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笑著讓陳菲菲看這些杯墊和徽章，“你看，上面還嵌著立的星星徽章，鼠標墊用的是高度橡膠，起來像云朵一樣綿，連邊沿都了一圈同角的絨布……還有那些便簽本，每一頁都印著不同場景的Q版畫，錢包層甚至著可替換的徽章卡槽。就連你隨手提過一‘想換個發夾’。”

“他把市面上絕版的同角限定款全買來了，連床單抱枕都給你買了幾套。”

“有的還是專門為你自己一個人制作的絕版谷子。”

這兩天程臻送過三次四東西，每次都是陳菲菲喜歡的，定制的角杯子、杯墊、鼠標墊、便簽本、錢包，就連發夾和床單抱枕都有，陳深也不是沒看過陳菲菲那些收藏的谷子，只是程臻這里還是太全面了一些。

“他確實對我很好。”陳菲菲臉上的笑意止不住。

著棉花娃娃此刻有一些恍惚。

“其實，如果大哥你當初讓我去相親的時候我真的去見一見他就好了，或許我也能覺到我跟他更合適呢。”

跟宋明在一起的時候，宋明一直都在無視忽視。

宋明不，對總是毫不在意的態度，雖然不阻止買這些谷子娃娃，但對這些東西也說不上尊重，他不管不阻止，其實也是本不關注陳菲菲。

陳菲菲的手指無意識地著棉花娃娃蓬松的臉頰，絨蹭過指尖的像被春風拂過。

以前跟宋明在一起的那些記憶突然在眼前清晰起來，宋明從來不會在意囤積的谷子堆滿櫥，每次都只是敷衍地扔進紙箱，興沖沖展示新買的限量徽章時，對方只是敷衍點頭，熬夜畫同人圖，宋明卻嘲諷“玩這些沒用的東西”。

程臻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程臻會翻遍二手易平臺只為找到心儀的絕版款，甚至親手用熱熔槍給每個娃娃改出更合人設的造型。

程臻就是做這種游戲的，雖然公司主營業務并非完全聚焦在乙游戲上，但乙游項目卻是“未來”公司戰略版圖中的重要一環。那些致人的游戲，有的年流水高達幾十億，即便量稍小的作品，年流水也能輕松突破數億門檻。

就連那些單獨發行的短劇向乙游，也在市場中掀起不小的浪花，為許多玩家的心頭好。

程臻的公司絕非外界眼中割韭菜的流水線工廠。為了真正達用戶的心世界，他力排眾議立了獨立的乙游戲項目組。

團隊里除了必要的建模師等技崗位，從文案策劃到原畫師，清一由員組。

這并非別歧視，而是他深信視角能更準地捕捉同的需求，們對角心理的揣、對劇細節的打磨，往往比男更細膩深刻。

正因如此，程臻比誰都清楚那些紙片人對玩家意味著什麼。

它們不是冰冷的程序產，而是越次元壁的人，為玩家構建起絕對安全的緒避風港。

當現實中的煩惱如水般涌來，一句游戲角的溫問候、一段心設計的劇互，便能讓玩家破涕為笑。

那些虛擬男友的每條消息都像羽般輕拂心尖，將累積的負面緒悄然化解。

就像陳菲菲不開心的時候，手機屏幕上游戲角新發的語音消息讓眉眼彎彎，指尖無意識地在抱枕上劃出歡快的弧線，這些紙片人為們提供了滿滿的緒價值。

所以正因如此，他才知道玩他們游戲的對那些紙片人的有多深刻，那是次元的人，給們提供了絕對的緒價值。

難過的時候抑郁的時候煩躁的時候，只要看到那些乙游人的消息，或者聽到他們說話都可能會傻笑出聲，幾塊的發泄了心的那些負面緒。

就像現在的陳菲菲，就因為這些東西在開心。

他對陳菲菲的了解，早已超越世俗定義的“門當戶對”。

兩人家世背景固然相配，但更珍貴的是神上的共振。

他知道收集游戲周邊時怎樣挑剔布料紋理，明白為角設計應援時的執念，甚至記得為某句劇臺詞反復落淚的夜晚。

每當漫展舉辦，程臻也提過，未來陪參加漫展也會提前清空日程，陪穿梭在各個展臺。

他們可以一起調試打印機制作同人本，蹲在角落用熒筆為手幅描邊，連等待場時的閑聊都充滿對游戲設定的熱烈討論。這種默契無需多言，仿佛天生就該如此。

這才是陳菲菲真正喜歡的想要的……也是一直追求的靈魂共鳴。

“現在也沒什麼不好。”陳深的手指輕輕拂過的發，掌心溫熱的氣息縈繞在陳菲菲的發梢。

他凝視著低垂的眉眼，的睫在眼下投下細的影，像蝴蝶翅膀般微微。

“我們菲菲長大了，懂得思考了，這當然是好事。”他的聲音里裹著化不開的溫，指尖卻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仿佛想將那些藏在心底的忐忑與不安一并碎。

“稚也好，也好，都是哥哥最的妹妹。”陳深看著有些心疼卻又有些欣。

以前的陳菲菲總是嘰嘰喳喳的，無憂無慮，一看就是被家里寵壞了的模樣，可現在的陳菲菲卻已經開始小心謹慎了，只有那些茸茸的玩偶靠在臂彎時，才會松弛片刻，出孩般無意識的笑容，仿佛那些的布料是與世界之間最安全的屏障。

是真的被這次宋明的事搞怕了。

陳深很輕很輕的嘆了口氣，注意到陳菲菲看過來的目，他立刻將眼底的疼惜藏進微笑里，再次了的發頂。

門突然響起來，陳菲菲還在擺弄床上那些徽章擺件和包包，覺到門外有人，陳菲菲的手指猛地僵住，徽章“叮鈴”一聲從掌心落，慌地手去接，卻被床上的抱枕絆住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