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在臉上的怒意剎那煙消云散,陸祍瞇著眼笑道:“不必多禮。”
“謝二爺。”嵐兒起,正要拉著柳兒快些離開,卻被陸祍先上前一步擋住了去路。
嵐兒心里咯噔一聲,趕低下頭后退一步,反應極快地道:“二爺恕罪,奴婢們回祈安院還有事,怕是不能與二爺多聊了,請二爺見諒。”
嵐兒故意加重了祈安院三個字,二爺被老夫人寵慣了,府里誰都不放在眼里,唯有對大爺怕得很,想來若是知道們是祈安院的人,想來多顧忌幾分。
果然,陸祍一聽祈安院這三個字,臉上的表忽地一僵,疑道:“你們是祈安院的下人?”
這回不用嵐兒回答,一旁的常管家便先答道:“是啊二爺,也就這幾日調進去的,難怪您還不知道。”
常管家也是府里的老人,怎會不知道二爺打的什麼心思?他雖是這府里的管家,但嚴格來說還是大爺手底下的人,素來也是看不大慣這位二爺放浪的行徑,更何況這二位可是大爺院里的人。
常管家答了這一句,便又轉向嵐兒和柳兒二人,橫眉道:“愣著做什麼?不是說院里還有事?還不快回去?誤了事你們可擔待得起?”
嵐兒看了常管家一眼,知道常管家這是在給們解圍,趕屈膝行禮應了聲“是。”拉著柳兒忙不迭走了。
這回陸祍倒是沒再攔,但是卻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睛都嫉妒的發紅。
見兩人走遠了,陸祍不甘地冷哼了一聲:“娘親還說疼我呢,我看是更寵大哥才對,什麼曼妙可人都往祈安院里送,再看看我院里的,都是些什麼貨!”
瞧瞧方才那兩個丫鬟,尤其那個小一些的,那腰細的,看著就能要人命了,再過一年還得了?
一旁的小廝一聽這話,連忙上前勸道:“哎喲我的爺,您這話可就說錯了,老夫人平日里可是最心疼您得了,瞧咱們院里的春纖和瑞雪,還不個個都是人?不比那兩個差。”
“你懂什麼?”陸祍氣道:“不過是些庸脂俗罷了,方才那個,才人呢。這樣的人,合該讓我來好好□□才是,送去大哥那個冷的跟和尚似的人邊,簡直是暴殄天。”
維安心里也是怕陸祁的,聽自家爺這麼說,嚇得冷汗都快下來了,直求道:“二爺,奴才求您說兩句吧。”
陸祍心里雖然也怕陸祁,但是看著自己的下人都這麼窩囊,頓時氣不打一來:“怎麼,這里就我們三個,又沒其他人,還怕被大哥知道不?”陸祍說完,眼神看向常管家,冷笑道:“我也知道,雖然都是這府里的爺,無一不是只看重大哥這個主子,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私下里什麼話都敢往大哥耳里傳,是打量我不知道?”
這話罪名可就大了,常管家和維安忙跪了下去,“二爺這可就誤會奴才們了,咱們做奴才的,說多做才是本分,又怎麼會做這搬弄是非的事呢。”
陸祍本就是因為對陸祁不滿,所以借著這事遷怒常管家,見常管家跪下了也不讓人起來,冷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說罷又看了眼兩個丫鬟離去的方向,回味似的了下,隨即拂袖而去,維安也連忙起跟了上去。
直到陸祍走遠了,常管家才自己從地上起了來,頗嫌棄地看了陸祍一眼,搖了搖頭走了。
另一邊,嵐兒帶著柳兒,直跑到見到祈安院的門才稍稍緩了下來。
嵐兒著自己的口,心有余悸地往回看了一眼,見再看不見人了,才松了口氣。
柳兒也緩緩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問道:“方才那個,是二爺?”
嵐兒點點頭,“二爺這些日子都在關閉呢,你來的遲,所以還沒見過。”
這個柳兒還是知道的,記得自己來的第一天,張媽媽被急匆匆地走,好像就是因為這個二爺的什麼事。只不過還是有些疑,“二爺與大爺真的是親兄弟麼?”
“當然。”嵐兒道:“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對吧?明明是一個娘親肚子里出來的,可子卻完全不一樣。我得和你說一聲,你以后若是見到二爺,最好有多遠躲多遠,二爺最是貪圖,府里的丫鬟被拖去房里的也不在數,方才他看你的眼神,你是不是也察覺到了?”
柳兒點頭,雖然一直低著頭,可也能清晰地覺到二爺看時那種讓人如芒在背般的覺。就像是有毒蛇順著的腳腕往上爬似的,讓忍不住起了一皮疙瘩。
嵐兒道:“所以呀,你以后小心些,不要一個人出院子了,至找個人陪你一起,不然要是落單時見二爺,后果不堪設想。二爺可不像大爺這般君子。”
嵐兒說到前面的時候,柳兒還在認真聽著,可是聽到最后一句時,柳兒腦中忽地靈一閃,一副大爺將喝醉的裹上披風打橫抱起的畫面驀地出現在了腦海里。
柳兒忽地面一僵,頓時瞪大了眼睛。
“柳兒,你怎麼了?”嵐兒在柳兒跟前晃了晃手,“怎麼忽然發起呆來了?”
柳兒眨了下眼,有些恍惚地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方才有些被嚇到了而已。”
嵐兒知道柳兒膽子小,聞言拍了拍柳兒的背:“沒事兒,以后多躲著點就好,咱們是祈安院里的人,二爺想也得掂量著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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