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匆匆,半個月轉瞬即逝。
對于夕來說,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蕭南晏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冷面王爺,深夜站殿之際,他連眼皮都不抬一下,視如同空氣。
夕長吁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思忖,看來,蕭南晏之前的種種舉,也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這樣也好,恢復往昔的平靜,便能繼續安心履行自己的職責,不必再陷那些無端的波瀾。
只可惜,平靜的日子,很快便被打破。
天啟皇帝赫連琮,五十大壽將至,燕都城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各地員紛紛進京,準備在皇帝生辰之日獻上心準備的壽禮。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南昭為保兩國長久和平,邊境不起,特意命南昭使者徐敬貞,帶著一份重禮,不遠千里來天啟獻寶。
南昭帶來的這份壽禮,可謂稀世珍寶,竟是一顆南海東珠。
此珠直徑足有盈寸,圓潤,毫無瑕疵,其質地仿若凝脂,夜幕降臨之際,無需任何外力激發,東珠便會自行散發芒,能將方圓丈許的空間,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更珍貴之在于,只需找準方位,轉珠子,日月星辰、大千世界的幻影,便可在珠依次浮現。
這顆南海東珠乃是南昭的國寶,如今為表誠意,才決定進獻給天啟皇帝。
如今,徐敬貞帶著一眾隨從,已然抵達京城。
太子赫連楓為表誠意,親自將南昭使者一行,安排在太子府中住,每日盛宴款待,準備在一月之后皇帝大壽之日,將東珠進獻給赫連琮。
消息傳到攝政王府,蕭南晏聽聞此事,心中便有了算計。
他深知,這顆東珠若是在天啟太子府中失竊,兩國之間勢必會引起不睦,赫連楓也難辭其咎。
若是再殺掉南昭使者的話,只要赫連琮置稍有失當,兩國便會兵戎相見。
蕭南晏要的,便是天下大!
此次行,十分兇險。
太子府中戒備森嚴,更有毒王楚燼為赫連楓保駕護航,想要得手,無異于虎口奪食。
可是,這一箭三雕之計,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蕭南晏喚來夕和蔓蘿,命們易容混進太子府中,尋得機會盜取南海東珠。
因為,子行起來的目標,要比男子小得多。
蕭南晏言簡意賅,下了死令:
三日之,殺使臣,盜東珠,兩者勢必完其一,若是皆未做到,那便自行了斷,不必再回攝政王府。
夕和蔓蘿對視一眼,心中亦覺此事危險重重,但主子之命難違。
二人當即單膝跪地,齊聲領命。
出了殿門,蔓蘿扭著纖腰,眼波流轉,斜睨了夕一眼,紅微微上揚:
“嘖嘖,看來,咱們兩個這次要是完不任務,恐怕小命難保。”
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蔓蘿撲哧一笑:“我可還沒活夠呢!這世間男多如繁星,原本還想找個稱心如意的,若是兩一蹬,可就沒得玩嘍!”
夕與相識多年,知道子野,口無遮攔,殺起人來從不手,輕哼了一聲:
“既然你不想死,那便全力以赴。”
蔓蘿卻不以為然,出纖指,在夕如玉的臉頰上輕佻地了一把:
“你啊,永遠這樣一本正經。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才是真。可惜了,你生得這麼,腦子卻不大靈,那天晚上你若從了王爺,他定不會舍得再讓你去冒險……”
夕臉一僵,蔓蘿怎麼知道,蕭南晏那晚對…
冷冷一笑,杏眸含冰:
”你也生得貌,不如,你現在回殿伺候王爺,也不必再鋌而走險!”
蔓蘿捂著小咯咯笑,直笑得花枝:
“瞧你平時言寡語,想不到這般伶牙俐齒!咱們王爺生得再俊,我也不敢覬覦,與虎謀皮,我可沒嫌命長,惜命的很。這天啟第一男子,還是留著給你夕用罷!”
夕知道素來沒個正經,不想再與斗口,更不想提起蕭南晏:
“既然你這般惜命,便想想,該要怎麼混進太子府。三日之,盜不回東珠,殺不掉南昭使者,你我皆命難保!”
蔓蘿漸漸斂起笑意,語氣篤定:
“那就要看我的易容,是否湛了!”
夕知道,蔓蘿人稱千面紫剎,絕非徒有虛名。擅于用毒,手段狠辣,在易容之上,也甚有研究。只要看上對方一眼,便能據其形貌特點制作出人皮面,瞬息之間便可改頭換面。
微微點頭:
“那咱們混進太子府后,兵分兩路,你殺南昭使者,我盜東珠!一方有難,彼此接應。”
“好,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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