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在聽到江晚黎的詢問后，瞬間崩潰。有想過江晚黎在知道有價值后，會報復，利用，踩踏，或是教育，嘲諷，但唯獨沒想過，會追問們之間的友誼。

越是在意過往的分，蘇夢心里的疚和自責就越強烈。

幾近崩潰的吶喊道“江晚黎，你究竟在想什麼？”

“你應該恨我，制裁我，利用我，幫你把林之因徹底擊垮……”

“而不是同我，維護我。”

江晚黎看著緒失控的蘇夢，聲平和道“我沒有想維護你。”

“你做了什麼，法律自有裁決，不到我來制裁你。”

“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讓你變了。”

蘇夢雙眼通紅的看著，在看到眼里早已沒了昔日的溫暖后，的緒逐漸平靜下來。

“發生了什麼很重要嗎？”

“就算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又有什麼用？”

“事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改變。”蘇夢說到此，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側頭看著窗外，兩行眼淚順著臉頰落。

“就像有些事，我現在知道錯了，但已經沒有悔過的機會了……”

蘇夢顯然是鐵了心，不會將那天的事說出口了。江晚黎垂下眼，看向了手機錄音界面。

蘇夢沒再和發緒，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出車禍的那天，是林之因安排好的。讓我去解決掉你。”

“原本我們都以為那天就是所有事結束的一天。”

“因為你沒了，和霍銘禮的婚事也就徹底定下來了。”

“可偏巧，你傷的不重……”

蘇夢說到此，停頓了片刻，接著道“然后，就下手殺了方老爺子。”

“想看看，在霍銘禮的心里，究竟是你重要，還是家人重要……”蘇夢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著。

江晚黎眉心微皺的看著“就因為一個猜想，就賭上兩條人命？”

蘇夢沉默的垂下眼“要不說，是個狠人呢……”

“方老爺子生前對不薄，甚至連和霍銘禮的婚約都是纏著方老爺子，才定下來的。”

“可那又怎麼樣？”

“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人命，在的眼里，本不值錢。”

蘇夢說完回頭看著江晚黎“這個社會，遠比你我想象的黑暗。”

“的恒生生早在多年前，就拿活人做實驗。”

“你以為這些年，們藥突飛猛進發展的原因是什麼？”

“并不是科技有多高，而是們敢用藥。”

“治死了賠點錢，治活了就大肆宣傳。”

“有政府的支持，許多的違法違規的科研項目都做的風生水起，肆無忌憚。”

“至于那起孕婦用藥出的問題，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知道的都不下十來起了，只不過們賠的錢多，堵得住別人的。”

“這次，要不是因為這個孕婦和柯有關，這事兒，也鬧不了這麼大。”

江晚黎安靜的聽著，將蘇夢的話都錄了下來。

“林之因背后的靠山究竟是誰？”江晚黎追問。

蘇夢聞言，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京城里的某位高。”

“位份很高。”蘇夢說到此，一臉認真的看著江晚黎，話里也有提醒的意思。

“有多高？”

蘇夢被江晚黎一問，好似想起了什麼。

“反正肯定不是方政安。”

“方政安當初扶持恒生生的時候，的確是看中了們的科研項目不錯，但后續的事件中，每次林之因遇到麻煩，只有不是違規的事，才會找方政安。一旦涉及違規違法的事，從來不找方政安。”

“因為知道，方政安不會幫。”

“新藥發布會的時候，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便是借了霍銘禮和有婚約的關系在，最終，方政安也沒去給站臺。”

蘇夢的一番話，將林之因和方政安之間的關系撇的干干凈凈。

江晚黎知道是在給方政安正名，點了點頭，繼續追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林之因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人。”

“這些年，想的人多了去了，沒一個功的。”

“我聽聞，就連柯這次都主退出了。”

蘇夢說完，看著江晚黎，眼里帶著提醒“柯的父親可是副國級的人。”

蘇夢的提醒，江晚黎聽的明白。霍銘禮曾經跟說過，他遲遲沒手的原因，也是因為不了解林之因背后的靠山。

蘇夢雖然知道江晚黎的背后有霍銘禮給撐腰，可對方來頭也不小，事能不能，誰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說的這些最終是會為扳倒邪惡的證據，還是會在邪惡勢力的打擊下，悄無聲息的淹沒。”

“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蘇夢看著江晚黎，神變的平淡。

“你雇人開車撞人，雇人毆打，都是因為林之因的教唆嗎？”江晚黎看著蘇夢問。

問的很委婉，但知道蘇夢聽的明白。讓人開車撞的時候，究竟是因為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想把撞死，還是因為林之因的教唆。

蘇夢沒有回答，側頭看向了窗外。

“我能想到的就這些。”

“如果你還有別的想問的，可以隨時問我。我會配合你。”

“如果沒有，就請回吧。”

“我累了，想休息了。”

見蘇夢一直逃避們之間的話題，江晚黎將手機拿起，保存了錄音。

看著蘇夢上的管，側頭看了一眼醫療儀。還沒完全恢復，需要多休息。

“謝謝！”江晚黎說完起，朝著病房外走。

蘇夢回頭看著，或許是愧疚，或許是其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提醒道“林之因的無故失聯，你們留意點。”

“這人，手段多。”

蘇夢到底是長期和林之因打道的人，對林之因的行事作風有些了解。現在躺在病床上，已經做不了什麼了，的立場也在的宣傳下變了公開的。既然選擇了站隊江晚黎這邊，只能盡可能的幫們多思慮一些。

江晚黎回頭看著，點了點頭“知道。”

江晚黎說完，出了病房。

病房的大門合上，蘇夢靠在床頭，看著窗外，想起了那天，雇傭司機時說的話。

“記住了，撞重傷就行，別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