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笑起來,“外公的意思四舍五就是的意思。”
江澈表嫌棄地瞅了秦封一眼,然后有點不解道:“說起來,我一直猜不岳老爺子的心思,你說你當時都放風說要破產了,他怎麼還敢讓寶貝外孫嫁給你啊不怕公司救不回來你一無所有,姜眠會跟著你吃盡苦頭嗎”
秦封說:“老爺子既然敢走這一步棋,自然算好了我不會一無所有,不會讓姜眠跟著我吃苦。”
江澈不得不嘆:“姜還是老的辣。”
“行了,別往里看了,”他揶揄總向病房里間的秦封,說:“你進去守著你老婆吧,我要去忙了,有事我。”
秦封點點頭,“嗯”了聲。
等江澈離開,秦封就進了病房。
他把椅子很輕很輕地放在病床邊,坐下來寸步不離地守著姜眠。
剛才江澈提起岳鴻庭當初居然敢讓姜眠嫁給他,秦封腦袋里不免想起了他和姜眠領完證回到家,岳鴻庭以讓姜眠收拾行李為由支開姜眠,然后把他進了書房。
當時岳鴻庭就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了秦封,問他明明不聯姻也可以解決這次的“公司破產”危機,為什麼還是同意和姜眠聯姻。
秦封當時回答的是:“因為我喜歡。”
秦封作為秦家的長孫,在秦家能獨當一面,心計自然不容小覷,可跟岳鴻庭比起來,他就是個能力強的年輕人。
岳鴻庭能參他的計謀看清這盤棋局的本質,就像秦封的爺爺秦暮森也知道秦封在扮豬吃老虎一樣。
秦封手握住姜眠的手,大拇指輕輕地挲著的手指。
沒一會兒,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
岳鴻庭走了進來。
秦封立刻起,低聲音喚人:“外公。”
岳鴻庭快步來到姜眠病床前,老人皺眉問擔心地秦封:“眠眠怎麼了怎麼一回國連家門都沒進就直接來醫院了”
秦封往自己上攬責任,歉意道:“外公,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姜姜,回國的前一晚拉著淋雨玩,這才導致在飛機上就開始低燒。”
岳鴻庭冷著臉沒說話,只出手去姜眠的額頭,還是燙的。
秦封低聲對岳鴻庭說:“燒還沒退,等掛完點滴應該就慢慢退燒了。”
他把椅子放在岳鴻庭后,“您先坐。”
岳鴻庭坐下來,嘆了口氣,這才說話。
“你甭在我這兒替眠眠說話,雨是要淋的吧”
秦封愣了下,失笑著承認:“嗯。”
岳鴻庭又忍不住嘆氣,“這丫頭,和媽媽一個樣兒,素質差,抵抗力低,偏偏就喜歡折騰自己的,不讓人省心。”
發著燒的姜眠做了一場夢。
夢里的回到了小時候,和母親在下雨天穿著雨和雨靴踩水玩。
母倆手拉著手,玩的很歡快。
然后著涼生病了,發著燒,渾難,母親就親自熬加了糖的甜粥喂。
熱粥甜甜的,吃進肚子里,胃暖烘烘的,似乎也沒那麼難了。
但是,突然有人說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是我沒照顧好姜姜……這丫頭和媽媽一個樣兒……不讓人省心。”
姜眠好像聽見了秦封和外公的聲音。
然后夢境就開始扭曲變形,下一秒,已經長大的在異國的街頭,和秦封牽著手走在蒙蒙細雨中,他們歡笑著,一邊過馬路一邊跳舞。
覺自己很開心。
姜眠慢慢睜開眸子時,點滴已經掛完了。
岳鴻庭和秦封正守在的病床邊。
睡眼惺忪地著他們,張開喊人,嗓子卻干無比:“外公……”
岳鴻庭急忙擔心地問姜眠:“還難嗎”
他說話間,又抬手了姜眠的額頭,已經不燙了。
姜眠搖搖腦袋,淺笑起來,說著讓岳鴻庭放心的話:“不難了,外公你別擔心。”
秦封給姜眠倒了杯溫水,他扶坐起來,把水遞給,讓喝了些水潤嗓。
隨后秦封按鈴了醫生過來給姜眠檢查,確認已經沒事,可以回家休養,秦封和岳鴻庭就帶姜眠回了姜家。
岳鴻庭讓他們小兩口今天在姜家住。
其實就是老人想孩子了,想讓姜眠這個寶貝孫多在家里呆會兒,但是又不肯直說。
最后還是姜眠主問岳鴻庭:“外公,我們想在家里住一周,你不會嫌煩吧”
岳鴻庭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語氣如常道:“回自己家,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姜眠扭臉看向秦封,他了的腦袋,和對視著笑了笑。
到家后,剛退燒不久的姜眠渾沒勁,回了臥室繼續躺著休息,一不留神就又睡了過去。
秦封想給姜眠做點粥,但他此前從沒下過廚,就讓姜家做飯的阿姨孟漁,也就是孟湘的姐姐,教他熬粥。
孟漁很有耐心地教秦封,先讓他把胡蘿卜切丁,然后將切好的胡蘿卜丁和玉米粒洗干凈,再淘米、加水,把胡蘿卜丁和玉米倒進鍋里,放幾塊冰糖,開始熬粥。
秦封端著他做好的玉米胡蘿卜粥去樓上的臥室時,姜眠剛剛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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