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剛想開口反擊，旁邊的蘇雨卻先一步笑嘻嘻地湊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林瀟。

“哎呀，瀟瀟，我說你今天怎麼看著特別不一樣呢！”蘇雨的語氣夸張，帶著故作驚訝的天真，“你這鼻子……是不是比以前看著拔了不？還有這眼睛，也覺更有神采了！是換了什麼新的化妝技巧嗎？還是說……”

蘇雨故意頓了頓，眨著眼睛：“是有什麼獨家的高科技狠活？教教我們唄！你看我們這些老同學，天天熬夜趕稿的趕稿，當社畜的當社畜，都快熬黃臉婆了，也想跟你學學怎麼能越來越‘致’啊！”

特意加重了“高科技狠活”五個字，尾音還微微上揚。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原本豎著耳朵聽八卦的同學，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接著，低低的竊笑聲在沙發這片小區域蔓延開來。

私下里的小群，沒八卦過臉上刀的痕跡。

只是礙于面子，加上如今大明星的份，沒人敢當面破。

林瀟強撐著角的弧度，試圖維持住風度，但那盯著蘇雨那兇狠的眼神，還是暴了的狼狽和憤怒。

最恨別人提的臉。

“你說什麼？”林瀟的聲音拔高。

猛地向前一步，前傾，揚起右手，直指蘇雨的面門。

“啪——” 預想中的耳沒有落下，一聲脆響，卻不是皮撞擊的聲音。

顧漫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林瀟的手腕，擋開了。

林瀟的指甲劃過顧漫漫的手背，尖銳的指甲刮蹭在手腕上佩戴的佛珠上，大力一扯。

“咔嚓——” 細微的斷裂聲。

顧漫漫只覺得手腕一輕，低頭看去，手腕上的佛珠斷裂開來，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滾落在地板上，撞擊著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原本熱鬧的氣氛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斷。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齊刷刷地看向這邊。

散落的珠子滾得到都是。

“哎呀！”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剛才起哄的幾個生，們驚呼一聲，趕彎腰幫忙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珠子。

林瀟愣在原地，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又看了看散落一地的黑珠子，臉一陣青一陣白，僵在那里。

“不用撿了！”林瀟從香奈兒包里掏出一疊厚厚的人民幣，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不就是一串破珠子嗎？多錢？我賠！”

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同學撿起幾顆珠子，仔細端詳著，突然驚呼一聲，聲音帶著明顯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等等！這珠子……”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聲音都有些抖，“這，這不是普通的珠子！這是沉香！而且是頂級的棋楠沉香！”

男同學的驚呼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撿珠子的作也停了下來，紛紛看向他，眼神里帶著疑和不解。

男同學像是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目，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中，聲音越來越激。

“你們看這油脂線！這香味！絕對是頂級的棋楠沉香！！”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聲音都變了調，“我的天！這是……弘一法師開過的沉香佛珠？！蘇富比拍賣行去年秋拍，拍出一串……兩個億！”

“兩個……億？” 包廂里瞬間炸開了鍋。

“不……不可能！”林瀟尖聲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破珠子值兩個億！你以為是古董嗎？！”

那個戴眼鏡的男同學被吼得了脖子，但還是堅持道：“我……我沒胡說！我是做珠寶鑒定的！這絕對是頂級的棋楠沉香，錯不了！”

他越說越肯定，看向顧漫漫的眼神也充滿了敬畏。

其他同學也紛紛議論起來。

“我的天，漫漫，你這戴的是……一套房在手上啊？”

“何止一套房，這是江景別墅！還是頂層復式！”

林瀟的臉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難看到了極點。

看著顧漫漫，眼神怨毒。

“呵，”突然冷笑一聲。

“這麼寶貝的東西，就這麼容易被扯斷了？”

“顧漫漫，你在這里演戲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干什麼？瓷我嗎？！”

“我可沒想著你會突然手打人，然后，剛好能讓我瓷你。”顧漫漫說。

“瓷？”旁邊的蘇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直接笑出了聲，抱起胳膊，斜睨著林瀟，“我說林大明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們漫漫拿價值兩個億的寶貝來瓷你？”

蘇雨的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狠狠在林瀟臉上。

林瀟氣得渾發抖。死死盯著顧漫漫，像是要從上剜下一塊來。

“果然啊，”咬牙切齒，“我說你這麼有錢了，還寫什麼破書！原來是背后有金主爸爸了！怪不得敢這麼囂張！”

金主爸爸？

忍了一晚上，從進門開始的怪氣，到現在的污蔑和辱。

夠了。

顧漫漫猛地上前一步，作快得讓人幾乎沒反應過來，揚起手，對著林瀟狠狠地甩下了一個掌。

“啪——！”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被打懵的林瀟。

捂著紅腫起來的臉頰：“你……你敢打我？！”

顧漫漫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目冷冽地看著：“如果把你鼻子打歪了，我賠。”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

顧漫漫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強和厭惡，“還有，你這個蠢貨。”

看著林瀟驚恐加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我背后真的有你說的什麼金主，你今天這樣上趕著來挑釁我，你覺得……你不是在找死嗎？”

林瀟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揚起另一只手，不顧一切地朝著顧漫漫的臉扇了過來：“你這個賤人！”

然而，的手腕在半空中再次被截住。

顧漫漫的反應更快，眼神更冷。

死死攥住林瀟的手腕，反手又是一個掌，結結實實地甩在另一邊臉上。

“啪——！”

這一掌比剛才更重，聲音清脆響亮。

林瀟被打得整個人都懵了，踉蹌著后退一步，角甚至滲出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