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莛無語，“怎麼會？我只是開玩笑。”

“那怕什麼？”燕昀錫瞥了一眼在地上賣萌跳舞的西瓜球。

“它卡bug時就會這樣胡來，相當于人類的瘋，所以不用管它。”

“我有時候在睡覺，它還會跑來我床頭放DJ呢。”

卡bug.....

穆清莛訝然地看著地板上狂野旋轉的西瓜球，果然有幾分羊癲瘋的象。

“那你....不趕修復這個bug嗎？”

“修復不了，我巔峰時期創造的反人類杰作，現在它已經不我掌控了。”

燕昀錫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說不定將來還有了自主意識，毀滅人類，統治地球，指日可待。”

穆清莛手上作停住，聽得一愣一愣的，就那樣睜著一雙清澈懵的眼眸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燕昀錫忽地一笑，“逗你玩兒呢。”

他手輕拍了拍的腦袋，“你慢慢忙，我出去一下。”

說罷，燕昀錫領著西瓜球走出了書房。

男人溫熱的掌心只是短暫的停留，輕輕的力度如同羽般掠過。

穆清莛心神一，怔了一會后，晃了晃腦袋，抖掉那些七八糟的思緒。

小心翼翼地戴上醫用級手套，蹲在地上開始把那些古籍碎片一點點收集。

對于較大的殘片，用刷從邊緣45度角力度輕輕掃起，置于無酸紙的夾板中間。

而那些纖維殘屑，就要用到亞克力板襯底駝刷歸集，存特氟龍材質的標本盒里。

蹲著的姿勢沒一會兒就累了。

反正書房也沒其他人，穆清莛索直接盤坐在地板上繼續弄。

有先見之明，去工作室拿工時還特地換了一套方便做事的工作服，扎好長發才過來的。

沒一會兒，燕昀錫過來了。

他手里端著一個小木茶幾，上面有切好的水果，曲奇餅干，飲品等，一整桌東西就放在旁邊。

“了了饞了可以吃點，我這里只有這些。”

穆清莛轉頭一看，慚愧道，“謝謝，真不用。”

是來做事的，不是來喝下午茶的。

燕昀錫不可置否，“不用客氣。”

說著，他還遞給一個圓形的棉麻坐墊，“地上涼，用這個墊著坐吧。”

穆清莛接過來，“謝謝。”

燕昀錫不打擾，他走后，書房再度恢復了安靜。

穆清莛低頭繼續忙碌，細微的碎片紙屑太多，一時半會還沒那麼快搞定。

有料層剝落的，得先噴灑明膠霧化穩定，然后用蠶網紗進行覆蓋提取，完了之后還要臨時固定，局部修復點粘好斷裂的纖維。

這就使得得不停地變換姿勢，一會坐著，一會蹲著，一會又跪著，反正怎麼方便怎麼來。

全心投專注狀態時，無暇顧及其他。

也沒注意到書房門口何時來了人，倚靠在門邊盯著看了好一會又悄然離開。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

穆清莛完整收集完所有的碎片分層封裝好，徹底完工后，這才大大地了個懶腰，拿起茶幾上的一瓶蘇打水咕嚕嚕地一口氣喝了一半。

因為太投，導致有一只拖鞋不知道飛哪里去了，一邊喝水，一邊彎腰低頭在桌子底下搜尋。

直到一個修長的手指勾著那只草綠拖鞋，放在腳邊。

穆清莛下意識直起腰，結果抬頭過猛，頭頂就‘嘭’得一聲悶響，不小心撞上了燕昀錫的下。

“嘶.....”

兩人都痛得吸了口氣，一個著頭頂，一個捂著下。

燕昀錫，“你激什麼？”

穆清莛，“你走路沒聲的？”

燕昀錫見一臉無辜地著頭頂，他手過去幫忙了一下，“撞疼了？”

穆清莛不自然地偏頭躲避開他的手，狀似好心問道，“我不怎麼疼，你下沒斷吧？”

燕昀錫手一頓，差點氣笑，“我的下是金剛鉆，沒那麼容易斷，倒是你，腦袋沒穿吧？”

穆清莛清了清嚨，低頭穿上那只拖鞋，“......我練過鐵頭功。”

燕昀錫看著地板上一片整潔，再看了眼桌面上那只大工箱，“搞定了？”

穆清莛，“嗯，搞定了。”

“那出來吧，小西點了披薩，一塊吃點吧。”

穆清莛吃驚，“它還會自己點外賣！？”

燕昀錫點頭，“它很人化，平時我工作忙過了飯點，或者有客人來，它會現場監測況點外賣。”

“它還會網購，一旦掃描到家里日常用品缺的用完的，就會自采購，然后電話通知業把快遞送到門口。”

穆清莛嘆為觀止，“那....你給它充錢嗎？”

燕昀錫，“嗯，它綁定我一張銀行卡，每個月限額100萬，買了什麼我手機會有信息通知。”

機人每個月都有100萬任意花的零用錢？

這個世界簡直不要太離譜了.....

穆清莛走出到客廳后，便饒有興致地湊到迷你西瓜機人跟前，前后左右，仔仔細細地觀察它，嘆道。

“真的好智能，跟真人管家似的。”

以后要是搬出去一個人住了，一定也要搞一個。

小西立刻得意地發出邪魅狂狷的氣泡音，“喜歡本瓜？”

“人，我是你的了。”

穆清莛角一僵，默默退后。

還是算了，駕馭不了這玩意的風格，覺真有自主意識似的，燕昀錫到底給它灌輸植了什麼讓它這麼風？

“油膩，一邊刷油去。”

燕昀錫用腳撥開它，打開茶幾上那個18寸的披薩盒子。

他看向穆清莛，“坐，茶還是可樂自己挑。”

來都來了，也不差吃塊披薩了，再加上忙活了一個下午也累了了饞了。

穆清莛坐下來，看著眼前這個巨無霸什錦拼披薩咋舌，“這麼大一個，我們吃的完嗎？”

燕昀錫給遞了一塊，“吃不完，所以說，它有時候也不太機靈。”

芝士酸口味的披薩，穆清莛吃得津津有味，“算厲害的了，平時在家有這麼一個有趣又實用的玩意陪著，也好的。”

燕昀錫慢條斯理地吃著一塊德克薩斯風味烤披薩，聞言看了一眼。

“你想要一個嗎？”

穆清莛看向他，“這不是你的巔峰杰作嗎？難道你還做了很多個？”

“我既然研發了這種芯片系統，自然就能復刻第二個，只不過這個技比較復雜，制作本高，暫時無法大批量生產罷了。”

燕昀錫風輕云淡，“你要是實在想要......”

穆清莛連忙咽下口中的披薩，“不不不，我就這麼一說，不是真的想要。”

燕昀錫看著，繼續說完，“.......你要是實在想要，我暫時是沒時間做的。”

穆清莛扯了扯角，客套，“那太憾了。”

不料燕昀錫又說，“你要是實在憾，我也可以時間做。”

“......”

能收回這個憾嗎。

就在這時，穆清莛的手機振了幾下，來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