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館安排回國了?”
周聿珩得到阿誠那邊查到的消息,眉心蹙起:“回京北嗎?”
“津城。”
掛了電話,周聿珩靠著床頭沉思,這幾天從甄謹明、林沐辰還有阿誠口中他能拼湊出一些事,但仍有很多地方是模糊的。
江曦瑤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去津城,跟江家到底有什麼關系?
他又為什麼要把江曦瑤關起來?
周聿珩好像做了很多事,但為什麼要那樣做卻沒一個人能給他解釋,他丟失的那些記憶很關鍵,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許久,他給阿誠發去信息:【繼續盯著,有況隨時跟我匯報】
在想不起的況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
津城。
江曦瑤在機場見到靳穆,沖進他懷里大哭起來。
靳穆手忙腳給眼淚:“到底怎麼了?周聿珩不是說幫你找了專家團隊看?還說你要靜養所以不能跟外界有聯系。”
靳穆對周聿珩這番說辭是持懷疑態度的,但霍赫言下了死命令,不準他再手周聿珩和江曦瑤的事。
周聿珩再渣終究不會害江曦瑤,靳穆也就沒有去查證。
這會兒看到江曦瑤哭這樣,他面冷沉:“你先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了,你怎麼會一個人回國?”
江曦瑤上車才止住哭聲,放下眼淚的紙,眼睛紅得厲害:“聿珩不是把我接到國外治,他把我關了起來,他我……”
靳穆一怒氣涌上心口:“他是不是瘋了,竟敢你!”
江曦瑤苦搖頭:“為了溫苒他有什麼不敢,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周聿珩了,他已經被溫苒徹底迷了心智。”
“穆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我不甘心被這麼對待,憑什麼苦難都是我一個人承。”抓住靳穆的手。
靳穆面難,心口的怨恨卻又怎麼都平復不下,揮拳打在座椅上。
“曦瑤,霍先生下了死命令,不讓我再手周聿珩那邊的事。”
江曦瑤失低頭,又想到什麼猛地抬頭:“我聽說霍家和江家是私很好,你帶我去見霍先生,我來跟他說,他一定會幫我的!”
靳穆神復雜:“霍家和江家私好是以前,自從發生那件事后兩家算是徹底決裂了。”
“哪件事?”
靳穆卻閉口不答,江曦瑤的頭:“別問了,知道多了對你不好。我先給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好好休養一陣。”
江曦瑤怎麼會甘心,安頓好一切后,趁靳穆去廚房給切水果的空隙,拿了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機。
知道靳穆的碼,江稚的生日,也就是的生日。
解鎖,查到“霍先生”的號碼并記下,全程不過兩分鐘。
第二天,靳穆出去有事了,江曦瑤坐在沙發上,拿新手機撥通霍赫言的號碼。
“霍先生你好,我是江曦瑤。”
下屬正在匯報工作,霍赫言眸底閃過一訝異,隨即揮退下屬,子往后靠:“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怎麼,周聿珩沒跟你一起?”
“我跟他分開了。”
霍赫言一頓:“分開?”
“嗯。”江曦瑤的聲音聽上去還算平靜,“他喜歡溫苒,對我沒有了。”
電話那端安靜許久,江曦瑤出聲:“霍先生,你還在嗎?”
霍赫言:“所以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江曦瑤嗓音苦:“我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我的親人都沒有了,我后空無一人,如果溫苒不對付我,我可以一個人遠走他鄉,把聿珩讓給,可沒有放過我,屢次對我出手,這次更是變本加厲,讓聿珩我,我是自己逃出來才能聯系上你。”
霍赫言的嗓音聽不出喜怒:“你現在在哪?”
“我就在津城。”
……
古古香的茶舍,江曦瑤一襲白連,襯著瘦弱的更加單薄。
江曦瑤跟霍赫言僅見過兩次,兩次都是跟周聿珩一起,那時候周聿珩對很有占有,護著擋著,生怕霍赫言多看一眼。
這次面對面,江曦瑤才認真看清霍赫言的長相,白襯衫黑西裝板板正正,頭發梳得一不茍,五端正立,看著就是嚴肅不茍言笑的人,闊別三年,再見面廓更加深邃冷峻。
江曦瑤其實有點怵他,霍赫言卻是對笑了笑:“坐吧,我不吃人。”
因為這句玩笑話江曦瑤放松了些,恭敬了聲“霍先生”。
霍赫言好看的手指提著茶壺,斟一杯茶推過去:“我沒有聯系周聿珩,你跑出來這麼久他都沒查到津城來,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江曦瑤然扯:“我已經是他不在乎的人了,他哪還會管我去哪里是死是活。”
霍赫言:“他對你的絕對比你想象的深,不會不在乎。”
“是嗎。”江曦瑤越發苦,“人的心是會變的,哪有永恒不變的。”
霍赫言只笑笑,沒說話。
包間門突然被打開,靳穆神慌張沖進來,見霍赫言趕忙剎住腳,低頭恭敬了聲:“言哥。”
霍赫言眼尾斜他一眼:“急什麼,我又不會吃了。”
靳穆看一眼江曦瑤,臉不算好看:“言哥,曦瑤不懂事,我不知道會找你,我這就帶走。”
說完拉起江曦瑤就要走。
“站住。”霍赫言端起茶杯淺抿一口茶,“我讓你們走了嗎。”
靳穆手心有汗:“言哥我知道你反手周聿珩的事,我沒有違背你的意思手,是曦瑤沒辦法才來找我……”
“我讓你不手,我有讓委屈不管了嗎?”
噔的一下,霍赫言的茶杯擲到桌上。
江曦瑤心中一喜。
賭對了。
跟霍赫言為數不多的見面里,能覺到霍赫言對的不簡單,漫不經心掠過的眸里有深濃莫測的愫,他藏得很好,但還是被看出來了。
看來小時候跟霍赫言的關系非同尋常。
只要有牽扯不清的,就有可利用空間。
靳穆側臉線條繃。
霍赫言起:“靳穆,把手頭的事理了,下個星期我們去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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