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錫正親自攻克著一串重要的關鍵數據,沒空理。
這個技路線比較急,手下團隊搞定估計要兩天,但合作方一再請求必須今天拿下,那就只能他親自來。
燕蓉蓉氣餒不已,“三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啊?”
燕昀錫盯著三面屏電腦里閃爍的代碼,手指飛快地作,頭也不抬,“說完就回家去。”
“真沒同心....”
燕蓉蓉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憐我穆姐姐,現在心肯定很難吧....”
話音剛落,燕昀錫倏地一頓,他終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你說誰?”
燕蓉蓉瞪大眼睛,“我擱這吐槽了半個小時你居然還不知道主角是誰?”
燕昀錫皺眉,“說清楚。”
燕蓉蓉又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說得都干了,最后又喝了一杯咖啡。
燕昀錫靠坐在椅背,眼底芒晦暗不明,“你跟關系那麼好都沒理你?”
燕蓉蓉納悶點頭,“是啊,我去工作室也沒見人。”
燕昀錫說風涼話,“看來你在心里的份量也不怎麼樣。”
燕蓉蓉反駁,“才不是,應該就是心不好沒看手機!”
想了想,心來,“要不你發個信息問一下試試?”
“連你都不回,會搭理我?”
燕蓉蓉頓覺有道理,“也是,畢竟你的份量還不如我呢。”
燕昀錫,“.......”
燕蓉蓉擺了擺手,“算了,跟你多說也沒用,浪費口水,走了哈!”
說罷,一溜煙又跑了出去,要找鮑蒙哥吐槽,滿世界地吐槽祁境那個大傻!
辦公室恢復平時的安靜。
燕昀錫看著屏幕,手指輕點著鍵盤,卻始終沒有敲打下去。
沉默了一會后,他拿出手機,劃拉出穆清莛的微信。
想了想,輸框打幾個字‘聽說你.....’
手指微頓,還是刪掉。
燕昀錫從屜里拿出了上次穆清莛落在他車上的藍寶石凰耳墜拍了張照片,給發了過去。
【耳墜找到了,在副駕駛座上,你來拿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發過去后,燕昀錫繼續工作,期間喬特助進來讓他簽了幾份文件。
半個小時后他再次看手機,果然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燕昀錫挑了挑眉。
看來是沒能順利解除婚約,大打擊,心不好?
穆清莛是第二天中午才看到手機。
前天在祁家鬧不愉快后,當晚就跟喻文箬去了酒吧,渾渾噩噩喝酒喝到半夜,后來被喻文箬背回了的公寓,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宿醉過后就是頭疼,混沌,穆清莛酒量再好也逃不過。
看著喻文箬在里面給魚做手,菜刀與砧板打架,用鍋鏟跟鐵鍋斗毆,把青菜當服洗,一頓乒乓作響弄了一個小時都沒能吃上飯。
穆清莛有氣無力地倚靠在廚房門口, “求你了,好心點個外賣給我吃吧。”
喻文箬沒回頭,“快好了。”
又半個小時后。
穆清莛終于吃到了夾生的米飯,因為所有糊菜基本不怎麼能吃。
喻文箬忙碌了一個半小時,這才有空坐下來點了一頓外賣。
穆清莛拿著充好電的手機一開機,就看到麻麻的紅點信息。
都是一些跟相的朋友,世家小姐,甚至還有個貴婦客戶。
沒想到還有那麼多人關心問候,原本低落的緒逐漸恢復了點元氣。
也知道祁家是什麼樣一個門庭,不可能一次就能那麼順利解除婚約的,這一點早有心理準備。
之所以心不好,是因為祁老太太那些話,讓扎心了,一時難以接罷了。
穆清莛逐一回復,又跟燕蓉蓉聊了會天,被夸張地安了十幾分鐘后,才注意到燕昀錫的信息。
因為很跟他有微信聯系,都是優先點人的頭像回復。
燕昀錫的頭像依舊是上次在靈居寺黃風鈴花樹下給他拍的單人照,看著有些高傲,但人確實極品的帥。
穆清莛欣賞了一下自己拍攝的果,然后回復他。
“耳墜暫時放你那吧,改天我去拿。”
燕昀錫倒是回得很快,“手機連上網了?”
穆清莛汗,解釋了一下,“昨天遇到了點事,手機沒電了忘記充。”
燕昀錫,“改天拿是哪天?我的時間得預約。”
穆清莛撇了撇,但想想也覺得合理,畢竟人家那麼厲害的一大公司總裁,每分每秒都是有行程的。
“我不確定,最近比較忙。”
后天是清明節了,要回一趟安城。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去祭拜,風雨無阻。
消息發過去幾分鐘后,燕昀錫都沒有靜。
穆清莛也沒在意,興致缺缺地刷了一會朋友圈后,剛想退出微信。
燕昀錫又發來了一張照片。
穆清莛點開一看,神一凜,頓時正了起來。
照片的環境好像是他的書房,地面上掉落一個錦盒,里面好像的砑花藍絹本碎片好像是北宋時期的‘瑞鶴圖題跋殘頁’。
因為經過蟲蝕太殘舊了,一點磕磕都會導致碎片末化,照片上的古籍看起來況很不妙。
燕昀錫問,“這是我從海外帶回來的其中一件,剛才搬運時不小心掉在地上了,碎得有點厲害,怎麼收集才能減二次損害?”
穆清莛快速打字,“你馬上關窗,不要讓風吹進來,然后戴個手套,不能直接用手拿.....”
嫌打字慢,索直接撥打了視頻通話過去。
然而響了十幾秒卻被燕昀錫按掉了。
穆清莛以為是自己冒昧了,于是又繼續發信息。
“你家里有沒有刷,鑷子之類的?
“最好有紫外線手電筒,這樣可以收集得更仔細點,不會。”
“還有.....”
燕昀錫的信息姍姍來遲,“不好意思,剛才沒穿服。”
“這些東西都沒有。”
穆清莛看到‘沒穿服’這幾個字,臉頰頓時一燙。
大白天的沒穿服?那他在干什麼?洗澡還是做其他事?
還沒等發散思維,燕昀錫又回了一句,“在家習慣膀子。”
膀子.....男人在家都喜歡這樣的嗎?
祁境也是這樣,在祁家天熱的時候就喜歡只穿個短,著結實的上半到晃悠,顯擺材。
有一次他被甩了一筆墨在膛上,了兩天都洗不干凈,后來才老實地穿上服了。
穆清莛,“.......”
燕昀錫,“現在可以開視頻了。”
接著,他便主撥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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