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蘿從夕的房間里出來,百無聊賴。
經歷盜珠那件事,好不容易和夕姐妹更近一步,誰料想,那丫頭是木頭,甚是乏味。
細細想來,夕和那煞神,王八看綠豆,許是一個門派出來的,無趣的很!
春日暖,懶洋洋灑在王府的青石板路上,蔓蘿心里,像是被小貓撓過似的,深不自在。
結果,兩不聽使,鬼使神差的又晃到了綺云閣。
昨日才去過,玉瀾和春的服務太過妥帖,讓流連忘返。
這會子,想到蕭南晏怎麼也要掌燈之際才會回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再去瀟灑瀟灑。
這次,多了個心眼,心易容改扮,搖一變,又是另一副明艷人的模樣。
一踏綺云閣,蔓蘿輕車路,徑直登上二樓。
還是那個老鴇,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一邊殷勤招呼,一邊在心里犯嘀咕:
這世道何時變了,接二連三地有年輕貌的姑娘逛窯子,莫不,眼前這位,與之前那兩位是同門師妹,都好這一口?
果然,今天這位姑娘,指名點姓,要春和玉瀾伺候。
難不,是之前兩位姑娘介紹過來的,品味皆是一般……
不多時,玉瀾和春被領了過來。
這兩位俊俏的年,先前還道來人是前些時日的紫衫姐姐,亦或是昨日的藍衫姐姐,結果,眼前翹著二郎優哉游哉品茶的,竟是位艷的黃衫姐姐。
兩人相視一眼,親熱地喚了一聲姐姐,小跑一般奔至蔓蘿近前,一個忙著給蔓蘿捶,一個給蔓蘿肩。
蔓蘿看著兩人,角勾起一抹壞笑:
“你們兩個倒不見外,肩捶的本事這般好,是不是平日里對著那些糙漢,也是這套功夫?”
話一出口,玉瀾和春俊臉漲得通紅,兩人滿臉嗔怪,小聲埋怨:
“姐姐,你好壞!”
蔓蘿咯咯笑,擺了擺手:
“好啦好啦,給姐姐演奏一曲,讓我好好樂上一樂。”
“聽姐姐的!”
玉瀾在琴椅上坐定,指尖靈,撥弄琴弦,悠揚的旋律似泉水般叮咚流淌。
春則輕吹簫,婉轉的簫音與琴音相互呼應。
蔓蘿斜倚在雕花榻上,一臉的心猿意馬,心中暗道: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左擁右抱,后宮佳麗三千,盡齊人之福。原來,這滋味真是妙!
以后若是蕭南晏能給解了赤忠蠱,一定盤個山寨,做個大王,挑些年輕俊秀的年,全都擄到山上做寨郎君,豈不哉!
想著想著,越發滋滋,咯咯笑出聲來。
楚燼剛一邁進綺云閣,便聽到頭頂一陣子的浪笑。
他仰頭一瞧,角不控制地。
只見一名黃衫人,正與閣兩名小倌眉來眼去,一臉的風。
楚燼冷哼一聲,看來,他安在這里的眼線,果然沒有謊報。
前些日子,二皇子赫連羽在綺云樓被那紫衫子算計,中蝕骨散險些一命嗚呼,他便料定,那個人,必是千面紫剎。
難怪,他總覺得那人上的氣,與來王府盜取東珠的紫剎有異曲同工之妙,卻道皆是一人。
這人真是寡廉鮮恥,竟貪男!
看來,人浪起來,遠比男人更加肆無忌憚。
楚燼料定,這娘們食髓知味,有一就有二,說不定還會再來綺云閣歡,所以,他便在這里安了眼線,若有異樣,速報他知。
果然不出他所料,昨夜他剛回到府邸,便有人來報,綺云閣里正午之時來了位藍衫人,出手闊綽,楚燼便猜到一定是紫剎喬裝改扮。
他原以為,會謹慎行事,過些時日才會面,沒想到這人竟膽包天,僅僅時隔一日,就又跑來尋歡作樂,真是恬不知恥!
想到這兒,楚燼只覺得一怒火從腳底直沖腦門,里的狠厲因子瘋狂翻涌。
他了拳頭,沿著雕花樓梯拾級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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