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楚懷逸在世的時候,楚家如日中天,誰看到楚懷清不一聲小楚總?
當初,他覺得這個小字刺耳,不得哥哥早點下臺,自己上位,現在楚家真到他做主了,楚懷清才知道其中難。
初到港城時,他們靠著劉家過的也算不錯,現在劉家小兒子跟著他們回一趟京市殘了傻了,徹底把劉家得罪死,京市名聲也徹底臭了,落的個里外不是人。
楚懷清剛回京市時雄心壯志,想要在京市徹底站穩腳跟的心思已經沒了,他現在只想拿到哥嫂當初留給楚辭那筆產,找個山清水秀,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頤養天年。
看到王月回來,他立刻起迎上去,“怎麼樣?同意了嗎?”
王月氣呼呼的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同意個屁!”
“這丫頭在陸家養了十幾年,早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何止不同意,還威脅我呢,說腳的不怕穿鞋的,急了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王月想起罵自己寶貝兒子的話,倒杯水猛喝一口下怒氣,“這丫頭油鹽不進,又有陸家撐腰,想從手上拿走那筆錢?”
“難!”
楚懷清在一旁緘默許久,“怪我,當初回京匆忙,沒來的及打聽清楚陸家的關系網。”
誰能想到,堂堂夜家大會和陸家那小子玩到一起呢?
也是他對天賜疏于管教,整個京市一共就那麼一個夜家,居然沒有認出來。
不管怎樣,楚辭那個小丫頭片子手里的錢,他總是要想辦法弄出來的。
楚懷清握著沙發扶手,眉眼鷙。
另一邊,剛下課的楚辭狠狠打了兩個噴嚏。
小余遞給一張紙巾,“是不是又冒了?”
拉著自己兜兜里的片塞楚辭手里,“你就是平時吃東西太了,抵抗力太差,跟著我,我一定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楚辭拆開一顆片放里,想象了一下自己白白胖胖的樣子,“那還是算了吧,有點丑。”
小余挽著的胳膊反駁,“誰說的,楚楚姐長胖了也是最可最漂亮的小胖子。”
話音落地,臉上笑容忽然一滯,拉著楚辭就朝另一條路走,“這條路晦氣,咱們換條路走。”
“怎麼了?”楚辭轉頭順著剛才那條路看過去,樹蔭下停著悉的邁赫,陸景川正站在車邊看過來。
臉上笑意微斂,頓住腳步。
“楚楚姐。”小余見停住,撅的能掛油瓶。
楚辭刮的鼻子,“好啦,別氣了,退婚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拋去未婚夫的份,他也是我哥哥,不許沒禮貌。”
小余哼一聲,依舊噘著,“那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
“嗯。”楚辭看著小余走了,才抬步朝陸景川走過去。
“小孩子脾氣,景川哥別和置氣。”
不知什麼時候起,再也不甜甜的喊他景川哥哥了,也學會客氣的替別人給他道歉了。
就好像,和外人的關系,比他更親近一樣。
陸景川把手里提著的甜湯遞給,“這段時間忙,錢媽說你最近沒有按時吃飯?”
楚辭皺皺鼻子,和他開玩笑,“錢媽怎麼還告狀啊。”
陸景川抬手,想像從前一樣的腦袋,手出去又放下來,“其他事我沒問過,只問你有沒有好好吃飯而已,你要是介意,我以后不問了。”
他再溫雅,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他的平靜和好脾氣是用金錢和權力養出來的從容。
他應該意氣風發,應該無所畏懼,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小心翼翼。
楚辭抱著甜湯保溫盒,心口悶悶的,“我們一起長大,不了人你也是我最好的哥哥,陸家永遠都是我家,以后我要是所托非人,還指你給我撐腰呢,你管我天經地義,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楚辭拿起他溫熱的手放自己頭上,“就算以后你嫌我煩,我也會纏上你和姨媽的,而且我很快就要過生日了,還等著你和姨媽給我過生日呢,別想跟我裝不躲懶。”
“我二十五歲生日要買最大的蛋糕,穿漂亮的子,要最好的生日禮。”
昂著頭,毫不客氣的提要求。
陸景川的腦袋,“好,你想要天上的月亮,哥哥都會想辦法幫你摘下來的。”
“真的嗎?”楚辭勉為其難的樣子,“那我就要天上的月亮好了。”
陸景川彈的腦袋,“人不大,胃口還不小。”
幾句玩笑,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消弭于無形,陸景川公司還有會議,叮囑記得把湯喝了,驅車離開。
楚辭看著他消失在視線里,一轉頭差點和人撞個滿懷。
護著懷里的保溫杯后退兩步,看著紋不的夜無咎一臉見了鬼的表,“你什麼時候站這里的?”
一點靜都沒有。
夜無咎雙手抱,垂眸眼神溫涼的看著,“在你專心當夫石的時候。”
“干嘛?剛退婚就反悔?準備吃回頭草了”
這人又開始了。
楚辭不想跟他廢話,繞過他往回走。
夜無咎拉住,“問你話呢,跑什麼?”
楚辭無奈,“誰說退婚就一定要老死不相往來了?十幾年,做不夫妻,還不能做兄妹嗎?”
夜無咎挑眉,“那你以后找對象,問他喊前夫哥,還是哥?”
楚辭:……
什麼腦回路才能想出這麼奇葩的問題?
真是瘋了,才跟他在這里掰扯這麼無聊的問題。
楚辭掙開他的手,“跟你有什麼關系,又不用你喊。”
“說不定我怕人家圖我錢,孤獨終老呢。”
夜無咎一哂,“就你那仨瓜倆棗…”
楚辭一個冷眼掃過來,夜無咎立刻改口,“就伯父伯母留給你那些產,確實珍貴,是該小心保護,一定要找個比你有錢的,孩兒要高嫁。”
楚辭學著他輕哂,“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去跟比我有錢的人說啊,有錢人愿意的話,我愿意的。”
明知道剛退婚,京市名門公子看見都繞著走,還故意挖苦。
這人真是太壞了!
楚辭說完就走,也不看夜無咎臉。
走出一段,見他跟在后面亦步亦趨,忍不住轉,“你還跟著我干嘛。”
夜無咎跟著停步,墨的眸子閃著,角上翹,“有比你有錢的,你真愿意嗎?”
楚辭:???
剛說出口的話,現在收回來有點尷尬,著頭皮點頭,“你先說是誰。”
萬一是領低保的老頭呢?
夜無咎站直,正了正領帶,垂眸直直看進眸底,“我自薦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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