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同走進菜館。
前面兩個男人并肩而行,穆清莛跟在后方。
剛才表面上大方爽快,但心里忐忑的,畢竟單獨跟燕昀錫一起吃飯,做不到不張。
好在如今有喬特助一起,幾不可見地松了口氣,輕松自在了很多。
私房菜館匿于繁華鬧市里的僻靜一隅,店面積不大,裝潢布置卻簡約而雅致。
竹編燈籠里燈搖曳,走廊擺滿綠植花卉,空氣中彌漫著茶香與菜香,有一種遠離塵囂,清幽怡人的就餐氛圍。
老板顯然是認識燕昀錫的,很快就讓人領著去了專門的包廂。
點菜時,穆清莛想著自己請客,怎麼也得大方點。
詢問了他們都沒什麼意見,就隨便點了幾個清淡點的菜。
清蒸東星斑,松白玉菇,甜橙蟹,秋梨牛小排,桂花蝦粥等。
喬特助作為英特助,跟著燕昀錫白手起家風生水起這麼些年,自然是很了解他的飲食喜好。
見這個菜單,他笑了笑,“穆小姐的口味跟燕總的不相上下呢。”
穆清莛一怔,“是嗎?”
喬特助,“是的,里面有一半菜式都是燕總吃的。”
聞言,穆清莛微笑,“那我算是點對了。”
燕昀錫抿了口茶,看了一眼沒說話,神舒緩。
菜上得很快,穆清莛可能真了,也不跟他們客氣扭什麼,自顧吃著。
燕昀錫和喬特助倒是沒吃多,時不時閑聊幾句有關新項目和明日行程的細節。
穆清莛吃得很香的同時,莫名有種錯覺,這倆男人好像是來陪吃飯似的。
而且燕昀錫的存在太強,在包廂和燈下,他的廓更加清晰俊朗。
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小片細碎的影,鼻峰高,薄,約還能聞到他上清幽的冷杉檀香。
穆清莛聽著他們的談話,偶有幾次眼神會不自覺地瞟向燕昀錫。
不能怪,這種級別的帥哥誰不下意識多看兩眼?
然而很不巧,每一次抬眸,都與他深邃的目不期而遇。
好像他一直有留意的一舉一。
穆清莛不由得拿紙巾了角,心想是不是自己吃飯不太雅觀,讓他看笑話了?
燕昀錫挑了挑眉,“吃個飯還要時不時看,我很秀可餐?”
穆清莛臉頰一陣滾燙,但跟喻文箬那種不羈的人混多了,也能鎮定調侃道,“嗯,男好下飯。”
這話一出,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喬特助勺了一口粥剛到邊就一溜兒下了嚨,燙得他胃部發熱。
他沒忍住偏頭掩咳了兩下,肩膀微。
頭一次有人敢在燕昀錫面前說這種挑逗的話,實在罕見。
燕昀錫似笑非笑了起來。
后面的穆清莛沒敢再看燕昀錫一眼了,老老實實吃飯。
吃飽喝足后,起準備去結賬,結果被老板笑容滿面地告知,“賬已經結過了。”
燕昀錫在這有私人賬號,喬特助剛才還專門代這一頓是記在賬上的,不能收的。
上車后,穆清莛有些慚愧。
“不是說好我請你的嗎?”
燕昀錫,“下次吧,這家菜館我是客有折扣。”
穆清莛,“......好吧。”
看不出他還會過日子的,吃個飯還看折扣價。
===
‘拾堂’多了與市博館的合作修復一批古籍的訂單后,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人手都不夠用了,穆清莛又另外招了兩個紙張研究科技人員。
有時候也會穿上白大褂進實驗室親自參與修復。
只要沉浸在自己熱的事業中,管它什麼今夕何夕,零狗碎,天塌下來都當被子蓋。
只不過再過幾天,祁境的生日快到了。
為了不讓祁老太太念叨,穆清莛提前一天回了祁家。
以往每年祁家人過生日,都會親手做點什麼,例如雕刻玉,漆,做點榫卯工藝品,翡翠團扇等既高端大氣上檔次又飽含心意的禮給他們,皆大歡喜。
但這段時間太忙了,時間迫不說,穆清莛也沒心思給祁境做什麼手工藝品了,索簡單做了個蛋糕。
祁家長輩向來不參與年輕人的活,祁境生日當天就一家人吃了頓飯,晚上隨便他怎麼折騰去了。
祁境的生日派對在榛山私人山莊舉行。
進行到晚上九點時,穆清莛才提著蛋糕姍姍來遲。
雖然祁家不管祁境,但祁老太太還是叮囑要盯著他,別讓他飆車,喝酒不能喝得太晚等等。
山莊很大,泡溫泉,唱歌跳舞,棋牌,擊,看電影,保齡球等各種各樣的項目應有盡有。
燈璀璨下,男男杯聊天,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吧臺,祁境正懶洋洋地喝著酒,一副百般無賴的樣子,視線若若無地瞟向門口。
施凡斐跟他了一杯,“我的壽星大爺今晚緒怎麼不高漲吶?”
不止是今晚,這段時間來都好像做什麼都興致缺缺,賽車不玩了,酒吧也去了,邊也沒什麼鳶鳶燕燕了,都快變乖乖男了。
祁境睨了他一眼,“誰一天到晚像你這樣打似的無所事事?”
施凡斐是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平時除了吃喝,就是玩樂,他聞言翻了個白眼,
“我哪來的那麼多?自從你收心了著手繼承家業后,我就一個人一蹶不振很久啦!”
祁境,“那你還好意思說?你家那麼多兄弟姐妹,不趁早做打算,小心以后湯渣都沒得喝。”
施凡斐笑瞇瞇,“沒得喝就去你家蹭飯,是兄弟就別嫌棄我。”
祁境哼了一聲。
這時何子驍湊了過來,送上一份生日禮,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
“祁,生日快樂哈。”
祁境喝著酒沒接,施凡斐順手拿了過來,笑著打開,“讓我來看看何爺送出什麼厚禮.....”
何子驍臉一變,“哎哎別現在打開....”
禮盒里是一條黃鶴樓香煙。
幾人皆是一愣。
施凡斐第一次見這種生日禮。
何子驍是頭一次送這麼丟人的生日禮。
而祁境則是從來沒有收到過這麼......cheap的生日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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