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奉勸一個已經殺人的男人回歸善良,無法直接阻止眼下即將發生的事,眼看著要殺秦晉寒的人就在邊,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抗。 怎麽人一定要這樣複雜,一定要囿於過去不肯放手,明明後退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卻始終執著著不該執著的東西。 蘇是這樣,安桐是這樣。 如果當初安桐對自己和秦晉寒沒有那些心思,一切都會不同。 還是安家的大小姐,自己也過著安穩的生活,各自有著平和的生活軌跡。 結果設計來設計去,忙了這麽久,除了大家都過得不好,什麽都沒得到。 真的想不通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蘇一直覺得不能讓妻子兒子白死,他一心想著報仇,可他報仇之後秦家不可能放過他。 到時候現在的家他不能回,可能又要過上被人追殺生死一線的日子,難道那樣他心裏就舒服了? 安盡歡心裏已經快被煩填滿,完全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心。 五分鍾過的很快,在還沒來得及將想說的話都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時間。 樂團從升降臺緩緩升起,直到與臺上平行,指揮家從後臺走出,向臺下的觀眾鞠了個躬。 一時間,觀眾席間靜謐無聲,大家都自覺的等著表演開場。 幾秒鍾之後,隨著指揮家右手的輕輕一劃,霎時間從四麵八方傳來了悠揚的音樂,像是纏繞人心的綢帶,像是從溪邊流出的清水,將人的思緒鎖住。 安盡歡不知不覺被吸引,剛剛還覺得沒興趣,沒想到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竟然這樣抓住人心。 人們都說,音樂是最能淨化人心靈的東西,當你不開心的時候聽見歡快的音樂,心可以變得好起來。 而當你失了,聽上一首歌,可以幫你以最快的速度釋放緒,緩和心。 原來不覺得,現在信了。 蘇的心裏不是能輕易進得去的,也不是說一句話就能引起波瀾。 他早就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空間裏,不允許自己走出來,也不允許別人走進去。 此刻,就算是他的妻子兒子都複活,他也不會徹底放下仇恨,那些東西已經在他心裏紮下了,甚至逐漸長參天大樹,早吞噬了他心。 安盡歡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就是無用功,本沒有任何意義。 心裏有些泄氣,思緒隨著音樂高低起伏。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個,先這樣待著,之後找機會通知秦晉寒吧。 兩個小時過去,外麵天泛黑,安盡歡在走出音樂廳的時候,有一種強烈的疲累。 蘇開著車帶回家,一路上,隻是把臉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飛速後退的景,心裏的滋味難言。 而駕駛室的男人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同樣沒有說話。 到家裏的時候不到七點鍾,正常這個時間應該是安盡歡最無聊想找事做的時候。 在森林裏總是在這個時候出門轉轉,看著天上還沒完全消失的晚霞,或者躺在院子中間的搖椅上,一邊期待著什麽時候回家,一邊拿扇子扇著風。
此刻,蘇打開電視隨便翻看著,安盡歡坐在他邊,一句話也不想說。 蘇到一下午的狀態不正常,心裏知道這樣是因為什麽。 那種不安和別扭的覺傳進大腦,他將手裏的遙控扔到一邊,拉過安盡歡的臉讓看著自己,眼裏有一些不明緒翻滾。 安盡歡無奈,抬頭看他,不知道他這個作是什麽意思。 蘇靜靜的看著,半晌終於開口,“你跟我說實話,你和秦晉寒是不是有過什麽?”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憑借這一點他才活到現在,多次行都是因為有明銳的直覺才能功。 安盡歡雙手輕輕握著,抿著沒有說話。 “我問你是不是和秦晉寒有關係,回答我!”蘇不打算放過,再一次追問,眼裏已經浮上一抹慍怒。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定要問清楚這個,可能是因為和妻子的臉太過想象,他不能忍“”的背叛,不能忍仇人和“”之間的關聯! 安盡歡被蘇的樣子嚇到,從沒見過他這個表,憤怒,疑,質問,他這個模樣讓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回答我!” 肩膀上傳來力道,讓到一陣鈍痛,安盡歡皺眉,開口反駁,“我們沒關係。” 看他這個樣子似乎對自己和秦晉寒的相識很介意,不能在這個時候刺激到他,那樣承後果的還是秦晉寒。 蘇不相信,他的眼神微瞇,視線鎖定在安盡歡的臉上,麵部有輕微的,神和他的五造強烈的衝突。 安盡歡被嚇了一跳,不到害怕。 這個男人殺人不眨眼,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做出什麽! 連忙說,“我們真的沒關係,你相信我。” 一邊說一邊想要擺他的鉗製,隻是的力氣和男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蘇懷疑的問,“是真的?” “真的,不然我不早就逃了,還在你這裏做什麽?” 聽到這句話,蘇才緩緩鬆開的肩膀,神也逐漸恢複正常。 晚上躺在床上,安盡歡還是的後怕。 幸虧自己當初看了他的筆記本,幸虧自己沒有在家裏聯係秦晉寒,按照他對他的仇恨程度,要是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說不定會做出什麽。 隻是這樣看來,想要勸他放棄報仇是不可能了,自己一直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隻會引起他的懷疑。 那該怎麽辦呢? 自己能夠拖延他一天,不能拖延他一年,等到自己不得不走的時候又該怎麽辦?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幾年,不可能因為自己就放棄,況且自己和他又沒有什麽關係,遲早他還是要去的。 想到這裏,太開始沒完沒了的跳。 出手了額頭,轉過想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一口,一個沒注意,左腳猛地在桌子邊緣磕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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