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面的事哥哥還有父親和叔叔伯伯們幫襯,您當務之急是保養好子,對了...嫂嫂,你要用些安神香啊,總過分依賴安神香,這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就連你也會上癮的。”
“是藥總有三分毒,那怕用量微淺,日積月累,積多,也會損害子骨。”
祝鸞眉頭一皺,“什麼安神香?”
自從懷孕之后就很用安神香了,除非到了迫不得已才會用,沈蔻玉說的什麼安神香,祝鸞一瞬警惕起來。
“就是安神香啊,嫂嫂你沒用?”沈蔻玉頓筆抬頭,“你這些時日不是都在用安神香嗎?”說不僅僅是把脈把出來,甚至湊近了,都能夠聞到祝鸞上清淡的安神香味道。
“我的嗅覺比一般人都要靈
敏。”沈蔻玉說,的嗅覺不會出錯,而且家里人都不知道呢,就像是的醫。
醫倒也還好,只是這嗅覺,怕被人取笑是狗鼻子,這才沒吭聲。
祝鸞一瞬間了手中的帕子。
沈蔻玉接著說的眼下浮現淡淡的烏青,眼皮微微腫脹,這是心緒難安,卻長時因為安神香歇多的典型病狀。
除此之外,還準說中了祝鸞一些近期才有的病癥。
祝鸞心里卻在想,是誰給點的安神香?
不是明芽,明芽只會聽從的吩咐,那就是姣惠了,亦或者院子里的小丫鬟,在沈家,沈景湛的地界,必然都是沈景湛的人。
除此之外,還有誰?
“只不過嫂嫂上所用的安神香,是外域的貢品,每日焚上一些并不礙事,但過于依賴總是不好的,嫂嫂先吃我給你開的方子,舒解了心緒才是。”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沈蔻玉想著,不然就去找兄長好生說一說,這些時日就算是忙,也不能夠忽視了嫂嫂。
但也清楚沈景湛喜悅祝鸞,怎麼可能會平白晾著,姚家的事還是太棘手了。
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祝鸞和沈景湛之間,仿佛鬧了嫌隙。
祝鸞不想說,沈蔻玉聰明的點到為止。
“嫂——”剛落下最后一個字要頓筆,側的祝鸞猛然攥住的手腕。
“小姑,你可以隨我去我的院子里瞧瞧嗎?”
“瞧什麼?”沈蔻玉被嚇了一跳,不明白祝鸞怎麼突然一驚一乍,仿佛如臨大敵的模樣。
“就是,我的一些胭脂水,也是外域送的,總覺得不能用了,先前太醫來過,我沒他看,總覺得不好。”
“原來是這樣啊。”沈蔻玉松了一口氣。
祝鸞滯了一下才緩緩放開沈蔻玉的手。
此刻的心里無比的煎熬。
這些時日真的不是在胡思想而是回顧回想到了之前的事。
那會子....是跟沈景湛圓房之夜。
當時在沐浴,覺得上好熱,腦子里總是不可控制想到一些親的畫面。
想到沈景湛嚴合抱著,想到跟親吻的滋味,想要跟他更深的進行流。
還跟明芽要了茶水喝都沒有辦法把心里,上的燥熱給制下去,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勢,口干舌燥起來。
當時不知道沈景湛的真面目,現如今揭開了這一層面,難道就不蹊蹺了嗎?
那時候,的難以克制,忍不住,腦中的春遐,真的跟沈景湛沒有關系麼?
沒有記錯的話,問了明芽爐子里面燒的都是什麼香?
明芽當時說就是正常的香,沒有什麼區別,讓明芽把窗扉給打開些,還用手扇了扇燥熱。
的嗅覺沒有出錯的話,那香真的....要比往前的都要濃郁,可當時明芽覺得正常,所以沒有起疑。
往熏爐那地方看去的時候,還記得,隔著屏風看到了一抹高大的影。
是沈景湛,他出現在了熏爐的邊沿。
如今他給放安神香,那一會就沒有在熏爐里給放點別的什麼東西嗎?
再然后,不想要泡下去了,說要起來,明芽給香,香味簡直異常,當時讓明芽不了,沐浴之前已經過一次了,明芽卻說沒有仔細看,這是不一樣的。
說那香是沈景湛邊人拿給姣惠的,還說是宮妃子們才有的貢品,是沈景湛用功勞跟圣上給換的賞賜,除卻香,還有熏香....
