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還是不了,太招搖了,被其他人看到了不太好。”而且現在一看到那件裳,就總是會想起一些讓臉紅難為的畫面,更別說穿了。
不過嵐兒也就是隨口一問,見柳兒不愿,也就沒再堅持,只是惋惜的道:“可惜了,若是穿那件再配上這紅茱萸,一定更好看,不過這樣也不差,襯的小臉雪白雪白的。”說著輕了下柳兒的臉。
這些日子以來,許是祈安院伙食好的緣故,柳兒的小臉不再如以往一般小巧的,下尖尖的,而是長了些,看得愈發明可,惹的嵐兒總想上手。
嵐兒了好幾下,見柳兒著脖子直躲才意猶未盡地放過了,“好了好了,不鬧你了,爺這會兒估計已經起了,你也快去伺候茶水吧,我也得去前院灑掃了。”
提到這個,柳兒著臉的作僵了一下,才點了點頭,等到嵐兒走了,柳兒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
說實話,自從那天從爺的書房回來后,一看到爺就心慌,總不自覺的想躲著爺,一看到爺就下意識想要逃跑。可是如今院就一個丫鬟,不去又不行。
柳兒扁了扁,還是認命地沏好了茶水,去了主屋。
屋,陸祁正穿好了裳從里間出來,柳兒只看了一眼,就趕低下了頭,放下了茶水,行了個禮就準備退下,卻被陸祁先一步住。
“回來。”
柳兒子一僵,緩緩轉過了,屈了屈膝,聲音都有些打:“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陸祁眉尖微皺,柳兒在躲他,這他當然知道,只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到底是哪兒又嚇著這小姑娘了。
陸祁看著柳兒頭上那一小簇紅珊瑚珠似的茱萸串,還會隨著的作輕輕,可的,不自覺走近了一步,可是卻同時看見柳兒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小步。
陸祁霎時停下了步子,輕嘖了一聲。想他這麼多年在商場上叱咤風云,做事從來都是運籌帷幄,何曾這樣束手無策過,對方還是一個小小的小姑娘。
陸祁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是沒敢再前進,淡淡道:“今日重節,我待會會同老夫人,二爺和三小姐一道出門,晚些回來。今日便放你們一天假,可以隨意一些。昨日鄭家送來幾壺花釀不錯,待會我會讓維寧并著重糕一道賞下去,添添節氣。”
柳兒聽得認真,乖乖點頭,“是,謝爺。”
陸祁嗯了聲,末了又想起什麼,補充道:“莫要再多喝了。”
柳兒明白了陸祁指的是什麼,臉一紅,低低道:“是。”
“行了,下去吧。”
“是。”
柳兒出門,正好遇上了維寧進來,后面還跟著幾個端著早飯的丫鬟。柳兒客氣地行了一禮,沒注意到維寧看到出來了,有些訝異的眼神。
進了屋,維寧看到自家似乎有些沮喪的爺,頓時明白了,看來爺這是又想討小姑娘歡心卻失敗了。
看看今天讓他準備早飯時特意提的那幾樣甜糕,爺可不是個吃甜的人,是為誰準備的不言而喻,只可惜又讓人給跑了。
維寧忍不住暗自笑了笑,爺上次忽然問他那問題他就覺得奇怪,通過這兩天他也看出來了,看來是自家爺先了心,卻不得其法,又吃了面相和子的虧,沒留下好,卻反而讓本就膽子小柳兒姑娘越發躲起他來了。
看來自家爺的路,怕是不太好走了。
察覺到維寧的小作,陸祁淡淡看過去一眼,維寧立馬收起小表,指揮者丫鬟們將飯菜放下,道:“老夫人方才著人來問,說是半個時辰后出發,讓爺您莫要遲了,您看看,可還有什麼需要奴才去準備的?”
“不用了。”陸祁道,說罷走到桌邊落座,看到桌上的幾樣糕點,頓了下道:“待會你提前把重的節禮賞下去,比以往再多添上五吧。”
維寧自然知道陸祁的意思,忍笑道:“是。”
半個時辰后,陸祁如約出了門,府門外,馬車已經備好,羅氏和陸祍,陸靜姝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陸祁向羅氏行了禮,陸祍站在羅氏邊,看到陸祁,下意識懼怕地瑟了一下。
一旁的陸靜姝看著陸祁,咬了咬。從上次從鄭家回來后,便一直沒見過陸祁。陸祁上次那樣說,事后仔細想了想,也察覺到自己似乎的確逾矩了些,可是從小一直是被家里捧著,哪里拉的下臉來認錯?陸靜姝原本是想等著大哥給一個臺階,就順勢下了的,可是卻一直僵到了現在也沒等到。
陸靜姝也早坐不住了,陸祁畢竟是一直崇拜的大哥,是萬分不愿與大哥生了嫌隙的,想著還是咬了咬牙,走上前來小小聲地喊了一聲大哥。
陸祁看了陸靜姝一眼,沒再給冷臉,淡淡嗯了一聲。
陸靜姝頓時眉開眼笑,又甜甜地喊了一聲大哥。
羅氏笑呵呵地招呼幾人上車,馬車一路往悅仙樓而去。
陸祁不僅是悅仙樓的常客,也是半個老板,掌柜的知道陸祁要來,早預備下了三樓最好的一間雅間,見人來了,忙親自將人迎了進來。
幾人正要跟著掌柜上樓,一抬頭,看到對面剛好走過來的人,陸靜姝眼前一亮。“寧姐姐!”
來人正是寧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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