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衍看到這一幕,完全站不住了,猩紅著眼走上前去拍打車窗。
他知道自己本沒有資格阻止他們,但嫉妒得發瘋,無法做到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他面前做這樣的事。
聽到車窗上響起急促的拍打聲時,溫槿已經回到了副駕座上。
降下車窗,看著車外緒激的陸之衍擰起了眉:“你這是怎麼了?有事嗎?”
陸之衍怔了一下,迅速往車掃了一眼。
里面兩個人都著整齊,并無異樣,是他想歪了?
他狠狠松了口氣,對溫槿擺了擺手:“我沒事,沒事。”
他剛剛的舉確實太沖了,應該再觀察一下的。
容西臣扯著笑看著陸之衍這副樣子,挑挑眉說:“你也別太激,說不定下次就是你以為的那樣了。”
他將副駕座前的儲箱拉開,抬了抬下指著里面的兩個盒子:“看,我東西都備好了呢。”
陸之衍瞳孔震了震,原本松了的那口氣又堵了上來。
容西臣竟然在車上備上了這個?他怎麼可以?
他張了張想說什麼,但瞥見溫槿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疏離神,千言萬語匯在間無法說出口。
他能說什麼,他本沒有資格說那些。
就算剛剛他們倆真是在做那事,他也沒資格阻止。
方才他沖過來激拍車門的舉,現在看來著實很可笑。
容西臣頗為愉悅地看了眼陸之衍這震驚又破防的表,將車窗全部升起,發車子駛離。
往敵心上捅刀子這事兒,他干。
車子剛駛出,一旁紅了臉的溫槿嗔地看著他控訴:“你怎把這個亮出來給陸之衍看?真是尷尬死了。”
他會在車上備這個是能猜到的,但他會這麼直白的給陸之衍看是萬萬沒想到。
容西臣打著方向盤轉完彎,邊溢著笑往溫槿那邊探了眼:“我這是在幫陸之衍早點放下你,他總這麼眼的覬覦你,我很難辦呢。”
提到這個,溫槿神緩了緩,無奈嘆氣:“干脆我去和他再說一說吧,讓他早點放下。”
“沒必要。”容西臣握著方向盤的手散漫地敲了敲,“你說再多他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
“咱們就等著吧,他那麼浪,深不了多久的。”
“現在的陸之衍,更多的是不甘心。”
溫槿想了想也是。
如果喬琬沒把也喜歡陸之衍的事捅出來,那陸之衍現在也不會那麼不甘心。
他現在的不甘心并不是說他對有多深,而是他差一點就能得到的東西不屬于他了,他不了這樣的結果而已。
罷了,隨他去吧。
他那麼多紅知己,總有人能把他治愈的。
-
隔日,溫槿辦公室里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溫槿屬實沒料到,陸之衍的媽媽喬葉會來找。
“喬姨,你要咖啡還是喝茶?”
雖搞不清喬葉來公司找是何目的,但來者是客且喬葉又是長輩,該有的禮數還是有的。
喬葉沒顧著回答溫槿的話,張打量了一下溫槿的辦公室。
的辦公室不大,只有區區幾十個平方,沒有什麼致奢華的裝修,除了干凈整潔挑不出其它可以說的點。
打量一圈后,喬葉揚起不達眼底的笑意看向溫槿:“小槿呀,久沒見到你了,貿然來你公司找你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吧。”
溫槿掃了眼墻上掛鐘上顯示的時間,剛過五點半。
沒打擾到工作,倒是影響下班了。
從容地將一杯咖啡端給喬葉,輕笑了笑說:“不打擾,見到喬姨我很高興。”
既然喬葉沒說要喝什麼,那就嘗嘗工作時喝的這種提神效果賊好的咖啡吧。
喬葉這個年紀的人喝了,大概能一夜無眠。
接過咖啡,喬葉輕抿了一口,目任落在溫槿上:“小槿真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難怪那麼招人喜歡。”
溫槿笑得很干:“沒有沒有,喬姨謬贊了。”
沒記錯的話和喬葉也就兩個多月沒見過而已,喬葉這話說得倒像是們好幾年沒見過了。
其實喬葉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真沒必要繞圈子,聽著都累了。
“喬姨,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扯著標準微笑臉看著喬葉問。
既然溫槿這樣問了,喬葉也沒再兜圈子,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幾上后看著溫槿說:“小槿,你如今已經是容家那位的朋友了,你就放過我們家之衍吧,不要再吊著他了。”
溫槿:“?”
到底是誰沒放過誰?什麼時候吊過陸之衍了?
斂了笑沉住氣說:“喬姨大概不知道,我已經和之衍哥已經說得很清楚,我早就不喜歡他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西臣。”
“所以我怎麼會不放過他呢?我現在的男朋友對我深又專一,我干嘛想不開去劈吊著一個萬花叢中過的花心大蘿卜呀?”
聽一個晚輩把自己兒子說得這麼不堪,喬葉臉暗下去,神有些不悅。
以前看著溫槿文靜乖巧的一姑娘,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牙尖利的?
說到底,不過是仗著容家那位的勢。
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喬葉再次扯起了諷笑:“這還沒嫁進容家呢,你就氣焰這麼盛了,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讓自己了笑話。”
“容家那兩位可是有頭有臉的人,會要你這樣的兒媳?”
溫槿眸冷下去,要不是看著眼前的人好歹是個長輩,早就把喬葉轟出去了。
以前就覺得喬葉是個笑面虎,說話做事都假得很,現在看來的覺沒有錯,喬葉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也是,從喬家出來的,帶球上位的,能是什麼好東西呢?
憑著自的修養下心頭竄起的那怒,從容笑著:“喬姨你放寬心,我進的又不是你們陸家,自然不需要降低自己的份去下嫁的。”
可以覺得自己不是什麼豪門大小姐,但這并不代表真就不是了!
陸家在溫家眼里,確實了那麼點祖輩傳下來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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