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四月初的氣候每到這個階段就會下起綿綿細雨,整個世界都是的,灰蒙蒙的。
穆清莛一早起來左就開始作痛,可能是天氣原因,每年這個時候總是疼得特別厲害,像有釘子一樣,一下一下地鑿著骨頭,又酸又麻。
什麼針灸,泡腳,艾灸,中西醫都試過了,效果不大。
不過已經習慣了,只要不怎麼影響正常走路,就隨它便吧。
它要疼,也是沒有辦法的。
就像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都不是樣樣完,稱心如意的。
穆清莛提著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經過祁老太太,祁老爺子院子那邊準備跟他們說一聲要去安城的事。
剛走到走廊,就聽到里面約傳來的談話聲。
祁老爺子唉聲嘆氣,“清莛這段日子來看著也沒有以前過得開心,我們應該早點過問的想法的。”
祁老太太平靜道,“過問的想法,誰來過問我的?”
“我辛辛苦苦培養那麼多年,砸了多人力力心,就是給別人做嫁妝的?”
“一句想解除婚約就要離祁家,讓我的付出付諸東流?”
“欠祁家的,這輩子都還不清,那就只能用這輩子來補償吧,我絕對不會同意。”
祁老爺子語氣不好,“怎麼欠祁家了?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塞給的!”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當時是你主給灌輸的思想理念,你自己非要去學這學那,認真去學了,變得優秀了,就你的功勞了?你就嘔心瀝了?”
“陪了我們那麼多年,你親孫子都沒那麼孝順聽話,從頭到尾只有我們欠的!”
祁老太太氣急,“我不管!只要是阿境想要的,喜歡的,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幫他得到!”
“他從小沒有媽疼,夠可憐了,要是連個稱心如意的未婚妻都留不住,你讓他以后怎麼辦?啊?”
“難得他近年在清莛的管教下開始逐漸改好,有上進心了,難道你希看到他又跑去飆車,喝酒,跟那些不務正業的人混一起!?”
話一落,祁老爺子沉默了下來。
“從來祁家那一天開始,這里就是的宿命!”
祁老太太語氣稍微緩和下來,“而且我們對也不薄,離了祁家,一個無依無靠又退過婚的孩子,以后上哪還能找到那麼好的婚事?”
“我這也是為著想啊!”
祁老爺子還是有些不服氣,哼了一聲,“有我這老頭子撐腰,人又才貌雙全,怎麼找不到好婚事了?”
祁老太太沒好氣,“都說水不流外人田,你就甘心給別人做孫媳婦?”
“我....我自然是不甘心的。”
祁老爺子語氣沉痛道,“但我更想過得開心幸福,否則我九泉之下都愧對我那穆老兄弟.....”
祁老太太打斷他,“到底姓穆,不姓祁,你要憂心的是你寶貝孫子能不能幸福!”
姓穆不姓祁.....姓穆不姓祁.....
這句話就像一支鋒利的箭,猝不及防地進心臟,疼得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穆清莛一晃,下意識扶住墻,指尖發冷,周圍的聲音忽然變得模糊和遙遠,一片空白的腦海里只剩那一句話在回,在震鳴。
眼前畫面一轉,讓不想起高考結束那年的慶功宴上。
祁境把在角落,口口聲聲叱心機叵測,癡心妄想,說在祁家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外人.....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融了這個家庭,為此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拿他們當真正的親人那樣互關互,事事以他們為重。
高中某次競賽總決賽當天,得知祁老太太生病院,二話不說就從賽場趕回來,陪伴在病床一直照顧到出院。
老太太老爺子平時去赴宴,去寺廟,去朋友小聚,去檢,都鞍前馬后,一言一行克己復禮得盡量做到完,事事都不給他們丟臉。
可到頭來做了那麼多,卻依舊是個外人......
多麼的可笑可悲。
穆清莛閉了閉眼,眼淚緩緩從臉頰落,一滴一滴地砸在海棠環紋的地磚上,暈染開一小片水漬。
偏頭手拭掉眼淚,悄然無聲地離開了祁家。
回安城的高速上。
喻文箬開著車,嚼著口香糖,時不時瞥一眼副駕駛上神萎靡的穆清莛,搖了搖頭。
“我早就讓你不要太過依賴他們,又不是你真正的親人,怎麼可能事事為你著想?”
“就算是他們的親孫,再怎麼疼,最終家產還不都是留給帶把的?這麼顯而易見的事都想不通嗎?”
“照我說,要麼你別解除婚約了。”
喻文箬侃侃而談,“祁家家大業大,祁境長得也不賴,你嫁過去只要花點心思,把半壁家產收囊中,到時候在家榨干老公,在外玩弄幾個男模,日子不滋潤嗎?”
“年輕人啊,有時候不要太犟了哈。”
穆清莛依舊充耳不聞,一言不發。
喻文箬沒法,嘆了口氣只得認真開車。
其實,心深多能理解的。
質方面,從小在錦玉食書香門第長大的千金小姐什麼榮華富貴沒見過?又怎麼會貪別人的家產,自己又不是掙不了那點錢。
方面,這種生最潔癖了,不對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本不屑,長得再帥材再好也沒用。
不像,慷慨博,來者不拒,立志給每個帥哥一個家,是世間難得頂天立地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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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無親無故這些年備祁家照顧,心有激一直牽扯不清,這回認清了人心才能更好斬斷一切。
作者瓜筆力不足,會盡量加快進展,接下來就快到合約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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