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硯抬眸,目落在的發間。
只見發間簪著他送予的步搖與發簪,在青間熠熠生輝。
他垂下眼眸,凝視著那如星般亮晶晶的眼睛,溫聲問道:
“今日怎麼突然想起戴上我送你的發簪了?”
“上次你不是說,你不戴嗎?”
他所說的上次,是在月樓初次贈簪之時。
裴稚綰一聽他重提舊事,想起當時自己信誓旦旦說絕不佩戴的模樣。
臉上發燙,只覺窘迫。
佯裝抬手就要取下頭上的發簪。
“哥哥這般提醒,倒是讓我記起來了,那我這便摘下來。”
指尖堪堪及發簪,裴珩硯便一把握住的手腕,帶離了那發簪。
似乎生怕下一秒又要摘下發簪,接著,他順勢與十指相扣。
裴珩硯的臉微微泛冷,烏沉沉的眼眸中含著警告。
直直地盯著,“不許摘。”
裴稚綰看著他略顯沉的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反手扣他的手,明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轉,俏皮說道:
“哥哥真是個大笨蛋,我逗你呢!”
“而且,我不僅不會摘,以后每天都會戴著。”
恰在這一瞬,喻書瑤自殿門而出,瞧見宮道上那你儂我儂的兩人,不輕咳一聲。
裴稚綰回過神,急忙從對方懷中退開,姿站定。
同時回了自己的手。
裴珩硯目向下,瞥見紅的脖頸,眼中笑意更濃。
隨后,他見人都已到齊,斂了斂神,說道:
“我們走吧,宮門外已經備好了馬車。”
很快,三人并肩步出了宮門。
就在即將登上馬車之時,喻書瑤驀地出聲,喊住了正上馬車的裴稚綰。
“綰綰,你和你皇兄同乘一輛馬車吧。”
裴稚綰本已要與喻書瑤一同邁車廂,此語一出,作瞬時凝住。
側首,澄澈雙眸中著疑,目落在喻書瑤上。
喻書瑤角微揚,攥住兒的手臂,湊近耳畔。
“怎麼,娘親好不容易給你和你皇兄創造共機會,你還不想要啊?”
裴稚綰沒想到到竟會這般說,一時間,不自在地了下眼睫。
喻書瑤見在原地猶豫不決,干脆手推搡著,催促趕下馬車。
而后對著裴稚綰擺了擺手,說道:“快去吧,馬上就要出發了。”
裴稚綰彎眸含笑,點頭應下了喻書瑤。
接著,轉過,朝著前方那輛馬車輕快地跑去。
抵達馬車前,裴稚綰止住形,手輕輕叩響馬車門。
對著里面說道:
“哥哥,我來找你了。”
馬車,裴珩硯聽聞聲響,將車門推開。
目所及,只見那姑娘雙眼瞇笑,仰著俏臉,目灼灼。
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
眼中只映得出他一人。
裴珩硯垂眸,著這般明的笑靨,會到了什麼做心間被意填滿。
他寵溺地出手指,刮了一下的鼻尖,而后雙手自腋下穿過。
“哥哥抱你上來。”
裴稚綰乖順地摟住他的脖頸,借著他的力量,登上了馬車。
一邁進車廂,自然而然地輕鉆進他的懷中。
腦袋地倚上他的肩膀,尋了個極為舒適的位置。
裴珩硯手臂微收,攬住的纖腰,將往自己懷里又攏了攏。
“怎麼突然想到與我同坐一輛馬車?”
在裴珩硯的認知里,喻書瑤作為裴稚綰脈相連的生母。
于而言,理當是重中之重,地位遠超自己。
裴稚綰仰起頭,目落在他臉上,見他神若有所思。
帶著一嗔怒問道:“哥哥在想些什麼?”
未等他回答,心中已然猜出了個大概。
坐直了子,與他面對面。
一字一句,鄭重其事地說:
“我早就說過,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獨一無二,無人可以替代。”
“哥哥,你與娘親于我而言,并無輕重之分,你們在我心里都有著無可取代的位置。”
無比認真的模樣,直他的心撞。
裴珩硯出手,住一側臉頰,眼中是化不開的繾綣。
“綰綰何時變得這般油舌了?”他著手下乎乎的,角不自覺地上揚。
裴稚綰見他個不停,像是上癮了一般。
當即報復地出手,在他臉上也掐了一把。
這一掐,并未用力,連半分紅印子都沒留下。
裴稚綰無辜地眨著眼睛,“我哪有油舌,我說的全是真心話。”
接著,又湊近了些,糯糯地說道:
“再說了,就算真的是,我也只對哥哥這樣。”
湊近很多,距離近到兩人的氣息已然織纏繞,彼此上的香氣也清晰可聞。
裴珩硯的目落在近在咫尺的紅上,間忍上下滾了一下。
接著,他低下頭,像是被蠱了一般,不自地朝著那紅吻去。
可就在他的即將上之際,裴稚綰并未遂他的愿。
子猛地向后仰,作敏捷地退至車壁。
裴稚綰抬起袖,掩住自己的,烏溜溜的大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芒。
聲音里帶著一俏皮的笑意,“就不給你親。”
顯然,是蓄意而為,故意等到他快要吻上的那一刻才躲開。
裴珩硯緩慢地抬起微染韻的長睫。
溫潤的嗓音中,帶著似嗔非嗔的意味。
“小丫頭,如今倒是學會來逗哥哥了。”
裴稚綰才不把這話當回事。
把臉深埋進袖,不服氣地嘟囔著:“就逗,就要逗你!”
裴珩硯著這副好似耍賴撒般的小模樣,瞳里蒙上了一層融融暖意。
接著,他出手臂,一把攥住的手腕,將用力拉至前。
裴稚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拽,剛放下的袖還在晃。
眼前影未辨之時,那溫熱的便已覆了上來。
一切都如往昔那般,他輕而易舉地攻城掠地,與的舌尖織纏綿。
裴稚綰在他強勢侵略的氣息下,闔上雙眸,地勉強迎合著。
直到的瓣變得麻,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
裴珩硯淡淡對著淺笑,滿意地瞧著眼含水霧,氣息紊的模樣。
“這都親了多次了,換氣都還不會,妹妹可得好好練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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