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朕便讓你死個明白！”皇帝朝群臣中的一人招了招手。

“張卿，你上前來說一說。”

隨著他目的方向，眾人紛紛扭頭，看向末尾的張柏。

“沈兄，我去了。”張柏朝沈清微微點頭，恭敬地低下頭，捧著玉板緩緩上前。

他的位低，上朝時位置很靠后，于是幾乎是從殿門口，一路走到大殿中央。

一青服將他襯得面如冠玉，他面沉穩，行走時角輕輕擺，年紀輕輕，渾的氣度卻讓人不得不折服。

蕭觀跪在地上，帶著濃重的恨意盯著張柏的皂靴從眼前走過，心想，他終究還是小瞧了張柏。

第92章 大結局（一） “哪點對不起我？”蘇貴……

張柏朝皇帝行過禮, 對蘇烈說道：“蘇將軍，您可識得此？”

一個小太監捧著一上來，蘇烈冷哼一聲, 仰起臉桀驁不馴地看著張柏。

就這個都沒長齊的小子, 皇帝也敢讓他站出來跟自己打擂臺？

等張柏將那東西拿出來，蘇烈卻忽然變了臉。

那是一枚私制的玉璽。

蘇烈記得自己當初做這東西出來，只是為了玩一玩, 后來讓心腹去理了, 怎麼會又出現在這里？

“馮大人可還記得這東西？”張柏向跪在后面的馮階。

是他！蘇烈憤怒回頭，馮階暗中為他賣命多年, 沒想到最后卻出賣了他！

“記得記得。”馮階重重點頭, 膝行上前，給皇帝磕了三個頭, “皇上饒命，蘇烈一直以臣的家眷威脅臣，臣實在是不得已啊！這……這這玉璽，是臣從他書房中出來的, 臣以姓名發誓，蘇烈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他還供出了蘇烈勾結外族人的證據。

眾叛親離, 蘇烈從嚨里不住發出怒吼，張柏卻并未放過他, 接著道：“蘇將軍，謀反乃是其一，當年蘇貴妃謀害皇后一事，你也是出了力的吧。”

他的話如同一滴冷水濺到了翻滾的油鍋里，諸位大臣皆是一臉驚愕。

“皇后娘娘？張大人, 這又是什麼意思？”有人小聲詢問道。

今日這一出已經讓大家十分驚訝了，而聽張柏的意思，蘇家還牽扯到當年皇后一尸兩命的事。

皇帝揚了揚手，讓人把蘇貴妃帶進來。

一素服的蘇貴妃頭上還纏著紗布，額頭滲著，一天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轉眼間，釵環華服盡數褪去，了一個罪人。

一醒來，便知道，自己完了。

事實上，想過很多次，當皇上發現真相時會是什麼樣子，或許會震怒，直接賜一杯毒酒，又或者是把凌遲死，為陳蓮華報仇。

每一種后果，都讓到害怕。

所以在意外得知，徐清瑤的后人還活在世上時，立刻起了殺心。

可后來，父親給了那瓶藥，又把這些想法全部掐滅了。

既然害怕它發生，那麼就讓他永遠發現不了真相好了。

那藥可真神奇啊……皇上吃下后，對百依百順，萬般溫，仿佛回到了他們初初婚的時候。

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可還是不由自主沉溺于其中。

沒有想到的是，報應會來得這樣快。

蘇貴妃緩緩走上前來，臉蒼白，抬頭看向皇帝。

皇上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如果他早就知道，那便是一直在演戲騙吧？

蘇貴妃心里涌上無邊無際的苦，皇帝的臉在眼中扭曲起來，聽不旁人在說什麼，也看不見父親威脅的眼神。

“蘇氏，當年皇后生產時，你都做了什麼？”皇帝猛地站起，怒氣沖沖地質問著。

蘇貴妃淡淡一笑，“皇上說什麼，臣妾不明白，皇后姐姐與臣妾同姐妹，臣妾什麼也沒做。”

不配合，只抬著頭凝視著皇帝，目哀怨。

朝堂之上，皇帝與妃子對峙，這還是建朝以來頭一次。

皇帝捂著心口，一臉仇恨地看著蘇貴妃，而臺下的人，直著脊背，角含笑地站著，似乎真是了冤屈。

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對陳皇后的癡心，可蘇貴妃這麼多年來也表現得對皇后極其尊敬，并沒有半分出差錯的地方，難道是皇上糊涂了？

“貴妃娘娘，可還記得徐清瑤？”張柏定定地看著發問。

蘇貴妃微微抬了抬下，“自然記得。”

當年徐家之事，至今仍然沒弄清楚。

陳皇后剛去，徐木便被盛怒的皇帝拖下去砍了頭，事后雖查出他確實在皇后的安胎藥里下了毒，但是誰指使的，卻一直沒有查清。

“當年不是已經查出是徐太醫給皇后下了毒嗎？又干本宮何事？”蘇貴妃淡淡道。

一直以來，臉都沒變過的張柏，此時忽然面沉了下來，他轉對皇帝請求道：“皇上，臣有一位證人，能否傳上來？”

皇帝點點頭，小太監快步走出去，領進來一個年輕子。

“民婦孫氏，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來人正是福娘，恭敬地朝皇上行過禮，殿中所有人都一臉好奇地看著。

“張卿，這便是你說的證人？”皇帝看向張柏。

張柏走過來與福娘站在一起，低頭回道：“是，這是臣的子，也是當年徐太醫的外孫，徐清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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