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站在了一家寵店前。

“鈴鐺鈴鐺”，門口的風鈴隨著的推門而輕響。

“顧小姐，您來啦！”店主熱地迎上來，“雪球今天特別乖，知道要回家了。”

店主將一個致的貓籠遞給：“這兩天雪球做了全面檢，各項指標都很好，您放心帶回家。”

“謝謝。”

店主笑著擺擺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了，封先生已經把雪球未來三年的疫苗、檢和容費用都預付了。"

顧漫漫抱著貓籠離開寵店，夜風撲面而來，下意識了的肩膀。

低頭看了一眼貓籠，雪球乖巧地蜷在里面，那雙藍的眼睛無辜地著。

雪球是封明舟去年送給的生日禮，收到禮的那一刻，幾乎融化在他的溫里。記得自己當時像個孩子般歡呼雀躍，撲進他懷里，仰頭吻上他的下。他低笑著擁。

挲著貓籠的網格，忽然想起雪球剛到家的那天晚上，封明舟蹲在客廳地毯上，親手為它布置貓窩，擺好食盆，連玩鈴鐺的角度都要調整到"最適合小貓撲咬"的位置。

雪球輕輕“喵”了一聲，爪子撓著籠門，似乎想要的。

回到家，顧漫漫把雪球放出來，小貓輕巧地跳上沙發，自顧自地起爪子。

走進廚房，燒水，等水開的間隙盯著手機屏幕——依然沒有新消息。

雪球跟過來，蹭了蹭的腳踝。蹲下，撓了撓它的下，小貓舒服得瞇起眼，嚨里發出低低的呼嚕聲。忽然想起封明舟以前總笑，說對貓比對他還溫。

電視開著，但聲音調得很低，晚間新聞的主播一張一合，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機械地換著臺，最后停在某個綜藝節目上，嘉賓們夸張的笑聲填滿了房間，反而顯得更空。

洗完澡，坐在床邊頭發，雪球已經窩在的枕頭上，蜷茸茸的一團。輕輕把它挪到旁邊，小貓不滿地“喵”了一聲，但還是乖乖讓出位置。關燈前，習慣地看了眼手機——鎖屏干干凈凈，沒有未讀消息。

躺下來，雪球湊過來著的手臂，溫暖的溫過皮傳來。

最后，翻了個，把臉埋進枕頭里，任由淚水落。

/

封明舟已經三天沒有聯系了。

這三天里，的小說一個字也沒寫。

試圖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文檔始終停留在空白頁面上。

雪球在腳邊打轉，喵喵地著。

“傻貓，了嗎？”了雪球的小腦袋，掙扎著從沙發上爬起，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向廚房。

手機屏幕倏然亮起，顧漫漫的心跳猛地加速。

幾乎是踉蹌著沖回客廳，卻在抓起手機的瞬間僵住了——只是一封編輯部的郵件通知。

指尖懸在屏幕上方，自嘲地扯了扯角，轉而劃開社。

頭條新聞赫然在目——“封氏集團總裁封明舟三億拍下古董首飾”。

手指不控制地在搜索欄輸“林瑾云”三個字，幾秒鐘后，一個致的ins賬號出現在屏幕上。

顧漫漫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進去。

最新的一條態發布于昨晚。

林瑾云著墨綠晚禮服，頸間和耳畔的藍寶石首飾在燈下閃爍著星辰般的芒——正是那套拍賣會上的古董首飾。

微笑著站在一座歐式花園中，后是燈火輝煌的宴會廳。

配文只有簡單一句：“回憶重現的夜晚”。

顧漫漫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一張張照片中，林瑾云或與各界名流談，或舉杯微笑。

劃到最后一張照片，顧漫漫的心臟停跳了一拍。

照片邊緣，一個模糊卻悉的影若若現——那是封明舟的側影，他正低頭與林瑾云談，眼神專注而溫。

麻木地退出頁面。

門鈴聲突然響起。

過貓眼，看到了三天杳無音訊的封明舟。

他站在門外，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領帶松散地掛在頸間，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已經解開。

門一打開，就被拽進他的懷抱。封明舟單手扣住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已經關上門。

“想我了嗎？”

沒等顧漫漫回答，他將抵在玄關的墻上，吻落下來，帶著煙草味的兇狠，直到缺氧般捶他肩膀才略微松開。

封明舟的沿著的下頜線一路向下，在的頸側深深吸了一口氣。

“憔悴這樣...”拇指蹭過眼下的青黑，他忽然輕笑，“我不在，連覺都不會睡了？”

雪球不知何時溜到了門口，親昵地蹭著封明舟的。

“傻貓。”封明舟彎腰抱起雪球，那作稔溫，“專門壞我好事。”

封明舟走進客廳，將雪球輕放在貓窩里。然后，徑直走向臥室，從櫥里取出他常穿的那套家居服換上。

“中午想吃什麼？”封明舟走向廚房，打開冰箱。

封明舟翻了一圈冰箱，只見幾枚孤零零的蛋和半把青菜塌塌躺在菜籃里。他轉過頭，不滿地挑眉。

“這生活？沒我幾天，你就這樣？”

顧漫漫靠在門框邊，目掃過封明舟的背影。他寬闊的肩膀幾乎將冰箱門完全遮住，襯衫下約能看見的線條。

“我忙著趕稿，沒空去超市。”

封明舟關上冰箱門，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

“李旭，去趟超市。”他靠在餐桌邊，聲音低沉，“買點菜送到漫漫家里來。”

電話那頭傳來詢問購買容的聲音。

“買什麼？”封明舟蹙了蹙眉，“就按漫漫平時吃的那些來。”

封明舟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沙發上，轉一把攬過顧漫漫的腰。他低頭湊近，鼻尖輕點的鼻尖。

“你呀，能不能讓我點心啊。”

“我不在你邊，你連飯都不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