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辭……”低聲喚著,聲音哽咽,眼淚悄然落,“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傅庭淵也不會那樣對你……”
話未說完,心中早已翻江倒海,滿滿的愧疚得不過氣來。
而此刻的傅硯辭,雖然沉睡著,卻也并不安寧。
夢中,他居然看見陸瑾心站在傅庭淵邊,溫地對他笑著,而自己被困在無盡的黑暗中,怎麼都走不到邊。
“不要走,瑾心……”他在夢中用盡全力地喊,聲音嘶啞絕,“別離開我,你不是說會一直在我邊嗎?”
夢中的陸瑾心沒有回應,只冷冷看他一眼,然后轉,挽起傅庭淵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不!”他撕心裂肺地吼著,在夢中奔跑,掙扎,卻怎麼都追不上。
病床上的他突然皺眉頭,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手指,抖,下一秒猛地低聲喊出聲來:“不要,不要離開我……瑾心……”
陸瑾心被嚇了一跳,猛地握他的手:“硯辭!硯辭!別怕,我在這兒,我一直都在你邊!”
一邊說,一邊聲安的:“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離開你,我在這兒呢。”
夢中的傅硯辭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眉頭居然漸漸的松開了。
陸瑾心看著他終于安靜下來的模樣,心疼得眼淚一滴一滴掉落。
輕輕俯,將臉在他枕邊,哽咽地道:“對不起,硯辭,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床上的傅硯辭終于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眼神一開始很迷茫,眼睫微微,似乎還沉浸在夢境的余韻之中。
隨機變下意識地掃視四周,藥水的味道淡淡彌漫,天花板上的吊燈明亮。
“這里是……醫院?”他喃喃自語,嗓音干而虛弱。
可是卻沒人回應他。
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傅硯辭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緩了一會兒之后,他努力撐起坐了起來,作遲緩得像是用盡了全力氣。他腦中還混沌不清,緒被什麼著,得他口發悶,作痛。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醫院,只記得在那段漫長的黑暗里,他做了一個很長,很痛的夢。
而現在,他終于醒來,卻仿佛仍未逃那個夢境的影。
隨即,他便站起來,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這片陌生又抑的病房,他扶著墻壁一步步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門卻正好從外被人推開,兩人不經意的撞在了一起。
傅硯辭定睛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陸瑾心,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陸瑾心也微微一愣,顯然也沒料到他會突然醒來,連忙手去扶他:“硯辭?你醒了?你怎麼下床了?”
傅硯辭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和夢中的背影重疊在一起。
他心頭一,仿佛還沒從夢里。恐懼和瞬間涌上心頭,他猛地抬手,一把抱住了!
他的力氣不大,卻近乎瘋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哽咽著幾近哭腔:“不要離開我……瑾心……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陸瑾心愣住了。
此時懷中的人微微抖,聲音帶著破碎的哀痛,像是在噩夢中了傷一般,拼命地想抓住一點真實與溫暖。
瞬間回憶起他昏迷時喊出的那一句不要離開我,眼眶驟然一熱,輕輕抱住他,語氣又帶著深深的歉意與心疼:“沒事了……硯辭,那些只是夢,真的只是夢。”
“我在你邊,我一直都在,我不會離開你的,真的不會。”
的聲音輕地在他耳邊響起,一遍一遍地安著,就像為他驅趕噩夢的咒語。
傅硯辭在的肩膀上,眼眶發熱,嚨里像塞著什麼,說不出話。他只能抱住,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定的存在不只是夢境中的幻影。
好一會兒,他才松了力氣,聲音還帶著些微:“我做夢,夢到你不要我了。你跟傅庭淵走了,還說你不我了……當時你看我的眼神好冷……我拼命挽留你,可你連回頭都沒有。”
他說著,手不自覺又收了些。
陸瑾心聽得心頭,想起他夢中哭喊的聲音,還有那句幾乎帶著撕裂的不要離開我,頓時心疼得無以復加。
抬手輕輕著他的頭發,嘆了口氣,語氣堅定又溫:“硯辭,我不會離開你,我向你保證。”
“我們曾說過要一起走過很多路,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原地的。”
傅硯辭聽著的話,緩緩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終于平靜了下來。
不久后,陸瑾心終于把傅硯辭哄的差不多了,便拉著他再次回到了病房。
傅硯辭靠在的枕頭上,面還有些蒼白,但神已不再恍惚。
陸瑾心坐在床邊,正在專注地削著一顆蘋果。的作嫻而溫,傅硯辭看著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張的問道:“對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這兩天的事啊……其實多的。”低頭看著蘋果,語氣輕緩中卻帶著一復雜的沉重。
傅硯辭著的側臉,靜靜聽著。
“你出事那天晚上,我本來是想帶人直接沖進去救你,但那個瘋子把你關在了室。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幸好書很聰明,他居然收買了一個傭人,然后從他那里得到了室的地點。”
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低頭換了只手把蘋果翻了個面。
傅硯辭的眉頭微微了,心里已經有些歉疚的預,但他還是忍著不話,靜靜聽繼續說下去。
“室里沒窗,也沒信號,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撐過來的……”聲音輕輕哽住,“你昏迷的時候,臉白得像紙一樣,我真的,真的怕你……”
說著,的聲音越來越低,蘋果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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