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寫完承諾并蓋上手印，南珠拿起紙來，一個字一個字往下看，臉上笑容滿足，如今也能做生意當老板，在府里不至于太無聊了。

沈燕白洗完手走過來站在后，摟住腰肢往懷里帶，下頜抵在肩頭，調笑道：“南兒紙拿倒了。”

南珠那雙眼瞪他：“爺還想唬我呢！”

時間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沈燕白走南珠手中的紙，將打橫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南珠躺在榻上，看他將自己個，聲笑著：“爺慢些，裳都要扯壞了。”

“爺有的是錢。”沈燕白修長的著，先使勁兒親的：“乖乖，想我不曾？”

南珠彎笑：“不想。”

“撒謊，采星說你想我想的得了相思病。”

“那是想爺腰間的荷包哩。”

南珠手指蹭了蹭沈燕白瘦的腰，他甚麼也沒穿，更像是在他腰間撓，煽風點火。

“不想我還勾我。”這張小，令他又又恨，沈燕白湊過去吮個痛快，另只大掌的細皮：“瘦這麼多，是不是想我想沒了！”

南珠胳膊摟住他脖頸，兩條像蛇，纏他腰，上偏對著干：“才不想你！”

，沈燕白有的是辦法讓下來，變一攤水兒，哭著求饒。

這兒條件不比松云居，一張老舊的木床咯吱咯吱的，此刻晃得實在厲害，帶著那紗帳搖曳飛。

沈燕白拂開南珠臉上汗的發，著氣問：“乖乖想我不曾？”

“不想。”

一時辰后，南珠哭泣不止。

沈燕白：“想我不曾？”

南珠忙疊聲兒求饒：“想，想爺。”

“有多想？”

“想得心都要碎了。”

沈燕白想這小妖說起話來真能要了他的命，今夜定不輕易放。

“乖乖這麼想我，我豈能辜負！”

……

天漸明，南珠夜里雖睡的沉，心里總惦記著沈燕白要離開，早早就醒了，睜眼時，沈燕白正在瞧手背上的疤印。

南珠沒用沈老夫人送的藥膏，而是采星另外替尋了藥來，效果也很不錯，再抹半個月這淺淺的印子就看不到了。

“爺一夜未睡？”昨夜哭了許久，這會嗓子都啞了。

沈燕白讓枕在自己胳膊上：“莊嬤嬤的事我知道了，待我回去，定將狠一頓。”

“莊嬤嬤已經被趕出府了。”

“那是祖母對的懲，你是我的人，這般欺你我自然要親自出氣。”

南珠手抱住他，腦袋在他前拱了拱：“爺這樣疼南兒，南兒甚麼都不怕了。”

“有南兒這句話，我回這一趟值了。”沈燕白繾綣親吻發頂，忽而問：“那日你出主意反將莊嬤嬤一軍，我竟不知南兒也有如此狡詐一面，如何想出的主意？”

甚麼狡詐不詐，明明是聰明！

“還不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爺不知麼。”

沈燕白嘶一聲，按住使壞的手：“胡說甚麼，你是我種的麼？”

南珠哼哼：“就是。”

沈燕白翻軋上去

南珠驚一聲：“爺不早哩！”

沈燕白不管那些，今日就要這小妖知道說話的代價。

……

采星給南珠備了一新裳送進房里，南珠換了服，陪沈燕白簡單用完早膳，外面有人敲門喊：“爺，時候不早了，馬車已備好。”

“知道了。”

沈燕白吃茶漱口，南珠給他穿上斗篷，目依依不舍：“爺甚麼時候回來？”

沈燕白只看那雙漉漉的大眼睛，心底變的：“我盡快。”

那藥一事牽扯出朝廷眾多員，沈燕白若想將他們連拔起，需得小心周旋一番，事關要，稍有大意恐引來殺之禍。

沈燕白從袖籠拿出一塊玉佩塞南珠手心：“這是時母親送我的，我一直佩戴在上，今日送給你，替我陪在你邊。”

這玉佩做工和質地非同尋常，南珠曾見過他日日佩戴在邊，這樣珍貴之，如何能收。

“爺……”

看出的猶豫，沈燕白強行塞袖籠中，順便出一條帕子，將帕子在上了一下，笑道：“這個我拿走了，替你陪我。”

外頭的人又進來催：“爺，要走了。”

沈燕白了南珠臉，叮囑采星照顧好南珠后，轉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南珠隔著那玉佩，還留著沈燕白上溫，他的之如此珍貴就這樣送給，南珠眼眶一熱，提起擺立馬沖了出去，沈燕白正要上馬車，南珠撲過去從后面抱住他：“爺，一切小心。”

沈燕白轉抱著南珠深深吻下去：“乖乖，在府中等我回來。”

南珠掉出淚來：“我可以給你寫信嗎？”

認得好多字了。

“我行蹤不定，不便收信，若有機會，我會給你寫。”

實在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采星過來扶住南珠，讓沈燕白先走。

沈燕白定定看了片刻，踩凳上了馬車，南珠就站在巷子里，看著馬車搖搖晃晃走遠了。

采星幫南珠了淚：“又不是不回來，別難過了。”

南珠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

卻不想，這次分離，險些兩隔。

……

沈燕白離開后，南珠每日戴著帷帽，跟著采星和房菁，在各個鋪子里學著怎麼打理店鋪。

一待就是一整日，喜歡錢，在鋪子里待上幾日后便將沈燕白拋之腦后了。

這日回府，南珠走下馬車，轉時看到路對面的樹下有個花，看到就往樹后躲。

南珠看可憐：“采星姐姐，我們給點銀子吧。”

“我過去吧。”

采星讓南珠先回府，掏出一兩給那花子送過去，那花是個啞，衫襤褸，頭發糟糟的，一餿臭味，看不出是男是。

采星將錢放在花碗里就走了。

南珠原本沒在意這個人，后來出府去桂芳齋，路上又看到了。

待喊采星確認是不是先前看到的那個，那花就跑了。

南珠知覺那個人似乎認識自己，只是想不通，常年待在府中，究竟會是什麼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