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坐在長廊盡頭的休息室,倒了兩杯茶水。
將其中一杯遞給對面的鹿鳴,打著商量,
“鹿書,你能不能稍微提醒一下老板,過幾天就是演唱會了,對我家暖暖節制點。”
鹿鳴雙手接過杯子,夸張地擺著手,“芳姐,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覺得我算哪塊小餅干,配提醒老板?”
“也是。”陳芳嘆了口氣,算是贊他的話,“確實,是我高估了鹿書,你這長相一看就是純正的牛馬。”
“咳咳~”鹿鳴剛咽下一半的水在嚨里嗆住了,“芳姐,不帶這麼損人的。”
他拍了拍口,甩了一下飄逸的頭發,自地開口,“不是我吹,就憑我這值,跟老板那張臉,也是可以一較高下的。”
他上半靠近桌沿微微前傾,掌心撐在邊,小聲嗶嗶,“要不是我比較謙虛,這越星第一帥可就不是老板了。”
“你也知道老板,他心高氣傲輸不起,我肯定是要讓著他一點的。”
他又坐直子,把手放下,語氣頗為得意,“要不說我是他的書呢,這點職業修養我還是有的。”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一道漫不經心又怪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鹿鳴背脊骨突地一寒,老板今天什麼況,這不是才過去三個小時嗎?
他額頭冷汗直冒,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問好。
他求助的目看向江暖,“老板,老板娘,你們怎麼來了?”
傅昭明嗤笑一聲,戲謔地開口,“怎麼?我們不該來?打擾了越星第一帥的榮時刻?”
“噗嗤~”江暖忍不住笑出聲,彎著眉眼,沒說話,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好戲。
鹿鳴見江暖不搭話,只好轉移著話題拯救自己。
“老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您今天怎麼這麼快……”
他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不對,這“快”字哪能隨便對一個男人說。
作為一個資深牛馬,他反應迅速,趕改口,“快活啊!”
傅昭明冷笑一聲,懶得拆穿他,“確實,有你這樣有職業修養又對我謙讓的書,我能不快活嗎?”
“呵呵……”鹿鳴尬笑兩聲。
他勉強扯起一個真誠的微笑,認命地道歉,“老板,我錯了,我相信您心寬廣絕對不會怪我的。”
“當然不會。”傅昭明牽著江暖朝主位走去。
他將座位拉開,伺候著坐下,才坐到旁邊的位置上。
還不忘怪氣地調侃著鹿鳴,“你可是越星第一帥,我怎麼敢怪呢。”
鹿鳴被懟得啞口無言,心虛地嘆了一口長氣,無奈地直搖頭。
得,忘了老板小心眼了,這事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過不去了。
蒼天啊,他好想求助網友,這種況該怎麼辦,在線等,急的。
陳芳在對面默默翻了一個白眼,看著主位上的江暖,關心地問著,“暖暖,要不下午直接回家休息?”
“好。”江暖朝點點頭,端坐在座位上,雙手捂著肚子,“吃完飯再回去,現在好。”
陳芳奇怪地看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說,就你那小鳥胃,一天的份量只夠我一頓吃的。”
江暖沒反駁,眉眼輕皺,低聲抱怨著,“應該是前兩天到了。”
“是哥哥的錯。”傅昭明認錯速度一如既往得快。
他將椅子和的挨,讓靠在自己懷里,溫熱的掌心幫輕輕著肚子緩解的不適。
“已經人送飯來了。”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進來了十幾個端著餐盤的服務員。
十幾道菜,還有幾碟小點心。
“這麼多?”陳芳驚訝地張大,“吃得完嗎?”
鹿鳴也有點驚訝,傅昭明雖然格做派像太子爺,但并不是鋪張浪費的人。
去年加班的時候,從來都是員工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有時大晚上,廚師下班了,跟著他們隨便吃個外賣也行,從來沒有特殊優待。
夫人也是低調斂的人,平時又吃得。
今天這兩人是怎麼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犯病了?開始炫耀他們幾輩子都花不完的無盡錢財了?
“是我想吃。”江暖抿著,不好意思地解釋著,“今天有點饞。”
陳芳不得多吃些,趕改口,“那可太好了,只不過太咸太辣和太甜的菜你吃些,馬上演唱會了,保護嗓子是最重要的。”
“沒事。”傅昭明幫江暖盛了一碗清粥,替布著菜,
“這些菜我都是讓專門給公司歌手準備餐食的廚師做的,他們都會把味道控制在合理范圍,所以放心吃吧。”
“好。”江暖拿起筷子,看了一眼陳芳和鹿鳴,“你們也一塊吃,我們兩個也吃不完。”
“好。”
半個小時后,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
湯匙到碗沿的聲音卻還在響起。
陳芳看著坐在主位上還在用餐的江暖,徹底懵了。
今天到底是什麼況,暖暖怎麼吃這麼多。
雖然吃飯優雅,進食又慢,但是目前確實是正在口的第三碗粥。
菜也吃了不,還吃了好幾個致的小點心。
以平時的胃口,最多只是半碗粥,幾口菜就頂天了。
手了太,作為的經紀人,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出口提醒,不要在演唱會前幾天暴飲暴食。
江暖察覺到的目,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胃口。
“不吃了,我吃飽了。”放下湯匙,將碗推遠了一點,優雅地拿紙巾著角。
傅昭明微微蹙眉,“是不是胃還不舒服?胃疼會引起胃酸分泌過多。”
他看著面前又快見底的粥碗,有點擔心,“要不要讓家庭醫生過來檢查一下?”
“不用。”江暖直接拒絕。
才不要跟家庭醫生說是因為吃了太多,所以才被要求做一個檢查。
那也太丟人了。
覺得尷尬,快速地站起,拿過后的小方包,就往門外走,“我累了,先回家休息了。”
傅昭明看著消失在門外的影,朝著陳芳抬了抬下頜,“照顧好,我晚上再回去。”
“放心吧,老板。”陳芳應著聲,也趕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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