓁姐姐還請你幫我觀察一下，無事最好，若有事只好趕走。”

聶蓁：“放心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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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燕白收到蕭炎信，漠北疫病已經穩定下來，死去的人一日比一日。他已與沈燕白派出去的人匯合，發現一樁怪事，請他過去協助。

沈燕白燒了信，思忖片刻，來莊亦。

“什麼時辰了？”

莊亦：“末時末刻。”

沈燕白：“備車，我去接南兒。”

莊亦心說今日怎這麼早，不過他只聽命辦事就是。

沈燕白將南珠接回府中，屏退院中全部伺候的人。

南珠不明所以：“爺怎這麼嚴肅？出什麼事了？”

沈燕白低聲道：“你知我暗中相助四皇子？”

南珠點點頭。

沈燕白道：“漠北疫病有疑，要我過去暗地助他查明此事。”

南珠驚詫：“疫病怎會有疑？”

沈燕白：“恐不是疫病，而是人為下毒，謊稱疫病。”

南珠一聽，后背發涼：“下毒？城中皆是無辜百姓，何人如此歹毒？”

沈燕白握住的手：“恐與王家不開關系，事關重大，我要親自前去，對外說是出門做生意。”

南珠憂心忡忡：“爺千萬小心。”

沈燕白：“我此趟出門不是一日兩日，恐怕一月也難回，你有孕在，我放心不下。”

南珠：“我在府中，彭老先生和小十們都在，前擁后簇，爺只管安心罷，倒是你，那地兒惡魔橫行，爺要防范小人，莫要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南珠牽著沈燕白的手放在自己大起來的肚子上：“我和孩子等你回來。”

沈燕白摟過南珠，用力親的兒：“好南兒，有你和孩子，我定不會讓自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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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亮，沈燕白睜眼，在南珠眉心落下一吻，輕輕起，下榻穿。

南珠察覺到邊的靜，眼坐起：“爺這就走了麼？”

沈燕白心坎了，坐在榻沿的臉：“你接著睡，不用送我。”

南珠懶洋洋打個哈欠，眼角出一滴淚，似醒未醒的模樣分外俏：“我才不送你。”

沈燕白打趣：“昨夜將我纏著，怎一提子不理人了？”

南珠氣惱推他肩：“快些走罷。”

沈燕白了肚子：“孩子四個月了，等我回來肚子要更大些，本想陪你看著孩子一日一日長大，如今要委屈我的南兒了。”

南珠蓋住他手背：“委屈什麼，和孩子告個別吧。”

沈燕白俯下去，掀開南珠上的衫子，出圓肚兒，親了好幾下：“父親出去一陣子便回，在肚中乖乖的，莫要鬧你母親知道麼？若我回來你母親瘦了，我定不饒你……”

南珠：“好了，好端端的又訓你孩子，孩子都不與你親近了。”

沈燕白笑了笑：“你與我親便好。”

沈燕白摟著南珠吻了一通，溫聲叮囑：“我不在府中，你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莫要太勞，不可吃冰……”

真啰嗦。

南珠住的，不準他再說：“好啦，有完沒完，還不快走麼？我都困了。”

南珠再又打個哈欠。

沈燕白真舍不得走，卻又不得不走了。

迅速穿好，洗漱一番，與南珠告個別。

南珠躺在床上，翻面壁，懶洋洋地揮揮手。

沈燕白猶豫片刻，終于離去。

昨夜小十守夜，待走遠幾步，吩咐小十回房好生照顧南珠：“我出遠門，定是哭了，等會進去哄哄。”

沈燕白知南珠不想在他面前哭讓他擔心，才強忍著淚不敢直面他。

沈燕白心里一一地疼。

恨不能丟棄這些破事，只守著他的南兒里調油。

…

果真，小十進房后，看到南珠已哭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