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半夜三更,撞見賀知州 為首的保鏢沖我恭敬道:“唐小姐,對不起,那四人手矯捷,讓他們跑了。”
我朝許墨看了一眼,淡淡道:“沒事,跑了就跑了吧,那四人應該也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你們能幫我救下許醫生已經很不錯了。”
我說罷,許墨的臉又變了變。
蒼白的臉上盡是糾結,痛苦,還有恐懼。
他心里雖然幻想著顧青青不是那樣狠心的人,但其實還是很怕顧青青再派人過來殺他。
看穿他的心思,我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淡淡道:“行了許醫生,既然無論如何你都不肯相信今晚這場刺殺是那顧青青所為,那我多說無益。
接下來,許醫生就自己多多保重吧。”
說完我就帶著我的保鏢作勢要走。
那許墨連忙攔住我。
“等等,唐小姐。”
我淡笑地看著他:“怎麼?許醫生,還要跟我解釋,你的顧青青不會這樣對你,是麼?” 許墨搖搖頭,他糾結又痛苦地道:“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你,可是你剛才播放的那段錄音,又的確是青青的聲音。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用滿是鮮的手捂著自己的臉,很快,臉上又染了,整個人看著還有些可怖。
像是一只慘死的惡鬼。
我往后退一步,淡聲道:“我知道,你跟那顧青青一直都很‘恩’,突然告訴你,顧青青其實要殺你,你的確很難接,也不敢相信。
所以我剛剛就說了,你要麼跟我一起做個測試。
如果那顧青青再次派人殺你,那麼,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能徹底明白了。”
許墨痛苦地握側的拳頭,良久,才道:“好,我跟你做這場測試,但是……” 半晌,他又惶恐不安地道,“這測試要怎麼做,萬一又像今晚一樣,我被那些殺手圍攻怎麼辦?” 我冷笑。
這男人果然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全。
我沖他道:“這個許醫生不用擔心,我可以讓我的保鏢24小時保護你。
當然,你最好也不要跟那顧青青撕破臉,一旦跟撕破臉,怕是更加肆無忌憚了。
到那時,暗殺可就變明殺了,而且派出的殺手也只會更多更厲害。”
許墨痛苦地糾結了幾秒,這才點點頭。
我諷刺地扯了扯。
這男人就是典型的自欺欺人,跟唐逸一個樣。
不讓他們切會一下那顧青青的骯臟與狠辣,他們是不會醒悟的。
接下來,我就得好好地刺激刺激唐逸,讓唐逸去推顧青青一把。
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快到別墅的時候,我猛然看見院門外停著一輛車。
心頭狠狠一驚。
該不會是顧易來了吧。
要是讓顧易知道我半夜三更地跑出去,他肯定會各種懷疑。
我趕將車拐進旁邊的岔道。
將車停好,我拿上我的遠鏡,然后走到岔道口。
我用遠鏡朝那邊看去,一眼就看見一個形頎長的男人靜靜地靠在車上。
而當我看清那個男人的側臉時,我的心尖狠狠一。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賀知州?! 賀知州頭微微揚起,目直直地落在了二樓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口又是一。
那個方向,正是我的房間。
這麼冷的天,他半夜三更地跑過來,就是想看看我麼? 這個傻子,真的不怕冷啊。
眼眶一陣酸。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心翻涌的緒下去,然后緩緩地朝他走過去。
“賀知州……” 隔了幾米遠,我沖他低喊了一聲。
男人渾一震,轉眸看向我,俊臉上帶著一抹錯愕,還有一抹,心事被抓包時的窘迫。
我朝他小跑過去,在距離他一米遠停了下來。
他盯著我,好看的眉頭瞬間攏起,卻沒有說話。
我按捺住想擁抱他的沖,沖他問:“這個點了,你怎麼在這?” “路過。”
男人淡淡地吐了兩個字。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并沒有穿他。
我本就傷害了他,再穿他的心事,無疑是往他的心上扎刀子。
我沖他問:“嘟嘟和樂樂還好麼?” “嗯。”
賀知州淡淡地應了一聲。
目卻是往我后看,像是在尋誰的影一樣。
他沒什麼語氣地沖我問:“這個點了,你怎麼還在外面,是跟許墨……跟許墨約會去了吧?” 對于他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點從外面跑回來,怎麼解釋都不合理。
還好出現在這的是賀知州,不是顧易。
而我良久的沉默,在他看來卻是默認。
他忽然扯笑了一下,喃喃道:“你們真好,約會能約到現在。”
“賀知州,我……” “他呢?”他忽然又沖我問,“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讓你獨自回來,他怎麼能放心?” “他……他把我放在這附近就回自己家了,我們舉辦婚禮之前,是不會住在一起的。”
我這句話其實就是在變相地告訴他,在跟顧易舉行婚禮之前,我是不會跟顧易發生任何關系的。
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
而且,等這些事了結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跟顧易之間是清白的。
思緒正游離的時候,賀知州忽然沖我淡聲問:“很期待與他的婚禮吧?” 我:…… 他的關注點居然只是在婚禮上。
哎,跟這男人說話,果然得直直白白才行。
“阿嚏!” 一陣寒風吹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賀知州蹙了蹙眉,他淡聲道:“我要走了,你自己趕進去吧。”
說罷,他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沒有再跟我多說一句話,直接發車子離開。
看著漸漸消失在夜中的車子,我的心頭滿是酸楚。
這個傻子,真是讓人心疼啊。
凌晨四點正是眾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我靜悄悄地回了房間,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翌日,我起得有點晚。
起來后,直接跟唐逸和顧青青吃上中午飯了。
顧青青還是那麼一副怪氣的模樣:“哎,這有的人啊,就是薄寡義,都把我哥氣走了,還能睡得這麼香。”
我蹙了蹙眉,斜睨了一眼。
這人一天不找我的茬,就好像要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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