這些東西正常嗎?
會有古怪嗎?
心里的預越來越強烈。
因為的自制力也不算低,即便是面對沈景湛,一開始跟他親,但是也沒有過什麼歪心思。
可在那一天,功圓房的夜晚,兩人一道躺床榻當中,的心里卻生出了無比的求。
希沈景湛親,甚至還盼著來聽墻角的老媽媽們都在,想要以此為借口跟沈景湛親近。
沒有料到沈景湛居然搶在了前面,只是了一聲鸞兒而已,的心尖就忍不住粟了,聽到沈景湛的下文說聽墻角的老媽媽們過來了,的心中忍不住雀躍。
這其中難道沒有鬼麼?
沈景湛清白嗎,他沒有在其中什麼手腳嗎?
如果沒有得知奉安公主說的那些話,祝鸞或許會相信,現如今說什麼都不會再相信了。
一定有問題,“......”
“嫂嫂,你走慢一些。”沈蔻玉跟在的后面,一道去庭院。
直覺告訴沈蔻玉,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若沒有出事,祝鸞為何這麼著急,不像是帶著去看胭脂水,像是去看“殺人兇”一般。
“嫂嫂。”沈蔻玉又了一聲。
祝鸞還是沒有聽見一般,沈蔻玉只能夠跟在的后面。仔細幫著祝鸞看著的腳下,害怕不小心摔了。
總算是到庭院了。
沈蔻玉都忍不住氣,只見祝鸞的臉微微蒼白,目定定看著里面。
姣惠原本正在看著小丫鬟們清掃青石臺階,見到祝鸞帶著沈蔻玉走進來,連忙跟在后面。
剛要問是怎麼了?明芽怎麼不在邊跟著伺候。
就聽到祝鸞讓出去的聲音。
姣惠做出惶恐不解的樣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祝鸞深呼吸一口氣,都說不上來是不是不敢去面對,勉強下心里的郁,跟姣惠說,“我要跟小姑說姑娘家的私房話,沒有傳喚,你們都不要進來。”
“是。”姣惠帶著旁邊伺候的小丫鬟下去。
沈蔻玉見把人支開了,然后去妝奩臺翻翻找找。
明明胭脂水都在臺子上面,可是祝鸞還是在找。
“嫂嫂。”在祝鸞翻找的期間,沈蔻玉已經幫看了臺子上的胭脂水,“這些都是可以用的,沒什麼。”
在來的路上沈蔻玉就覺得沒什麼事,祝鸞這一胎,沈家的人可是無比看重,往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全都由專門的人看顧,哪里會有什麼?
胭脂水這些東西,的母親一定更加人留心了。
“不是....不是這些。”祝鸞搖頭。
讓沈蔻玉等一會,往外姣惠,快去把明芽給來。
明芽適才被支走了,去抓藥方子。
沒等一會,明芽就來了。
“小姐,藥方子還沒有抓好。”
此時此刻的祝鸞哪里顧得上什麼藥方子,問明芽,“我之前...懷孕之前所用的香,熏香,你都放在什麼地方?”
“有一些已經用完了,奴婢都丟掉了。”
聽到丟掉兩個字,祝鸞心里一咯噔,“全都丟掉了?”
“有一些丟了,有一些奴婢還留著呢。”
祝鸞往日里都不怎麼用胭脂水,所以用得不快。
“留下了哪些?”實在是沒有耐了,又更直接了一些問,“是不是之前夫君給我的香香料?”
聽到祝鸞這麼一問,在門口伺候的姣惠心中暗覺不妙,想到這些時日祝鸞的疏遠還有反常,覺得恐怕有可能是知道了。
不僅僅是知道了一切,還有可能知道了更多。
大人派去查奉安公主面首的事還沒有回信,夫人居然已經查到了香和香料?
明芽一愣,“小姐您怎麼知道?”
“這些用了大半,原本姣惠當時還說這些東西放久了不好,畢竟是打開過的東西,待您生完孩子,世子爺定然給您買最好的,讓丟掉的,可是奴婢覺得...”
明芽撓撓頭,“到底是賞賜的貢品,這才收了起來。”
聽到丟掉兩個字,祝鸞的眼神朝外看去,準確落到了姣惠的上。
姣惠在這一刻,竟然無法做到無愧于心跟對視著。
因為祝鸞的目實在是很犀利,重要的是,往日里祝鸞對真的很不錯,非常用心的。
所以姣惠下意識躲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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