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白對上求知若的的眼神，拿著手中的筆敲腦袋：“可知道黃大仙？”

“知道，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南珠默默在心里補了半句——就像你。

沈燕白心里了，見眼神忽閃，便知這丫頭好心當驢肝肺，準又在心里將他比作黃鼠狼。

既被暗暗罵了一頓，他可不白吃這個虧，晚上就知道什麼是黃鼠狼。

沈燕白道：“就是其尾部制。”

南珠了狼毫筆頭，一副益匪淺的表：“原來是黃鼠狼尾的。”

古人可真聰明，黃鼠狼這樣見，居然也能想到用它的制筆。

沈燕白讓了讓，椅子挪過來讓南珠坐下，他站在后，將手中狼毫遞給：“會握筆嗎？”

南珠點點頭：“從前鎮子里有學堂，我送弟弟去學堂時見過夫子握筆，我就在外面拿樹枝學。”

“你爹娘不讓你念書？”

南珠沮喪的搖搖頭，模仿當初父親訓的語氣，聲氣道：“孩子家家的念什麼書，認得自家的牛就夠了，你將來是潑出去的水，花錢念書就是浪費銀子，牛了，快去放牛。”

“過去我在家什麼都沒有，還要挨打挨罵，什麼都得讓著弟弟，我到十歲都沒買過一新裳，服都是鄰居阿婆給的。”

如今南珠已經釋懷，對那個家沒什麼可掛念的，日后也不干的事，只不過在沈燕白面前，喪著臉賣慘，希得他同，多給幾兩月銀。

“唉，家里寬裕的時候，還養了一頭牛，后來下雨打雷，牛嚇得跑了出去，路上被劈死了，我后母還哭了好些天，哭完了就打我，說是我沒關好門，讓牛跑了出去。”

南珠沒有添油加醋，句句屬實，沈燕白確也心疼過往，決心將照顧好，再不苦。

他想起祖母跟他提起過南珠的世，心里有些想法：“聽說你跟過一支景國商隊？”

“有半年。”

“我現在教你讀書識字，日后再學記賬理賬，日后我出門經商，你可愿意跟隨我？”

南珠眼睛頓時放，轉過頭來驚喜地問道：“真的？”

沈燕白從未看見過這麼高興的樣子，不心愉悅：“學好這些非一日之功，我若費時教你，你還寫不好，我定要罰你。”

南珠眨眨眼睛，心想是怎麼個罰法，就見著下，俯下來咬的。

這張不說話好聽，嘗起來滋味甚是不錯，沈燕白沾上便放不開，扶著南珠后頸開糯米白牙，卷著紅舌兒。

終于，在南珠就要呼吸不過來時扯開，著潤的紅警告：“學不好不準下床。”

南珠耳朵紅了個，咽了咽口水，心里一邊罵他商一邊竊喜。

待沈燕白親自研了墨，在紙上寫了兩個字。

南珠問道：“爺，這是我的名字嗎？筆畫這麼多？”

沈燕白將筆給，試著握筆。

南珠回想從前夫子提筆的姿勢，依樣畫瓢，只是握筆的手指十分僵，怎麼看怎麼別扭，南珠略到窘迫。

沈燕白站在后，握住的手，幫調整姿勢。

“執筆無定法，手指放松，找準你自己最舒服的位置便好。 ”

沈燕白帶著南珠的手，糾正握住姿勢后，一筆一劃教寫字，南珠記好，他教了幾次，自己照著寫了一遍。

南珠寫完，急吼吼問道：“爺，我寫的好看嗎？”

第一次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算不上好看，沈燕白夸不出來，又不想打擊，只道：“進步空間很大。”

又道：“運筆不對。”

沈燕白繼續帶著南珠的手，教怎麼運筆，運腕，耐心十足。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兩人一個教的仔細，一個學的認真，樂在其中。

很快一張紙麻麻鋪滿了字，卻都是南珠與沈燕白，也只有南珠與沈燕白，再容不下第三人名字。

沈燕白從沒見過自己的名字以這麼丑的字呈現，不過他屋及烏，不與南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