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錫渾一震，他驀地抬起頭，眼神銳利鎖定。

“你在說什麼？”

穆清莛的神恢復了平靜如水，“我們這個易就當從來沒有過。”

“也沒有.....談。”

燕昀錫瞳仁微，語氣微，“沒有談？那我們之間的關系......算什麼？”

“算床伴，算炮.友，算合作盟友各取所需。”

穆清莛，“算什麼都行，我現在通知你，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你同不同意分手對我沒影響。”

“你也不需要違約，大費周章地賠付我什麼，我們可以....互不相欠。”

燕昀錫表凝固了，他的眼神混雜著不可置信，滿是荒誕地看著。

“你竟敢這樣定義我們的關系！？”

穆清莛斂眸，“是你非要胡攪蠻纏。”

誰要他的全副家？這麼多東西說給就給，承得住嗎？

要是真轉移到上，這輩子還能逃得出他的五指山？

那些重要的公司份權一旦發生轉移，分分鐘一堆事要找上，要做決策，跟產生千萬縷的關系。

屆時這些都會為一把雙刃劍，握不住，只會割傷自己。

燕昀錫眼底劃過一抹空茫和傷痛，喃喃，“你不要我，也不要我的錢，你什麼都不要，你還親口否認這段我一直珍之重之的.....”

穆清莛一怔，看向他了。

他失笑出聲，“是我不要臉，厚著臉皮找上你，非要跟你談，送上門給你玩，給你睡，給你當曖昧幌子！”

“我都卑賤到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要我，還說我胡攪蠻纏......”

燕昀錫眼眶都紅了，“果然他們說得對，我足別人的婚約是沒有好結果的，一切都是我活該......”

穆清莛臉浮現些許愧疚，“你不要這樣說你自己。”

燕昀錫眼底泛起的水，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灰黯和傷。

穆清莛心口一陣刺痛。

他明明什麼錯都沒有，可卻毫無征兆地要說分手。

燕昀錫后退一步，滿眼的悲哀和絕，就在他決然要轉那一刻。

穆清莛實在過不去心口那關，深吸一口氣。

“我說錯了，我們有談過！”

“你也不是什麼床伴炮.友，你是我的初，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燕昀錫形一頓。

穆清莛臉不太自然，“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的......”

“我們之間也不全是各取所需，我要是不喜歡你，又怎麼會愿意跟你做盡...之間的事？”

燕昀錫低著頭，眼底的水霧徹底模糊不清，他沙啞，“可你不愿意跟我有以后。”

“你就是玩膩了我.....”

穆清莛一陣頭疼，“不是，我就是..….”

燕昀錫突然恨聲，“你就是一個始終棄的壞人！”

穆清莛，“……”

不知該說什麼了，可燕昀錫卻猛地轉一把抱住了，弓著背，把整張臉埋在頸窩。

他聲，“可你再壞，我也你。”

穆清莛覺自己脖子涼涼的，有雨點一滴一滴落了的領口里。

心里嘆了口氣，緩緩抬起手，上了他的背。

相比祁境的淚讓心復雜，燕昀錫的更讓心疼和疚。

也許前世就是個渣吧，不然怎麼會那麼容易地把男人一個個弄哭......

簡約明亮的高檔公寓面積不大，沒有云頂壹號的科技和智能時尚，只有極簡線條，素白空間。

除了各種各樣種類復雜的修復工和鑒定文件，這里連日用的家都得可憐，本不像一個人的棲居地。

廚房里，穆清莛正煮著面條，神有些麻木。

剛才兩人鬧了一通后，燕昀錫就說他了，說他昨晚沒睡好，中午飯也沒吃，一下午又是整理資產又是找過來，吻了也不解。

他讓給他弄點水果茶，還想吃點糖醋排骨。

真的服了，誰家鬧分手連吃帶喝的？

還糖醋排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哪有時間開火做飯？給他下點面條還有蛋放都算不錯了。

穆清莛把蛋面端出來時，燕昀錫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許他這幾天真的沒睡好，眼底青青的，眉頭也是鎖的。

穆清莛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的睡怔怔出神。

也許是他睡得并不深，又或者注視的目過于實質，燕昀錫很快睜開了眼睛。

眼睛還是有點紅，不知道是睡不夠，還是緒波導致的。

穆清莛立刻移開視線，“面快要坨了。”

燕昀錫看了一會兒，朝出手，啞聲。

“拉我。”

穆清莛咕噥，“你這是什麼爺病？”

燕昀錫張口，“你以前跟祁境.....”

穆清莛二話不說手過去，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可不料他坐起來后順勢握著的手一扯，人便毫無防備地跌坐在了他上。

燕昀錫摟抱住，習慣低頭要吻，穆清莛及時抬手捂住他。

他一頓，臉難看，“親也不給親了？”

穆清莛無奈，“面真要坨了！”

還不了解他？每次一親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燕昀錫這才不不愿松開，拿起筷子吃面，還挑剔。

“下次放點番茄，蔥花和香油。”

穆清莛冷哼，“要吃你自己做。”

燕昀錫抬眸看，“我給你做得嗎？”

“這只是你給我做的第二頓飯，你以前給祁.....”

“放放放.....想吃什麼都給你放！”

清湯寡面的味道其實很淡，這邊實在沒有多余的材料，說給他外賣他又不要。

但燕昀錫還是全部吃完了，還賴著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別無他法了，他索就這麼胡攪蠻纏了起來。

穆清莛也沒有辦法，談不攏，攆不走，說重兩句，他眼睛又要紅。

說他擅闖宅，他就讓報警......

晚上十點，穆清莛習慣早睡，洗完澡出來，就看到燕昀錫遠程指令讓小西打包了一堆他的日用品，然后喬特助給送了過來。

穆清莛皺了眉頭。

“你準備來我這小公寓幾日游？”

燕昀錫一聲不吭，提著包目不斜視地進了房間。

——

搬磚太累了太累了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