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作再次讓鄭揚眼睛都亮了起來。
陸祁直接無視了他,淡淡道:“起開。”
鄭揚忙舉起雙手,挪到了一邊,一臉父親般欣的笑著目送陸祁出了門。
外面天已經不早了,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這正合了陸祁的意。他的份畢竟扎眼,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不知又會渲染什麼樣子,還是防著些好。
陸祁抱著人快步出了鄭府,車夫已經趕著馬車早早在那兒等著了。
陸祁作太快,以至于并未注意到不遠拐角后,早早等在那里的一抹藍影。
馬車停在陸府門前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維安正提著個燈籠站在門口等著陸祁,見馬車駛過來,頓時臉上一喜,趕走到馬車邊替陸祁打起了簾子。
“爺您可算回來了,您若是再不回來,奴才可就要……”
后面的話,在看到陸祁竟然抱著個人出來的時候,頓時卡在了嚨里。
陸祁面上倒看不出變化,腳步穩當地踩著腳凳下了馬車,便抬步往府里走去。
維寧張開的好半天才合上,趕按捺下心里的驚訝,打發了車夫,提著燈籠跟了上去。
柳兒的子雖然被陸祁裹的嚴實,但是頭還是出來靠在陸祁肩膀上的,維寧自然能認出來,心中驚訝更甚,但同時又覺得有些意料之中。
自從爺為了從重罰了晚冬和采月,還讓他特意給柳兒送飯,還讓進書房的時候,維寧就覺得自家爺對這個丫鬟似乎有些不同。不過他雖然有這覺,但卻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自家主子一向冷,許是心來,對這丫鬟一時存了幾分同之心也不一定。不過現在看來,定不是他多想了,自家爺對這丫鬟十有八九是上了心了。
想到此,維寧心中更多了幾分高興。他是從小跟著主子長大的,自從出了那件事后,主子便變得沉默寡言,冷漠疏離,一直任由自己孤獨了這麼多年,如今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中意的人了。
這些天來,他也有意無意的觀察了這個柳兒,的確是個知事懂理,做事細心的好姑娘,而且模樣還生的這樣好,笑起來整個院子都增了幾分,難怪爺會喜歡,只是可惜了,是個丫鬟,若是哪戶人家的小姐,那爺的終大事,也就可以定下了。
想著,維寧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不過也沒關系,爺雖看著冷淡,卻是個重的人,想必也不會虧待。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后對這位柳兒姑娘,是不能再將其當做一個普通的丫頭來看待是肯定得了。
維寧心里一番思索的時間,陸祁已經抱著人走到了祈安院。這會兒已經接近申時末了,府中下人都回了各自的院子,一路上基本沒到人。祈安院里因為陸祁沒回來,都提前掌上了明亮的燈火,只是也同院外一樣靜悄悄的。
陸祁抱著柳兒,沒有回主屋,而是拐了個彎進了柳兒住的下人房。維寧連忙上前給陸祁指出柳兒住的那間屋子,卻驚奇地發現原本該只有柳兒一人居住的屋子,里頭居然還亮著燈。
維寧疑地先上前推開了虛掩著的門,發現竟然是那個新來的嵐兒正在里頭支著頭打瞌睡,聽見靜頓時迷蒙著眼抬了起來頭來,“柳兒?”
看到來人并不是柳兒,而是維寧時,嵐兒趕站起了,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又看到了站在維寧后抱著柳兒的陸祁,整個人頓時嚇清醒了,驚的瞪大了眼睛。
天吶,不過是想著柳兒怕黑,又怕一個人睡,所以才過來等的,現在看來,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維寧捂咳了兩聲,嵐兒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趕行了個禮,磕磕道:“爺恕罪,奴婢本來是來等柳兒的,不想冒犯了爺,奴婢這就回去。”
說完,趕邁著坐的有些麻了的,低著頭退出了門外。
陸祁沒有說話,等嵐兒退了出去后才走進了屋子,維寧十分有眼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看著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游移著看著關上的門的嵐兒,維寧將人拉到一旁,沉聲叮囑道:“今日之事,莫要宣揚,你也在府里待了些日子了,應當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維寧伺候陸祁這麼久了,自然知道陸祁是個極有君子風度,也極不喜歡流言先于事實的人。這從他今日裹了披風,送回下人房而不是主屋就能看出來。這并不是因為陸祁對柳兒不上心,相反,真正是上了心才更不愿意隨隨便便地對待人家。
更何況樹大招風的道理誰都知道,爺親自將一個丫鬟抱了回來的事可不是小事,若是傳了出去,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那就更糟了。雖然這個嵐兒是柳兒姑娘的姐妹,他也不得不提點警示一番。
沒想到嵐兒聽完,竟然像是確認了什麼似的,忽地揚笑了起來,點點頭,“維寧大哥您放心,奴婢知道輕重,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維寧雖然不知為什麼笑,但見答應的認真,也緩了些臉,道:“行了。記住我的話就行,這兒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嵐兒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又看了眼門的方向,這才笑著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29章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陸祁抱著人進了屋子, 沒費多力氣就認出了柳兒的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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