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薇一愣,一時間沒明白周京年的意思。
周京年冷聲:“我給足了你時間,讓你給我太太道歉,但是這麼久過去了,你的道歉呢?”
程雅薇眉頭一皺:“我已經把許婷開除了!”
“我也說了,僅僅只是把許婷開除,遠遠不夠。”
聞言,程雅薇的面也染上了一層薄怒。
牙關咬:“我就是不道歉,那又怎樣?
“讓我堂堂程氏千金,一個公司的老總,給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道歉,這世上就沒有這個道理!”
“很好,我已經告知過你多次,是我太太。
“但你依舊不把放在眼里。
“那我只能說,得罪我太太,那便是得罪我周京年。”
程雅薇一驚:“你……”
“程總,從今天起,鴻漸和木蘭的所有合作,到此結束!
“原有的合作項目,我會盡快撤資、轉賣,正在進行中的合作項目,我將無條件退出。”
“周京年!”程雅薇提高了音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瘋了嗎?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一起賺了這麼多錢……”
“我賺錢,是為了讓我的家人可以不用窩囊氣。
“而不是無視家人忍的窩囊氣,一心只為賺錢。
“程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太了解我。”
“陳禾。”周京年轉頭吩咐陳禾,“去把法務部和財務部的人進來。”
“等等!”程雅薇見周京年來真的,不由得急了,忙住周京年。
“不就是一個道歉嗎?我現在道歉,行了嗎?
“陳禾,不,周太太,我為我之前的冒犯,以及對下屬的管教不力,向你誠懇道歉,對不起!
“你可以原諒我嗎?可以讓周總別這麼瘋狂嗎?”
陳禾啞然。
猝不及防的道歉,讓愣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猶豫著,要怎麼回復程雅薇比較妥當時,周京年又開口了:
“現在道歉,已經晚了,我已經給過你太多機會,也給了你足夠時間。
“你現在的道歉,在我看來,已經沒有任何誠意可言。
“這只不過是你不想和鴻漸鬧掰,所不得不做出的妥協。”
程雅薇咬牙,仍十分的不甘心:“就為了你太太,你至于和木蘭鬧到如此決裂的地步?
“你忘了我們曾經無數個合作的夜晚了?
“在國外的全球創業大賽期間,還有回國后,我們一起拿下一個又一個的項目。
“我們所建立的深度合作,難不,還比不上一個人嗎?”
“不是什麼一個人,是與我共進退的終伙伴!孰輕孰重,我當然分得清!”
沉穩有力的話,如一記棒槌,直擊程雅薇的心靈。
那一雙眸子里寫滿了震撼和不可思議。
周京年又轉頭吩咐陳禾:“去把法務部和財務部的人進來吧,和木蘭創投的事業切割,我需要盡快完。”
陳禾愣怔怔地點頭,麻木地出了辦公室。
將法務部和財務部的人喊去辦公室后,便回到了自己工位。
許久之后,洶涌的心都還平復不下來。
周京年沉穩有力的嗓音,仿佛仍縈繞在的耳邊。
“得罪我太太,那便是得罪我周京年。”
“我賺錢,是為了讓我的家人可以不用窩囊氣,而不是無視家人忍的窩囊氣,一心只為賺錢。”
“不是什麼一個人,而是與我共進退的終伙伴!孰輕孰重,我當然分得清!”
“……”
“陳禾,你眼睛怎麼紅了?”安蕎轉過頭來,有些擔心地看著,并給遞上了一張紙。
陳禾愣怔地接過,大腦仍一片凌混沌。
心中的暖意,怎麼也不下去。
明明,和周大哥只是為了孩子在維持著表面的婚姻。
可他卻給到了所有的尊重和維護。
他怎麼可以,對這麼好啊……
陳禾用紙巾捂住潤的眼睛。
洶涌混的心,讓一時間了方寸。
周大哥,你對我這麼好,讓我還怎麼守住心的分寸啊……
“哎,又挨周總批啦?”安蕎拍著陳禾的背,安,“沒事的,我們挨批都挨習慣了,周總對你,在我們看來,真的已經算很好的了……”
兩個多小時后,程雅薇從周京年辦公室出來。
低著頭,腳下的步子很快。
但陳禾還是看見了微微發紅的眼。
法務部和財務部的人也陸續出來了。
周京年給打了個線電話,讓進辦公室去。
陳禾吸了吸鼻子,收拾好心進去。
但微紅的眼睛,還是被周京年發現了異常。
他關掉可視玻璃,來到面前,一只手上陳禾的臉,拇指輕的下眼瞼,帶著的疼:“怎麼哭了?”
陳禾的嗓音微微沙啞:“被你的。”
周京年忍不住笑了:“怎麼,快上我了?”
陳禾一頓,忍不住幽怨地看了周京年一眼:“周大哥……”
“好,不逗你了。”周京年投降了,臉嚴肅了些,“我問你,在青西市出差的時候,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程雅薇和助理,有欺負過你嗎?”
陳禾啞然。
沒有立即否認的態度,讓周京年瞇了瞇眼,“果然,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是不是我住院的那晚,們也欺負過你?”
陳禾抿。
這一刻,覺得沒有再瞞著周京年的必要,便輕輕點頭。
周京年頓時就心疼壞了。
他雙手捧著陳禾的臉頰,眉眼間都是他的不理解和濃濃歉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樣我就可以早點替你出手了。
“讓你委屈了!”
陳禾想解釋點什麼,誰知周京年又想到了什麼,眸子微微發著亮:“所以,那晚其實你也并不是一點兒也不在意我的死活?”
陳禾“啊?”了一聲,有些猝不及防。
周京年明白了過來了什麼,眉眼頓時就漾開了和笑意。
他偏過頭,在陳禾猝不及防的愣神中,直接吻了下來。
陳禾:“……”
一個并不長的吻,將周京年心空缺的一,就這麼幸福填滿。
最后還是在陳禾的微微掙扎中,他才不得不放開了。
他帶著幾分歉意:“抱歉,我有點開心過了頭。”
陳禾微微垂著眼簾,耳微微泛著紅:“我還有很多工作,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去吧。”
陳禾轉,往辦公室外面走。
回到工位后,抬手了間殘留的溫度,心許久都還有些不平靜。
和周京年之間恪守的界限,好像越來越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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