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而來。”陸祁眼瞳黑的嚇人,冷冷笑著說了這一句。語氣無波,但是卻聽著人遍生寒。
時遷和凌暮同時明白了陸祁的意思,這伙人速度這麼快,只怕是有備而來,并不是單純的綁架或者賣,很大可能是有人有意為之。
但是柳兒不過是個無親無故的小姑娘,又沒認識幾個人,能得罪哪個人花這麼大力氣來擄,只怕很大可能是沖著陸祁來的。
聯想到這一點,陸祁的臉更是可怕。
凌暮了下,起道:“若真是有人要用柳兒姑娘來陸祁而為之,倒還好些,至有大概方向,也不會傷人命。要是哪個賊寇臨時起意,一出了城,便是天大地大,大海撈針了。你好好想想,最近可是有得罪什麼人了?”
陸祁沒有說話,但是愈發沉黑的眸子昭示著其中的山雨來,轉向時遷,“昨日守城門的那幾個人審問的如何了?”
昨日人多擁,城里幾乎看不見馬車,而要運一個人出去,必然需要工,在作日場合下應當不會多。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問了守城的人,有沒有駕車或者其他運東西出門的人,得到沒有的答案時,他們才開始在城找。但是找了沒一會兒陸祁便覺出了不對,讓人將守門的那幾人抓了起來審問,換了一批人防守。
時遷搖了搖頭,“還沒消息,一有消息會有人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陸祁點了下頭,徑直再次轉,抬步往門外走,被時遷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我知道你著急,但也不能不顧,外頭還有我的人在繼續找,再好的部署也會留下線索,時府和總兵府加起來,總不會連個人都找不到。你都一夜沒有休息了,都回來了,先吃點東西補補力。”
“祁大哥,我去找!”喬夏從時遷后跑了出來,雙眼通紅,很顯然是已經哭過幾回了。這一晚上已經無數次自責當時為何沒有看一點。是真的喜歡柳兒這個小姑娘,就算是因為被仇家盯上,那也有與沒看顧好的緣故,要是柳兒出了什麼事,也無法原諒自己。
喬夏走到陸祁邊,自責的不敢抬頭,哽咽著道:“祁大哥,是我的錯,我應該寸步不離的,我去找,一定把柳兒帶回來。”
“夏夏。”時遷走過去,心疼地將人抱進懷里,“這也不能全怪你,事發突然,誰都沒料到會有人暗中作梗。”
“不用。”陸祁看了喬夏一眼,淡淡道,沒有停步,自顧自大步往門外去。
剛走到門外,便見府里的劉管家匆匆帶著時遷的近心腹陵景走了進來。
陵景就是負責審問那些守城人的,見到他過來,時遷雙眼一亮。
“可是問出什麼了?”
陵景拱手一跪,答道:“回大人的話,屬下的確挖出了些東西。據屬下調查,昨日守南門的人中有一位姓李的侍衛,昨日本不是他值班,屬下覺得蹊蹺,便著重審問,才挖出他這是故意為之,而昨日酉時也的確有一輛可疑的黑馬車從他手中出了城往南去了。”
這個消息算是一個大大的突破口,時遷立刻拍板道:“好,你立刻帶人往南邊追!”
話音未落,陸祁已經先一步如風般出了門。
“哎等等我!”時遷喊了一聲,吩咐人好好看顧喬夏,回頭向晏云深和凌暮行了個禮,隨后匆匆追了出去。
喬夏也想跟出去,被后面的凌暮手攔住。
“追人這事兒還是給陸祁和時遷去做吧,喬小姐也一夜沒休息了,還是先休息休息。”
喬夏紅著眼看著門外,半晌沮喪地低下了頭,也是,馬不太好,凌暮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知道言下之意怕是怕去了指不定會添,一時更加疚,無力里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手里握著幾天前才在寺廟求來的平安結。
求求老天爺,可一定要讓柳兒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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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的牛看著年歲已久,但是拉起車來卻毫不遜于騾馬,半個時辰左右便走了快一半路程,這還是王伯知道柳兒上有傷,所以刻意放慢了些速度的結果。
柳兒就坐在車上王伯準備拉去集市上賣的各種蔬菜中間,面朝著王伯,一邊警惕著兩旁,一邊陪王伯說著話。
王伯也是昨日幫著婆婆將柳兒救回家的人,他與蘇婆婆年紀看著差不多,也是個很看著很好的人。柳兒很是激。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的,倒也不無聊,只是離煜州城門越近,柳兒卻越來越覺得時間過得慢,還有一莫名的心慌。
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柳兒終于看到了煜州的城門,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有條不紊,今日城門看著格外擁,像是將人堵著不讓進去似的。
柳兒想起昨日聽那匪徒說的煜州封了城搜查的事,想必是這個原因。不過柳兒如今也沒心思想這些,明明才過了一夜,卻像是過了許久,想見爺,特別想。
可就在自己距離城門口越來越近時,牛車忽地停了下來。王伯也注意到了城中異樣,還看到守衛似乎并不讓車馬進,只好一頭霧水地停了車。
“今日這是怎麼了?”王伯有些不明所以,回頭看著柳兒道:“小姑娘,能不能替我看一下車,我去問問。”
說著便要下車,車前卻忽地攔了兩個人。
兩個人穿著一樣的青布裳,樣貌普通,其中一人臉上還帶著一道長長的劃痕,皮甚至還是鮮的紅,更顯得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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